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炕上太暖和了,两人没羞没臊的厮混到了日上三竿。
小毛驴饿得叫唤了半个时辰,主人真不是人,不是想累死她,就是想吓死她,现在竟然想饿死她。
玉子安起来打开门把它放出去后又钻进了被窝。
蓝七言被冷的一激灵,“我后悔了,应该春天来的,冬天不适合。”
“春天来没办法推行新品种,楚淮那家伙就是这么想的。”
“起床,我们去田里看看。”
“不用,现在都是冻土,有没庄稼,看了干嘛。”
“我看看这里是黄土红土,碱土地还是黑土。”
玉子安来了兴趣,“不一样的土有什么区别吗?”
蓝七言觉得特别热,用胳膊肘戳了一下,“你离我远点,太热了。”
“不要,媳妇你和我解释解释一下呗。”
“简单来说,我们大部分地区,尤其是中原地区都是黄土,它的好处是耐旱,能种谷子高粱棉花麦子和玉米。
红土在西南地区常见,每年进贡的好茶都是出自红土地,红土可以种植喜酸的作物,比如茶树,柑橘树。
北疆那边就是典型的碱地,只能种沙枣和枸杞,那还是经过改良的。
后来老二在那里待了一年,又二次改良了土质,才能去种其他的农作物。
黑土最好了,适合大批量的种植玉米大豆小麦。
这也是楚淮让我来的原因,这里的土地非常多,大力发展农业,让这里变成粮仓,然后人也会越来越多。”
“他的野心一向很大。”
“怎么能说是野心呢,一个帝王终其一生要的不过是天下统一,有能力就帮他一下,反正以后都是老六的。”
“北疆,西巫,南蛮,东戎中已经拿回来三个了,现在就生东戎了。
他们和我们长的不太一样,普通人的身高都达到了八尺,中间还隔了一条江河,媳妇,他也要拿下东戎吗?”
蓝七言摇头,“子母河宽百丈,深数尺,只有冬季河水结冰可以通行,其他季节没有通行的机会。
根本打不起来,做生意还不错,回头我看看有什么好东西,然后通知老三,让他来挣钱。”
“他挣的不少了,这个不用让他来了。”玉子安是一点都不希望有人打扰他们。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蓝七言和玉子安白天看地,晚上厮混。
小毛驴白天和村里其他毛驴厮混,晚上在自己温暖的草垛里呼呼大睡。
接下来的时间,蓝七言以熊瞎子村为中点,以方圆三百里为半径,一年轮换一个地方。
把小麦,玉米,大豆,花生,红薯的种植技术和如何提高产量的技术全部留下了。
另外还留下了手工耕地机,脱粒机,抽水机以及各种板车和农用工具。
可以说是现代用柴油的机子她都找工匠改良成了人工的。
还把图纸给了所有工匠,他们可以挣钱,但不能把价格抬的太高,否则不利于农业生产。
而在冬季和东戎的贸易也让玉真发展成了一条专线。
春夏秋三季收种,冬季可以把自己加工的蘑菇菌子和各种腌制的肉类拿出去交易。
蓝七言临走的时候熊瞎子村已经成了一个500人的大村。
小村落合并成为大村落,土地合并重新按人头分配,村里自己设置防卫队,一家一户出一人负责,每月的俸禄由国家统一发放。
这次的改革和发展用了三年半,回来的时候闺女都五岁半了。
不过看着爹胡子拉碴,怀里抱一个,背上背一个,娘牵着五头驴,她直接哭了。
“你们两个太没人性了,打着发展农业的幌子发展人口去了。
这么多年就留我一个人在京城,你们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众人哭笑不得,看着一身沧桑的两口子带着孩子和驴,再看看吃的白白胖胖的玉淑,这双方不太好洗啊。
楚韵招呼人把毛驴都牵走,“快放鞭炮,迎接长公主和将军回府,鞭炮拿远点。
梅花兰花把两个孩子抱回府里,奶娘跟上去。
子安你去洗漱一番,我们带着七言去洗漱,咱花厅见面。”
蓝七言在楚韵和几个儿媳妇得梳妆打扮下,从一个沧桑农妇又变成了雍容华贵的长公主。
“啧,这么看还像个人。”
蓝七言白了她一眼,“你别幸灾乐祸,我过的都不是人过的日子,白天当牛做马的干农活,晚上……”
楚韵一脸坏笑,“晚上怎么着,晚上没少忙活吧,三年抱俩。”
蓝七言一脸无所谓,“怎么着,你晚上不忙活啊。”
“不忙,江霄废了,我又隔离了,怕耽误你的时间,没告诉你这件事。”
蓝七言挑挑眉,“现在我不忙,你可以说说。”
楚韵一脸尴尬,吴悠可不顾那一套,“娘,两年前吴倩发现江逸是个绣花枕头,和公爹江霄勾搭上了。
婆婆捉奸在床,一怒之下和离了,江霄和吴倩更肆无忌惮了,不过也是年龄不如人意了,他用了药,结果一蹶不振,废了。”
蓝七言仔细品味着吴悠的这个词,一蹶不振用的还挺恰当的。
不过她更想知道两逸和吴倩现在怎么了。
吴悠也十分不理解,“娘你说都发生这事了,他们两个怎么还能过一起去呢。
江逸竟然没有休了她,两个人各玩各的,整个江府乌烟瘴气,管家丫鬟都走的差不多了。”
“他们靠什么生活?”蓝七言又问了一句。
吴悠叹口气,“江逸靠哄女人,吴倩靠哄男人。”
蓝七言竖起大拇指,“这两口子真有本事。”
玉淑看完两个弟弟就气哼哼的过来了,“蓝七言你不要转移话题,今天我们就好好聊聊那两个玩意是怎么来的。”
蓝七言心虚的低下头,嘴里嗡嗡的,“你怎么来的,他们就怎么来的,这和我没关系啊,都是你爹的事。”
“哼,我也饶不了他,先说说你,你不是去为农业发展做贡献吗?
怎么贡献出来两个儿子,蓝七言,快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蓝七言撸起袖子,“玉淑,三年不打,上房揭瓦了是不是?”
玉淑坐地痛哭,“还有没有天理了,这两口子扔下一个年幼的闺女不管,跑出去生了两个儿子回来了。
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呢,谁来救救我啊。”
这一嗓子把几个哥哥都喊来了,蓝七言和玉子安坐在中间,几个孩子围着他们,顿时觉得弱小无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