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九族都得死,遗书写给谁?
作者:大疯子   朱元璋:咱大孙有帝王之姿最新章节     
    同州城内,无数军民丢盔弃甲,放下兵器,均是出来投降认罪。

    他们想造反吗?

    不想,可秦王府欺人太甚,克扣军饷,搜刮民财,百姓们怨声载道,军士们苦不堪言。

    前段时间,邓妃过生日,非要秦王朱樉给她盖一个清凉殿,还得有各种珍稀宝贝。

    秦王府大兴土木,自己不出钱,还得赚一波。

    百姓们被征收各种莫名其妙的税,给不上轻则挨打,重则下牢狱。

    没办法,谁想卖儿典女?可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救一家人,也是为了儿女能活下去,有口吃。

    军士们就不说了,有战出战,无战屯田。

    也就是说,乱时就去打仗,偶尔练兵,闲下来就种田。

    他们容易吗?等于是拿着军饷,又要保家卫国,还要种田自给。

    这点,他们没怨言,毕竟大明此时上百万军队,靠朝廷养,压力还在天下百姓。

    军队屯田,也是为天下减轻负担,都是百姓过来的,当兵的也理解,也接受。

    但是都这样了,你不能还克扣军饷吧?

    你克扣军饷就罢了,你过生日还逼军队给你送钱送宝贝。

    好家伙大家还得倒贴。

    偏偏这西安府各卫所军队,就受秦王府节制。

    大家敢怒不敢言,只能被压迫。

    百姓被压迫,军士被压迫。

    这时候,同州知州和几个指挥使一举大旗,高呼:不愿受压迫的奴隶,反抗吧……

    然后就反了……

    是冲动,也是无奈!

    可现在,太孙来了,圈禁秦王,杀邓妃,肃清秦王府,还西安府太平。

    并且告诉大家,他理解大家造反的无奈,现在投降,既往不咎。

    怎么选不是很简单?

    看着无数同州城内的军士没有武器和盔甲,坦然出来,朱雄英并不觉得欣慰。

    他只是觉得,悲哀!

    所以,这些军士百姓们,他们就真的只是想要个太平和公平,只求个安稳平淡。

    他们想造反,一步登天,享受富贵生活?

    并不是。

    他们只是,不希望受到不公平和压迫。

    然而,就这点小小的心愿,在古代,都这么难以实现么?

    身为上位者,一个穿越而来的上位者,他和其他古代上位者的想法是绝对不一样的!

    他可以共情这些底层人。

    但古代的上位者不会,他们只会觉得,底层人就该如此,不必要去在乎底层人的感受和想法。

    本不该以现代人的思维和格局,去看低古代统治者。

    毕竟,古代就是封建社会,就是皇权当道。

    你告诉高高在上自私自利的皇帝,说要为基层百姓去想?让他们对基层百姓有同理心?

    这未免痴心妄想!

    一念及此,朱雄英眼神却多了一丝光彩:

    “我无法去要求和改变封建王朝的帝王,去真正的为百姓做什么。但,我可以去做!”

    “我无法消除封建王朝,因为我也将站在封建王朝的肩膀上,去做封建王朝的帝王。但我依旧,可以让底层百姓过得好!”

    这并不冲突!

    为什么要问朱棣要马三宝?

    因为马三宝就是郑和,他要让郑和下西洋,带回丰富的海外物产,带回土豆、玉米、红薯,让老百姓吃饱肚子!

    “我要让大明的百姓,丰衣足食。我要让大明的天下,太平安乐。我要让大明,比历史上的大明,更加的多姿多彩,更加的强大富足。”

    这是朱雄英,看到了底层的无奈后,发自肺腑的立下了如此宏伟蓝图!

    而此刻,无数的军士,都已经出来了。

    朱雄英看着他们,随即说:

    “听孤的命令,所有参与反叛的军士,均归原来所属卫所,既往不咎!”

    军士们纷纷跪下:

    “太孙殿下,千岁千千岁……”

    朱雄英深呼吸一口气。

    而这时,城门里,同州卫指挥使周山,拖着同州知州陈大勇的尸体,一路跑过来,跪倒在朱雄英马车前:

    “罪臣,同州卫指挥使周山,奋杀反贼同州知州陈大勇。殿下,罪臣被其蒙蔽,犯下大错。而今迷途知返,心之悔矣……”

    朱雄英站在马车之上,挥了挥袖袍,一只手叉着腰,就说:

    “同州卫指挥使?反叛军里,你同州卫五千军士,都是追随你反的吧?你告诉孤,你是受蒙蔽?

    同州知州陈大勇并非你的上级,你也不受他节制,他如何蒙蔽你?”

    周指挥使一脸冷汗,说:

    “同州知州陈大勇说,秦王府压迫西安府官员将士居民太狠……若不反,我等……”

    “一派胡言!”

    朱雄英冷哼一声,说道:

    “周指挥使,你以为孤,是三岁小孩一般好糊弄?西安府军士百姓受压迫,孤信!

    你堂堂一个指挥使,陈大勇堂堂一个知州,你们受压迫?你们也敢说出口?”

    朱雄英将手背在身后,继续说:

    “若,尔等官僚都受压迫到了要造反的地步,那,那些军民岂不是早就被压迫死绝了?

    不过是看到军民受压迫,想借机利用这些军民,找个名义,举个大旗,好造反为你们谋取利益罢了!”

    周山脸上全无血色,嘴唇哆嗦起来。

    他没想到,朱雄英居然如此毒辣,一针见血啊。

    于是他继续说:“陈知州许是如此,但臣真是受他诓骗啊殿下……”

    朱雄英冷笑:

    “呵,你倒是有点脑子,可惜,不多啊。你以为,你把陈知州杀了,把罪责都推给他,你就成无辜的了?你未免把孤看得太愚蠢了些。”

    周山已经瘫软在地,他知道,这位太孙,不是他能糊弄过去的了。

    一些伎俩,都在朱雄英这里,显得可笑而幼稚。

    朱雄英甚至比造反他们,看得更加透彻!

    如此情况下,周山也知,自己必死无疑了。

    于是就说:

    “罪臣……罪臣无话可说……只求殿下,赐一套纸笔……”

    朱雄英:“哦?做什么?”

    周山绝望道:“容罪臣,写一封遗书吧……”

    朱雄英笑了:“遗书?你要写给谁?”

    周山叹气:

    “写给我的家人……我行此事,失败必死……”

    朱雄英突然语重心长的说:

    “还是,别写了吧!”

    周山一愣,忽然无比感动的看着朱雄英,说:

    “啊?难道……难道太孙……不打算杀罪臣了?”

    朱雄英叹了口气,说:

    “孤这一生,最大的毛病,就是心软,见不得这种事……所以啊……

    你九族到时候,就都跟着你一起去地下吧,有啥事儿啊,路上慢慢说。”

    “所以写遗书,给谁看呐?”

    周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