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挠了挠头皮，“川哥，其实要照你这么说，我其实想到了一些以前小时候不明白的东西。

    我记得其实我小时候最讨厌写作文了，也不太喜欢上语文课。那些文言文确实很难懂，然后上语文课还需要学习什么各种句式，每一段话还要总结什么段落大意，每一篇课文还要总结什么中心思想。

    以前不明白是为什么，现在看来，其实老一辈的教育体系，是通过这些东西，训练我们把文字信息进行像古人思维方式靠拢的能力。

    只不过那时候流行什么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小白点了点头，“你们那时候的东西，其实比我小时候学的东西要好多了。我小时候的那些课本，不仅仅失去了你们那时候的教育意义，甚至还把体系化的东西都打乱了。

    我记得我小时候家里还留下了很多我父母小时候的课本。我通过自学阅读他们的课本，就发现很容易学会知识。但是通过我们学校发的课本，就很难形成系统性的认知。不过那时候我还小，不懂为什么。

    我也就一直拿我父母小时候留下的课本进行学习。”

    老虎一愣，“你父母的课本还保留着？你们是什么家庭啊？还有这种觉悟？我记得我看很多短视频是说，现在的很多家长抱怨，近些年来，学校的一些教材一方面是被境外势力影响，一方面好像是什么防穷人模式。

    把体系都完全打乱，专门设置成防自学模式。必须通过参加一些课外专业的辅导班，才能应对考试考出好成绩。比方说以前的长度计量单位是有毫米，厘米，分米，和米。这中间都是十进制，然后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把教材中的分米取消了。

    还有很多类似的情况，比方说教英文的，取消了音标。那么孩子就没有办法学会正确的发音。纯粹记单词，如果不补课，这些东西都学不到。

    后来又有一些专业院校的人说，书店里的很多专业类书籍也是这样，比方说就修车的东西，他里面不写修车的理论原理，写一些什么修车的意义，修车的概念。然后说，这是什么防自学模式，就是防穷人模式。穷人没办法通过书籍学到任何东西，必须通过购买高价的课程才能学到真正的东西。”

    小白脸色有些尴尬，“倒不是说我家的家庭觉悟有多高。主要是我奶奶，过日子比较节俭。然后什么东西都舍不得扔，用不到的东西也喜欢保留。所以把我爸小时候的课本都留着。我还没上学读书的时候，我奶奶就拿出来给我学了。

    不过你说的那些不管是防自学，还是防穷人模式，那个现象确实是越来越明显了。

    但是那些短视频也好，还是一些自媒体文章也罢，都是从现象级对咱们的社会进行揭示，但是这种揭示其实没意义。

    你想啊，你把这些东西揭示出来，那么这背后的指向应该是谁？难道像古人一样？朝廷有问题，最后都骂昏君？那皇上和臣子之间的斗争，底下的人谁又能看得清？他们又哪里知道，经常是皇帝取得了某次斗争的胜利，为百姓谋取了福利。

    结果回头某个落败的臣子具体执行这个福利的落地实行，然后人们都认为这个臣子才是青天大老爷，认为是这个臣子为民请愿。”

    老虎抓了抓头皮，“好像是这样。历史上很多所谓的昏君，到最后其实都能通过一些史料发掘，为他们平反。感觉自古以来，皇帝这个职位其实是最容易背锅的。”

    小白拍了拍老虎的肩膀，“你算是把话说到点子上了。很多现象，我们揭示出来后，其实最大的受害者就是皇帝这个岗位。有个成语其实是这样说的，阳奉阴违。

    从皇帝的视角来看，他其实推行的每一种政策，都是为了整个社会更好的运转。但是政策推行下去，执行的怎么样，他其实很难收到真实的反馈。中间的臣子想要欺上瞒下，其实太容易了。

    你想啊，就拿这教育体系来说，上面安排一个政策，下面的人通过把政策进行过度解读，放大其中对他们有利的部分，隐藏掉对他们不利的部分。对下面解释一句上面的政策就是这样，我们只是执行者，我们也没办法。

    这样，一下子就把锅甩到了头上。然后下面的政策执行完之后，把一些下面执行后的结果，反馈到上面，上面一看，和预想中不一样，就会自我怀疑，重新对政策进行调整。所以没有一定的心智水平，很难在这个位置上达到明君的水准。”

    老虎点了点头，“也是。所以司徒南的处境确实很难啊，他可斗不过他下面那群老狐狸。难怪过来咱们这玩一阵，他就不想回去了。”

    小白不置可否，“司徒南现在还好，他现在的需要做的就是好好做一名昏君，监控好那些朝臣就够了。剩下其余的事情，我们来做就好了。毕竟这里的朝政体系不是那么复杂。

    对比咱们地球就很难了。可以说从内至外，从上至下，无论是文化层面，思想层面，科技领域，各种体系，神所处势力，都被鬼所处势力包围了。

    就拿人口出生率来看，就目前咱们这个环境，可能为什么人口出生率会严重下降，不仅仅是因为人们的身体素质，还有文化环境影响，男女对立，人们排斥恋爱结婚。导致结婚成本增加，教育体系导致养育成本增加，还有医疗体系。

    甚至抛开唯物主义视角，在意识层级而言，人体设备现在的思维水准，导致神势力的意识体，也很难投胎降临登录设备。这就是为什么很多夫妻，明明去医院检查，或者哪怕中医调理调养，都认为具备生育能力，却没办法顺利怀孕。”

    正说到这里，秦悦和小婉以及小雅推门而入。

    秦悦挥了挥手，把门打开，要散去房间里飘荡着的烟雾。

    小婉则进门帮忙收拾着凌乱的茶几，上面歪倒着几个啤酒易拉罐，是下午小白和潘博喝完没丢的。

    秦悦微微皱了皱眉，“你们这是在家里喝了一下午么？”

    小白尴尬得笑了笑，“没，那些是中午喝的，忘了收拾。我也是刚回来，和老虎刚喝上，老虎刚下课。”

    老虎也颇有些不好意思，跟小婉一起帮忙收拾。

    秦悦也没责怪老虎和小白，大概是和小姐妹们相处一天，心情还比较好。

    于是秦悦问道：“刚才进门前听你们说什么生育能力，没办法顺利怀孕？是什么意思，你俩谁去做体检了？不能怀孕了？”

    老虎顿时噗嗤笑了，“没，川哥是说，地球上的环境，因为意识体层面和文化层面对咱们这个出生率方面的影响。”

    秦悦微微点头，“哦，我还以为是你俩谁去体检了。告诉你么，天天这样喝酒抽烟，你们要是不能生育，可怪不得别人。”

    小白笑了笑，“别老拿这种地球上的唯物主义观点进行错误引导。咱们天天在这修行，身体层面没有任何问题。不过咱们还真有可能没办法生育。不是咱们这几个，而是咱们从地球上来的所有现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