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位于主殿的后方,被三层防护禁制笼罩,禁制保证了内部决斗时余波不会冲出来毁坏房屋,也防止外界有人干涉演武场内的决斗。
要做到这两点,这三道禁制自然是格外坚固,应当是大能力者设下的,因为就连澜溪他父亲也不知道这东西是谁做出来的。
这三道禁制有多强,看看现在就知道,即使经历了千年前的大战,这三道禁制依旧毫发未损。演武场也成了整个雪凰城唯一一个完整保存的建筑。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澜溪的父亲才把剑藏在了演武场的地下。
“就在这了!”澜溪走到演武场决斗台的中央,蹲下身来抚摸着地面。
“还在这吗?”既然圣庭的人屠族,那目的无非是谋财,应该就是夺取宝物。沧思考了一会,大概是觉得圣庭不会为了一把剑大费周章。
沧也蹲下来,用了当时在极北的探查术,金色纹路瞬间布满了整个演武场。
片刻,沧收回了手。
“怎么样?”沧的表情波澜不惊,根本开不出什么。
“下面有一个能量波动很强的非生物,大概就是你说的那把剑!”
“能破开吗?”
“要是族长的话,肯定不会和姐姐你一样笨。”沧突然笑起来。
“什么意思?”
“这个演武场有结界保护,不只是上面,还有下面!想用蛮力打开,基本不可能。”
“你的意思是这演武场里有机关?”
沧没回答她,独自在演武场的环形墙壁上摸索着。
“不可能吧,我小时候可是找了好大一圈的,都没有找到有什么机关。”
沧走了几步,发现了墙上呢一道很深的剑痕,切口平整。
要知道这墙壁可是一整块千年寒冰,坚固异常,很少有兵器可以伤到墙壁表面。普通铁器打在这面墙上,只有分分钟卷刃的结果。
“这道印迹啊,说来话长。”澜溪背着双手,撇着嘴说。
“折影剑还真不是一般神器。”沧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把澜溪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连折影剑也知道……”
“我知道的多了去了,以后你就知道我的神奇了。”
“你已经很神奇了……”澜溪有些无语。
“找到了,咱们运气真好!”沧运起力道在冰墙上狠狠砸了下去。冰墙没碎,但仿佛触动了冰墙后的一个机关。
整个演武场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运转了起来,决斗台竟开始下降,露出了一个旋转阶梯,直通地底。
“竟然真的有!”澜溪惊讶万分。
“你小时候没找到也没什么解释不通的,就算找到你也打不开。小时候没找到,等到长大有能力打开的时候就不会再去找了。”
“父亲怎么能这样……”
“看来你小时候一定很调皮,族长才防着你。”沧打趣道。
“才没有!”
“好了,下去吧。”
澜溪嘟着嘴,然而还是拿出了皇宫主人的态度趾高气昂地走下了台阶。
沧在原地又用手指摸了摸那道剑痕,喃喃自语:“原来有那么深啊……”。
“沧!”澜溪在下面喊了他一声,示意让他快点。
“来了!”沧应了一声。
地下光线有些暗,但看到地面还是绰绰有余。
“就在前面了!”
“等等,这么重要的剑,难道没有什么陷阱保护吗?”
“父亲没告诉我,应该没有吧。”澜溪有些不确定。
“你别动,我去试试。”沧没等澜溪回答,已经快步走了过去。
“喂!”澜溪刚想喊他,一个冰锥从沧的左边刺了出来,停在沧的太阳穴处不足一寸的地方,沧瞬间满身大汗。慢慢把前面的一只脚抬了起来。冰锥也跟着慢慢缩了回去。
刚才沧的脚差一点完全踩下去。幸好!
“沧!”
“别动!一会你来打断它,准备!”
沧又一次把脚落了下去,冰锥随之刺出。
“叮!”脆响过后,一截冰锥断落在地上。
沧放心把脚放了下去,继续往前走。
剩下的一段距离并没有陷阱。
“你父亲还真是用心良苦,就刚才冰锥的高度,就算你小时候闯进来也不会伤到你。”
“是啊!”
“好了别想了,去拔剑吧。”沧忽然发觉自己不该一遍遍提她的父母。
两人看到剑的一瞬间脑海里都闪过一个词,光滑!!
对,就是光滑!
剑座和剑都是空白的,什么都没有,既没有历史记载,也没有剑名,而剑本身也是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装饰,剑柄是圆的,剑身也是圆的,简单的就像一个放大版冰锥。
“这剑叫什么?”但是沧眼里闪出了光芒,这把剑不简单。
“好轻!”澜溪拔出剑,因为力道太大把自己晃了一下,这把剑真是不可思议的轻。
“轻?”
沧试图接过剑但剑仿佛被施放了魔咒,变得巨重无比。
“怎么了?”
“唉,还真是雪凰族的宝贝啊,外人估计都用不了。”沧把剑还给澜溪,有些失望。
“放心,以后有机会我给你找一把好剑。”澜溪挥着剑,心情很好。
剑划过空气竟一点风声都没有。
“是把好剑,杀人无声……”
“走吧,这里不安全……”
两人快步撤出地下,走之前沧又出动机关关上了地道入口。
“这把剑真的没有名字?”
“是啊,剑身上一个字也没有,父亲也从未提起过。”
“可惜,那这把剑名字就由你来取吧。”
“这个,,也不是不行,可是我也想不到什么好名字啊……”
“没关系,回去慢慢想。”
“等等,这把剑就叫沧澜吧?剑是你帮我取的,应该这样!”
“为什么把我的名字放前面。”
“因为你对我来说很重要!”澜溪丝毫没有犹豫,脱口而出。
“那……”
“你是想问帝照对吧,这么多年了,他估计不会回来了。”
“澜溪姐姐,帝照会回来的……”
“怎么可能……都一千年了!”
“你要相信我……”
“我没有不信你,但是就算你什么都知道,你也不可能懂我等了他一千年的绝望。”澜溪语气不冷不热,越说越平淡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