第二天都日上三竿了刘海峰才悠悠转醒,看了看身旁,心中不禁感叹,还真是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昨晚还哼哼唧唧的求饶,今天起的居然比自己还早。
心中琢磨着是不是该健身了,听到门外的谈话声,这才打着哈欠从床上爬了起来。
站在门口,伸了个懒腰,外面的天空湛蓝,阳光正好。
院里,媳妇正跟老娘闲聊,因而车里的两个小家伙也在咿咿呀呀。
王倩身前放着一篮子小白菜,老娘手里一手拿着鞋垫,一手拿着根针,拿针的手在头皮上轻轻划了两下,用力扎进鞋垫…
“你可算醒了,也不瞧瞧这都几点了,一个大男人可真能睡…”
听着老娘的念叨,刘海峰自顾自的打了些水开始洗漱,从早些时候的满心抗拒,到现在没听到老娘的念叨,多少还有点不习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贱!
王倩有心跟婆婆说两句好话,可想想昨晚的事,脸颊浮现一抹嫣红,摘菜的手紧了紧,嘴巴微张又闭上了。
“你可别护着这臭小子,整天吊儿郎当的,我要是不在后面催促,就他那性子…”
“娘,这不是峰哥的错,他昨天也是累着了,发生了那么多事,跑前跑后,一天到晚就没歇着…”
听着媳妇的话刘海峰想笑,不过想到媳妇的脸皮薄,他还是没敢吱声,他怕晚上连床都上不去。
洗漱好后,去厨房吃了点东西,等再次出来就听到老娘说道:“老四啊,今天过来的时候,猪匠说有人拉猪过来,他杀完后下午就给你送过来。”
刘海峰应了声表示知道了。
“媳妇,今天还有点事要处理,不知道早晚,猪肉送过来后,还要麻烦你了,照常砍成块,该出水的就出水。”
“放心吧!这么久了,这些前期工作我晓得,我会给你准备好,等你回来了就能直接入锅。”
“成,那辛苦媳妇了。”
说完又看向老娘。
“娘,麻烦你帮忙看着点,我怕我媳妇忙起来顾不上孩子。\&
“放心吧!你去忙你的就好,这边有我看着,保证出不了事。”
跨上自行车,一路风驰电掣。
转车到了城里,刘海峰买了点糕点和罐头先去了趟医院。
“满仓哥,怎么样?今天好点没?”
“好多了,而且本来就没多大事,要不是我娘不让,昨天我就出院了。”
满仓娘狠狠的瞪了一眼。
“你给我老实躺着,都被打那熊样了,还逞能,你能不能给我省点心!你是想气死我是吧?”
刘满仓尴尬一笑,赶忙转移话题。
“今天店里的事没耽搁吧?我让我爹昨天就去请人了,以我对他的了解,今天就应该上岗了才对。”
刘海峰摇头。
“不太清楚,我今天过来就先来了你这边,店里那边我还没去呢。”
刘满仓一脸感动。
“麻烦你了疯子,为了我的事还让你跑前跑后,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行了满堂哥,别娘们唧唧的,再怎么说咱们现在也是合作关系,有人动你,那就是不给我面子,这我要是不管,那以后还有人敢替我办事?”
“可是…”
“行了!别可是了,你要是真觉得过意不去,那就等出院请我们喝杯酒。”
“没问题!到时候我摆桌,咱们喝个尽兴,对了,到时候把黑子兄弟也叫上,这次要不是他们,也没那么快抓住人。”
“行,我晓得!”
又聊了会,看时间差不多了,去了趟医生办公室,问了问刘满仓的伤势,得知没啥大问题,就需要静养这才出了医院。
感受着逐渐热起来的天气,在路边买了瓶汽水灌下肚,这才长舒了口气。
随后没做停留,径直去了黑子那。
说起这个黑子,以前也是个混混,本名陈四喜,手下有五六个人,平常也没啥屁事,整天就知道搞点保护费。
眼见随着时间的推移,路面上的闲散人员越来越多,刘海峰为了店里生意的稳定,这才接触了他们,随着深入了解,知道他本性不坏,这才雇佣他们帮忙看场子。
没错,就是帮忙看场子,一个破早餐店都得要请社会上的混混帮忙镇场子,别觉得小题大做,还没到严打的时候,这时候的小混混越发猖獗,没点混黑的关系,三天两头都有人讹钱,不是吃出了虫子,就是说他们家的肉不新鲜,虽然他身后有公安局的关系,但还是被那些地痞流氓弄得烦躁不已。
心里回想着往事,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一处民宅前,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的吆喝声,不用想就知道肯定又在打牌。
这些家伙整天除了在街面上溜达,也没个正经工作,太阳大了就找个地方吹牛打屁,属实是混日子过!
推门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帮人围在桌子跟前,使劲吆喝,中间一个身材算不上魁梧的青年大喊,“快点给钱!”声音中夹杂着许些兴奋,不用猜都知道是赢钱了。
刚靠近,就有人喊道:“峰哥来了!”
听到小弟的话,黑子从兴奋中抬头,看到刘海峰时,立马下桌颠颠的跑了过来。
“峰哥,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看着众人,刘海峰面无表情。
“不是叫你们去找人吗?怎么都围在这儿打牌?我交代的事情不用干了?”
黑子挠头傻笑。
“没有的事,峰哥,兄弟们找了一早上了,这不到饭点了,所以大家回来休息会儿,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我们保证用心干,就算掘地三尺,也保证把那家伙找出。”
“那现在有什么线索没?”
“有点眉目,听了昨天那些家伙的描述,我们昨天去看了他们见面的地方,随后又问了周围人,直到今天总算是听到了点消息,有人之前看到那家伙鬼鬼祟祟的,大热天戴着个帽子还围着个围巾,要说他没鬼,老天都不信。”
“那后面呢?”
“我们一路询问,总算是从一个卖红薯的那里得到了他的脸部情况,不过经过那人的描述,我们确定没人认识他,现在的麻烦就是,没个画像不说,这么大的县城,想要根据描述找到人无疑是大海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