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怎么不说话了?”玉泽看着蓝七言问道。
“好大儿,你让为娘说什么,我能说什么?我娘跟别人跑路,我爹杀人了,现在我怎么处理他?
你给他一百两,把他送走,我不想看到他。”
“好,娘你节哀。”
蓝七言给了他一脚,“都没死呢,我节什么哀?滚出去处理蓝存亮。”
玉泽呵呵笑,“娘你想不想知道外祖母的消息?”
蓝七言直接拒绝,“不要,我一点都不想知道,无论是生是死都没什么关系了,把蓝存亮送走,回归正常的生活。”
如果原身的娘已经死了,原身也死了,她们母女也团聚了。
如果她真如蓝存亮所说的跟一个货郎跑了,那更不应该见了
“好,一切都听娘的,儿子这就去处理!”玉泽已经调查过了,那人现在是西边曲州一个杂货铺的老板娘。
蓝存亮没有撒谎,确实是跟一个货郎跑了。
现在又生了三个女儿两个儿子,最大的女儿只比娘小了两岁。
如果娘想见一面,他们可以把人接过来。
不过看娘的意思是不乐意,那就这样吧,一切以娘为主。
蓝七言把玉泽打发走就开始收拾东西。
“娘你收拾东西干什么?”
蓝七言吓一跳,“玉淑你大爷的,什么时候进来的。”
玉淑指了指房梁,“我一直都在上面啊。”
蓝七言抬头看了看三米高的秋千,玉子安你大爷的,谁家的秋千安在了房梁上。
千里之外的玉子安揉了揉鼻子,一定是言儿想他了,打了这一仗他就可以回去了。
治理不是他的活,他要回家陪媳妇,也不知道这一年媳妇有没有饿瘦,闺女有没有长胖。
蓝七言不理玉淑,继续收拾东西。
“娘你是不是要跑路,等等我,我也收拾一下。”
半个时辰后,蓝七言看着自己的一个小包袱,再看看闺女那占了半个房间的包袱。
她当初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进屎了,怎么就想着生一个孩子呢。
玉淑看着不吱声的娘亲,无可奈何耸耸肩,唉,娘这是肿么了?怎么不说话了呢?
“娘你倒是说句话啊。”
蓝七言深呼吸几口,安慰自己,这是她生的,十月怀胎亲自生的,不能生气,脑子不好使也是因为她找男人的眼光不太好,更不能生气。
这都是自己好色的历史遗留问题,怪自己,不能怪别人。
玉淑叹口气,“娘是傻子怎么办?不能生气,这是我亲娘,虽然傻好在是亲的,没关系,爹不在,我要好好照顾娘。”
接下来的大家就听到了长公主骂骂咧咧,小郡主哭哭啼啼。
楚珠儿过来的时候,玉淑倒腾着小短腿跑了过去,“姐姐救命啊,娘亲要打死我。”
楚珠儿噙着笑,抬手牵住了玉淑,“你是不是又惹姑母生气了。”
“哼,我才没有呢,是娘要跑路。”
楚珠儿满脸兴奋,“姑母你玩跑哪里,我也去。”
蓝七言提着玉淑,“你去不了,我是去贫瘠之地发展生产,这个苦不是你们吃的。”
“妹妹去吗?”
“她去啊,一个皮猴子,我不带着她能上天。”
玉淑摆弄着手指头,嗡嗡得说道,“娘,其实我也可以不去的,我想陪姐姐和七哥哥玩。
还有小叔和我大侄子,另外还有三个没有出生的小家伙,唉,任重道远啊。
娘,我就不打扰你和爹的二人世界了。”
蓝七言有些吃惊,这家伙竟然舍得离开他们?
玉淑:不是,主要是不太想吃苦,微苦可以吃,100%的苦吃不下去。
此时蓝存亮已经带着玉泽给的100两银子坐上了回桃花村的马车。
他本来不想走的,可是大外孙说他身上有命案,不走就进大牢,谁都保不住他。
所以选择回桃花村是最正确的,只是100两是不是有点少,如果能给他买30亩地,再盖一个青砖大瓦房更好了,他保证有生之年不再回来。
玉泽爽快的答应了他,在玉泽看来,能用银子解决的事都不是事。
前脚刚送走蓝存亮,后脚就听到了谢聘婷生了一对双胞胎的消息。
玉真给两个孩子取了名字,一个叫蓝尧,一个叫谢婉儿。
他认为大哥家的谢昀回了祖姓,那么他的孩子一个跟祖母的姓,一个跟娘的姓,到时候玉齐的孩子可以跟亲祖母的姓,随楚姓。
玉修一看这样还挺有意思,那他第一个孩子姓刘,随着祖父的姓,第二个孩子姓蓝。
蓝七言一听,乱,这是真乱了,她记忆力不好,可记不住这么多姓氏。
京城有婆婆和楚韵她们帮忙,有玉泽和苒之操持,兄弟几个团结友爱,她可以放心的离京了。
玉淑还真没跟着,用她的话说,她不想和爹那个不要脸的妻奴打交道,在他身上就赚不到便宜。
而玉子安打了胜仗之后回京述职,上交了兵权之后就快马加鞭的去东州。
按理说东边比西边发展的好,但是在这里不一样,这里偏向东北,太冷了,地广人稀,经济落后。
这也是楚淮找她谈了好几次,有给玉淑封了郡主后她才同意来的。
这也是她没有带孩子来的原因,刚来第一天她就发现人烟稀少的原因了,太冷了,不适合繁衍,真的不适合。
百十里路看不到人家,一个村里就一二十户,一家的院子从堂屋到门口得走一炷香的时间,吃了早饭走到门口就饿了。
蓝七言后悔了,特爹的,就是把闺女封为公主她则不想揽下这个活。
早知道就带几个人来了,总好过一人一驴闯东北啊。
她打算定居得村子叫熊瞎子村,顾名思义这里应该有熊瞎子出没。
她花了二十两买下的院子是原来一个老猎户的家,老猎户无儿无女,人没了,院子就是村里的了。
熊瞎子村人口比较多,一共30户,共183人。
看到一个外来者,还是一个女子,她们有些好奇,小孩子趴在门口看,妇人们拿着自家的菜敲开了她的门。
蓝七言正撅腚烧炕呢,脸黑乎乎的打开了门。
众人一阵沉寂,是不是她们来的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