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
贞观其他名臣如魏征,房玄龄,尉迟敬德,侯君集,高士廉,张玄素等人的府上。
众人也在对天幕中未来的李承乾所做所为议论纷纷。
魏征大失所望的说道:“不想未来的太子殿下,竟会如此厌恶犯颜直谏之臣,此与其少年时虚心纳谏相比,所行远矣。”
“倘若今之太子殿下,将来亦变得如天幕中这般行为乖戾的话,那可以预见的是,以我的性格,只怕活不到将来新君登基的时候。”
另一边,魏国公房玄龄府上。
房玄龄亦是在担忧,如今的太子殿下李承乾,将来会变成为一个残暴之人。
这可不是他们这些陪伴李世民走过风雨的老臣所希望看到的。
房玄龄:“若将来太子作为尚可则罢了,若是行为不端,真若到了那一天的话。”
“某就是舍了这一身朝服不要,也要向陛下进言,拥立魏王或晋王继位。”
至于张玄素那边,他虽与于志宁一样,同为东宫太子府属官。
可当看到天幕上,李承乾派人刺杀于志宁失败后,下一个矛头对准的就是他之后。
即便现在事情还没有发生。
可也让他意识到了将来的李承乾,不是一个好伺候的主。
既然如此的话,那他以后又何必再真心实意教导李承乾呢?
他已经想好了。
太子殿下不是不喜欢听人进谏吗?
那他以后教导太子,除了尽到应尽的教学本分之外。
从今以后,太子但有过错,他一概不谏!
而与他不同的则是侯君集,尉迟敬德这些出身武将的人。
对他们来说,不管大唐的太子将来品行如何,届时他们只要做到事不关己,明哲保身就行了。
总而言之,经此天幕曝光李承乾将来的事迹以后,可以预料到的是,原先支持太子的朝臣们,此刻都不约而同的内心产生了动摇。
而这,自是小小的李承乾还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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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大唐,武德九年。
要说此刻最开心的,还当属当今的废太子蜀王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二人。
当看着天幕上李世民的儿子李承乾表现越是颓废。
二人的心中就越高兴。
废太子府内,李建成望着天幕,放声大笑道:“报应,这都是二郎的报应啊,哈哈哈哈!”
他看着身边的王妃郑观音说道:“王妃,你看到了吗?”
“天幕中的二郎,弑兄杀弟逼父夺位,到头来,自己的太子却是变成一个瘸了腿的废物。”
“不仅如此,就李承乾那个废物,还公然在东宫里扮成突厥人的样子,简直是丢光了我大唐皇室的脸面。”
“孤只要一想到此刻二郎那张气得扭曲的脸,孤心里就无比的好受!爽啊!”
而在他身边,如今已成蜀王妃的郑观音,眼见丈夫情绪如此激动,一边安抚他,一边则是说道:“话虽如此,但那又与我们何干呢?好与不好,那都是秦王一脉自家的事。”
“臣妾眼下只担心,如今殿下既已不是太子了,又还身在京城之内。”
“若是将来秦王和他手下的天策府众人,依旧对我们不放心,想要将我们斩草除根的话,那我们一家岂不是就?”
“放心!还不至于到你说的那个地步。”
毕竟是当了九年太子的人物,李建成对于保住自己的性命,还是有些底气在身上的。
说道:“孤虽然如今迫于天幕上二郎事迹的曝光,不得已让出了太子之位。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从今以后,就会成为二郎的阶下囚。”
“只因二郎如今虽是太子不假,但是朝堂上,依旧还是有不少人并非真的忠心于他。”
况且现在还有父皇在,孤又是主动让位,于情于理,都是我们占理。”
“他要是想动我们一家和齐王那边一根汗毛,那他这个太子,也就是真的坐实了弑兄杀弟的骂名。”
“你想想,二郎那么一个重视名声的人,不知道将来的事也就罢了,既已知之,他又岂会做出如未来那般留下千古骂名的如此蠢事?”
“所以夫君你的意思是,我们一家待在京城,是真的不会有事?”
“至少现在不会有事!”
李建成笃定的看着妻子说道:“只要孤从今以后表面上只安安心心的做自己的蜀王,且不再与朝臣来往,不给二郎留下任何的把柄,那他就找不到杀我的理由。”
齐王府内。
齐王李元吉也是在对着王妃杨氏说着同样的话。
“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二哥将来的好儿子,好太子!简直是不堪入目,不堪入目啊!哈哈哈哈。”李元吉疯狂的望着天幕上颓废的李承乾大笑。
齐王妃杨氏闻言,皱着眉道:“殿下,即便你说的是对的,那又能怎么样呢?这也始终无法改变,秦王如今已经成了太子的事实啊。”
李元吉闻言,面色一变,说道:“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二哥将来的储君如此废物,岂不是证明了,他教子无方?”
“如此一个教子无方的人,他又如何能配执掌我大唐未来的天下?”
“可是……”齐王妃杨氏再劝道:“如今的形势,殿下也看到了,大哥那边,他已经被父皇下令废除了太子之位,主动退位让贤给了秦王。”
“殿下若是再想坚持与当今太子殿下作对的话,臣妾只担心……”
“你担心什么?担心我会如天幕上李元吉那般,死在秦王的手里吗?”
李元吉说着眸光一寒,冷声道:“那还不是因为你这个蠢女人告的密?”
“若不是天幕上的你,暗中背着我向秦王告密,本来死的人就应该是他的。”
他越说越激动,看着杨妃的眼神也变得越发凶狠。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私下里和秦王早就勾结好了,就等着我哪天举兵造反,然后你就去泄密给他知道,让他派兵来捉拿我,是也不是?”
他声音极大,瞬间吓得杨妃一哆嗦,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
“殿下冤枉啊,臣妾……臣妾是断然不会做出这种有负殿下之事的。”
“是吗?”
李元吉冷冷一笑:“那你如何解释,天幕中的二哥在玄武门杀死我和大哥后,把我们的所有儿子都杀了,就偏偏留下了一个你!”
“就这,你还说没有辜负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