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观这初云形似萧公子,绝非一日之功,什么人在幕后筹谋经年,难道是我们偷偷摸摸能查到的吗?”刘副将实在本就是直性子,实在受不了一直躲躲藏藏。
“而且,将军您上次和萧公子一起被抓就断了一指,属下也没有发现对您的大业有什么帮助。”刘副将赶紧把自己嘴巴捂住,完了,抬头一看宇文耀脸色铁青。
“去领二十军棍!”宇文耀平静的看向刘副官,让他自己去领罚。
“是。”刘副将垂头丧气,都怪自己刚刚管不住嘴,踢到铁板了。
宇文耀看着刘副将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年轻气盛,没有半分城府。
罢了,还是秀肌肉吧,之前搞得自己一身伤,得不偿失。
萧逸飞对于欢悦坊被围并未感到意外,他微微一笑,“还早呢,我们慢慢来。”如今,宇文耀、楚天青等众人都被欢悦坊吸引了注意,纷纷加派人手往这边集结,果然是一出大戏。
第二日华灯初上,欢悦坊门外一阵骚乱,一个白衣少年被丢在门口。宇文耀策马前来,远远的看到就知道是个赝品,来到近前,他在马上俯身看向那人,接着摆了摆手,就有人将这人拖入了内院。
这幕后之人用拙劣的赝品吸引他们在这里的用意如何?现在情势已经挑明,但下棋之人只是一直在消耗自身棋子,却迟迟不出招,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楚天青一直在对面茶楼上看着欢悦坊的一举一动,端起茶杯沉吟片刻,心想这今日又送来一个,有意思。可是这还不如前日那个,这招岂不是废棋。
昨日欢悦坊的白衣男人被带到宇文耀军帐,宇文耀坐在帐中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用脚强迫他抬起头来,“说,你幕后之人是谁?有何目的?\&
白衣男人吓得脸色苍白,他一脸无辜茫然无措,“奴家不知。”
宇文耀暴怒,“不知就不要顶着初云这个名字,我不管你叫初一还是十五,反正今日之后我不想听到有人再叫你初云。”
白衣男人赶紧叩头谢恩,“奴家初一,谢大人赐名。”
“来人,带下去,换个衣服,免得看着碍眼。”宇文耀大声喊帐外的士兵进来将这初一拖了下去。
真是头疼得很,欢悦坊到底什么来头,竟然知道萧承羽的别名,而且对他的行为举止了如指掌。刘妈妈,这人有些面熟,似乎在哪儿见过。
想着想着,宇文耀感觉自己像是走进了一团迷雾,来到了萧国皇宫内院。
“殿下,该吃饭了!”照顾萧承羽的嬷嬷在启元殿前请他去用膳。
萧承羽却坐在书案前迟迟不起身,宇文耀疑惑的看向萧承羽,小声提醒他,“承羽哥,嬷嬷叫你吃饭了。”
萧承羽这才回过神来,对着宇文耀笑了笑,随后叹了口气,才慢慢站起身来。
宇文耀目送着萧承羽离开的背影,几名穿着粉色衣衫的侍女跟在后面,突然宇文耀看向队伍最后的侍女,那人好像……
“将军,将军!楚天青出手抢人了。”袁易然冲进帐来,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宇文耀猛地惊醒过来,他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半撑着身子坐起来。“楚天青,抢什么人?”
“当街抢人,兄弟我看着很像…萧承羽。”袁易然吞吞吐吐的回答。
宇文耀翻身站起,向前几步抓住袁易然的手腕,“是他吗?!”
“那人自称初云。”袁易然的声音瞬间浇灭了宇文耀的热情,眼神逐渐暗了下来,失望的松开了袁易然的手腕。
“但是楚天青出手了,我们怎么也要去看看是不是。”袁易然知道宇文耀的执念,这么多赝品楚天青都没有出手,这次必然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袁易然还没反应过来,一个黑影就冲出了帐子,流畅的上马瞬间就不见了身影。
“这个活爹,真的是一点儿不让人省心。”袁易然赶紧招呼众人上马跟上。
热闹的宏云镇人来人往,在南北向大街上有辆马车被人截停在大街中央,楚天青的手下沿马车前面站成两排,拔刀相向。
马车车帘大开,萧承羽独自坐在马车中,他疑惑地看向外面,微微欠身,“不知阁下有何要事,在下并不认识萧承羽。”
楚天青不以为意,继续追问,“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萧承羽想到之前萧逸飞所说,轻轻答道,“在下初云,刚来此地不久。”
“初云?”楚天青轻蔑一笑,“莫非你也成了欢悦坊小倌了吗?”
萧承羽一听对方无缘无故的侮辱他,脸色微微一沉,“不知阁下何意?”
“不管你是萧承羽、初云还是什么人,你都是我的私有之物,还不快快下车,随我回去。”楚天青一脸轻佻地看向萧承羽。
萧承羽本不想再与楚天青费口舌,示意车夫调转马车,没想到宇文耀一行人正好从后面赶来,人马众多将萧承羽的马车堵了个严严实实。
“承羽哥,我带你走。”宇文耀一眼就认出这人就是他的萧承羽。
萧承羽反而戒备地看向宇文耀,疏离地说道,“公子,我们并不相熟。”
宇文耀急得翻身下马,几步就走到萧承羽面前,紧紧抓住他的手腕,“走,我带你离开这里。”
萧承羽却死死站定在原处,脸涨的通红,“你的手下卷入河流漩涡,我没救下他,你你要抓我我没意见。”
说罢,就放弃了挣扎,闭上眼睛等着宇文耀下一步行动。
宇文耀眼睛红红的,他看到眼前的萧承羽,赶忙辩解道,“承羽哥,我不是…我不是”
“而今之际,我还不能死。你那小兵说只有我能救夜阑族人,他用生命要做的事,我要替他完成。”没想到萧承羽还记得陆方消失前的呼喊。
“不行!我不同意!”宇文耀早已收到禺强城夜阑族的消息,萧承昀昭告天下引萧承羽去京城,他心里打得算盘天下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