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苦艾酒!”谢里尔在阴暗角落里接过了鲍伯·条顿递来的250ml的一瓶酒。
“对,这是限量版的,喝了它对心情烦躁寝食不安有很好的抑制作用。
喝了苦艾酒不会像其他白酒一样致人狂躁,相反的,喝了它可以使人放松,情绪舒缓。
我已经喝了四瓶了,对舒解我们现在的环境压力所带来的痛苦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要不是总教官,我的心情不会有这么烦闷!”谢里尔把酒藏入了自己的里衣口袋里。
鲍伯·条顿有意图的问着谢里尔:“对了,总教官找你谈话的事,你告诉过别人吗?”
“没有,虽然我很反感他,但是在这复杂多变的环境里,我不想惹出什么事情来。
何况仔细想想,总教官的话也不无道理,学成之后,到哪里都是为了世界和平而战!”
“那你为什么不从了总教官的愿,反正不管在什么地方,怎么都是为了正义而战!”
“不,我的信仰和使命不能更改,我一生的愿望就是为了我的祖国,为了我的人民而战,而活!”
说到祖国和人民,谢里尔的眼睛里布满了灿若星辰的光芒。
“行,就这样吧!该回去了,对了,用完了,告诉我,我还有好几瓶呢!”
“哎,鲍伯·条顿!”听到谢里尔的呼唤,转身欲走的鲍伯·条顿停下了脚步。
而谢里尔把自己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
“在制度这么森严的环境下,你是怎么得到这些苦艾酒的?”
“这……”鲍伯·条顿的神色有些尴尬,不过,他还是稳定住了自己的情绪回答道:“你就不用操这份心了,总之我是不会害你的!”
“好吧,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们喝酒的事,否则,你我会接受军规处罚的!”
谢里尔真诚的话语让鲍伯·条顿感觉到了心神不宁,他呆呆地目送着谢里尔离开了此地。
“谢里尔,你等等我!“奥斯汀快步追了上来:“这两天你心情不好,我看的出来!”
“是,这一阵子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心慵意懒的!”
“不对,谢里尔,”奥斯汀忽然神色一滞,她用鼻子靠近谢里尔灵敏地嗅出了异味,于是开口道:“你好像喝酒了,近期我从你身上总能闻到一种气味,淡淡的,现在闻来,原来是酒的味道。”
“嘘,小点声!”看到奥斯汀的惊问并没有引起远处的人的关注,谢里尓提起的心慢慢地放了下来。
对于谢里尔的提示,奥斯汀也不禁为自己的直率性子感到后悔,不过她还是坚持己见的小声道:
“是被我猜中了吧!你怎么可以这样,喝酒是违规违纪的行为,你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我知道,我每次只喝一小口,不会被别人发现的!”谢里尔轻声申辩着。
“一小口也不行,你必须停止这种不良行为,否则我会公之于众的!”奥斯汀挥舞着拳头威胁着谢里尔。
“好!好!我保证不再喝一点一滴,希望奥斯汀女士相信我!并且原谅我!”谢里尔双手作恭,讨好着奥斯汀。
谢里尔做作的窘态,使得奥斯汀哭笑不得,竟一时无言以对。
不想奥斯汀这次与谢里尔的面谈竟成了他们一生中最后一次相见,一天后,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谢里尔没有任何征兆地猝死在了床上,营地唯一的技术法医判断是心脏病突发而致。
奥斯汀和崇拜谢里尔的队员们完全失控了,他们不相信这么优秀的队员,这么朝气蓬勃、龙精虎猛的人在一瞬间离开了这个世界。
奥斯汀作为谢里尔的女朋友,她悲痛地独自在整理着谢里尔的遗物。
这时,鲍伯·条顿心慌意急地奔进了房间,当他看到奥斯汀正在整理谢里尔厨柜中的书籍时,他的心仿佛要冲出胸口,紧张的他急忙蹲到了奥斯汀的身旁,哆嗦着嘴唇道:
“奥斯汀,我来收拾吧!”说着便欲将奥斯汀挤到旁边。
“鲍伯·条顿,你和他关系最好,谢谢你这时候还想着他!”奥斯汀把位置让给了鲍伯·条顿,起身来到了床铺前。
鲍伯·条顿仔细地整理着厨柜里的东西,但当他打开最底层角落里的盒子时,他那颤抖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
由于急不可耐,他忘记了旁边的奥斯汀,拿起盒子里的东西就放进了自己的内衣口袋里。
“你装进口袋里的是什么?”奥斯汀那锐利的眼睛洞察到了一切,她严肃地道。
“没有什么!”此时的鲍伯·条顿声音慌乱,神色异常。
鲍伯·条顿异常的表情加深了奥斯汀对他的疑虑,
“拿出来,我看看!”奥斯汀严厉的声音从鲍伯·条顿的背后传来。
“这是我的东西,凭什么让你看!”鲍伯·条顿变得急躁起来,他心烦意乱地失去了理智。
“不行,你必须拿出来!”说着,奥斯汀的手就要强行伸向鲍伯·条顿的内衣口袋。
奥斯汀的强力要求却遭到了鲍伯·条顿的极力反抗,二人的激烈争辩引来了门外不少人的围观,他们大部分都是谢里尔的忠实粉丝。
看到门口聚集了许多人,奥斯汀强悍地道:
“鲍伯·条顿拿了谢里尔的一样东西,我想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他却拒绝了,这样东西就在他的内衣口袋里,大家说我们应不应该看一看。”
“拿出来,鲍伯·条顿,是对是错大家一看就知道!”
队员们的呼声让鲍伯·条顿感到了压抑和难堪。在众目睽睽的强压下,他乖乖地从内衣口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是酒!”众人惊呼着:“这酒是营地禁忌的饮品,鲍伯·条顿,不,是谢里尔怎么会有呢?”
奥斯汀把酒从鲍伯·条顿的手中夺过来,高举在头上面对众人道:“刚才鲍伯·条顿说,这瓶酒是他自己的,他急迫地想把这一小瓶酒收起来不让人发现,说明他心里有鬼!”
奥斯汀把目光转向鲍伯·条顿道:
“鲍伯·条顿,其实我在两天前就发现谢里尔身上的酒气了,只是很淡,除非有人同他近距离接触才能闻到。
想不到这始作俑者竟然是你,说,这些酒你是如何得来的?”
“说,鲍伯·条顿,这么严格的制度,你是怎么得到这些酒的?”
队员们质问着鲍勃·条顿:“原来,名例榜首的英雄楷模都是用酒练成的!”
随着群情激愤,众人的不满和疑惑达到了高潮。
鲍伯·条顿涨红着脸咆哮着:“我有权力拒绝回答这些问题!”
他挥舞着他那雄浑的熊掌拍击着周围的人,然后他击出一条路,急慌慌地逃走了。
这瓶没有标签的酒此刻正在21号宿舍六名队员的手中传递着,当它传到伊萨贝拉的手中时,她揭开了盖子,轻轻地吮吸着还剩下半甁酒的味道。
之后她又亲尝了一小口,她的第一感官让她不由自主地宣布了它的真实性质:
“这是苦艾酒,不过里面添加了某种东西。”
随着她摇动酒瓶的浑浊度,她推理判断着:“添加的东西是一种药,具体是什么不清楚!”
“真的吗!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奥斯汀在愤怒中直言无讳地道。
“奥斯汀,也许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或许是巧合!”亚特兰特不想把事态复杂化,所以她排解着奥斯汀。
“对,要是酒瓶里的药品是感冒药之类的呢!”爱玛的思维异常灵敏。
“对,一切都有可能,我们还不能盲目地下结论!”石玉昆顾全大局地道。
这时门被推开了,法医安得烈进来向大家致着礼:“伊萨贝拉,请把你手中的酒交出来,我们要把它作为证据来检验求证!”
伊萨贝拉点着头,起身把酒瓶交给了安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