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个小时无比艰难的爬行,众人终于来到了通道入口位置。大家背着那沉甸甸的财宝,每一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湿透,汗水不停地滴落在地上。他们的双腿不停地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但即便如此,一个个都强撑着,不愿意放弃这些来之不易的财宝。
特别是龟田,他的手上死死地抱着那个大刀,眼睛警惕地环视着四周,生怕别人趁他不注意把它抢走。那模样,仿佛这把大刀就是他的生命。
“哦,这该死的甲虫把我的脚都咬伤了。”一个探险队的人痛苦地叫嚷着,他一边抱怨,一边艰难地脱下鞋子。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只见他的鞋子已经破了一个大洞,伤口位置还冒着黑血,看上去触目惊心。原来,在刚刚和甲虫激烈搏斗的过程中,一只甲虫瞅准机会,直接咬破他的鞋子,狠狠地咬了他的脚趾头一下。
“啊!”他疼得哇哇乱叫,声音在通道中回响,充满了痛苦和绝望。“现在终于有时间处理了。”他喘着粗气说道。只见伤口位置已经红肿得不成样子,还在缓慢流着黑血,那黑血顺着他的脚流到地上,形成了一小滩暗色的血迹。
“哦,该死。好痛。帮帮我!”这个队员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他眼神无助地看向其他队员,正在拼命地向他们求救。他的声音因为疼痛而变得颤抖,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另外一个队员听到他的求救声,赶紧手忙脚乱地拿出医疗包,迅速打开,开始帮他急救。只见他熟练地拿起真空泵,小心翼翼地对准伤口位置,开始抽取那不断渗出的黑血。真空泵发出“滋滋”的声音,黑血一点点被抽出来,那队员的表情因为紧张而显得十分凝重。
接着,他又从医疗包中取出一支抗生素,消毒之后,毫不犹豫地给他注射进去。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直抽了十分钟左右,脚趾头才终于慢慢消肿,也不再流黑血了。
这个时候,天已经缓缓黑了下来,周围的景色渐渐被黑暗吞噬。黑暗如同一张巨大的网,慢慢地笼罩了一切。
龟田望着逐渐黯淡的天空,说道:“今天只能先在这里过夜了。大家吃点东西吧。”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
“明天我们就分道扬镳。你们好自为之。”说着,他就自顾自地拿出压缩饼干,撕开包装,开始大口吃了起来。
探险队的人听到龟田的话,虽然心中有些不满,但也无可奈何。他们也纷纷拿出压缩饼干,撕开包装,开始吃了起来。可是那压缩饼干又干又硬,毫无味道,索然无味。每咬一口,都需要费力地咀嚼很久,才能勉强咽下去。
“这破饼干太难吃了,简直就像在嚼木头渣子。”一个探险队员抱怨道。
“没办法,有得吃就不错了,先填饱肚子再说吧。”另一个队员无奈地回应道。
大家一边吃着难吃的压缩饼干,一边想着明天的出路,气氛显得十分沉闷。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过去了,如同沙漏中的细沙,无声无息却又坚定不移。很快,天就变得黑压压一片,仿佛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其中。深沉的夜色带来了无边的寂静和寒冷,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
众人拿出手电筒,那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着,照亮了这不大的通道。黄色的光晕映照着每个人疲惫的面容,他们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诉说着极度的疲惫。一个个都是经过高强度的逃命,此刻已经累到了极限,身心俱疲的他们很快就进入了一种半昏迷的状态,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在这寂静的夜晚,只有他们沉重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几句梦呓。风在通道外呼啸着,仿佛是黑夜的幽灵在低语,但这一切都无法打扰到这些沉睡中的人们。
一夜无话,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很快,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晨曦的微光透过云层,悄悄地洒在了大地上。
天就亮了,龟田等人和探险队的人在这微弱的晨光中醒来。他们的眼神中还带着昨夜的疲惫,但却多了一份分别的决绝。没有过多的言语,没有深情的告别,就这样分道扬镳,各走一边,离开了这个见证了他们生死与贪婪的通道。
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彼此的视线中。谁都不知道他们具体往哪里去,是走向了新的希望,还是陷入了更深的绝望?没有人能给出答案,他们的命运如同这未知的道路,充满了变数和不确定性。
路上,龟田紧紧地握着那把锋利的大刀,目光一刻也未曾从它身上移开,不停地上下左右观看,眼神中满是痴迷与喜爱。嘴里还念念有词:“呦西,这个大刀真的太漂亮了。瞧瞧这刀刃,这刀柄,这工艺,简直堪称完美。以后我要放在家里面,世世代代相传。这个就是以后我们龟田家族的镇族之宝了,有了它,我们龟田家族的荣耀必将延续下去。”
龟田一边走,一边抚摸着大刀,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远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自然之心,不知道惠子还能撑多久。”他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忧虑和焦急。
想起病榻上奄奄一息的惠子,龟田的心就像被无数把刀狠狠地绞着,疼痛难忍。“惠子,你一定要等我,我一定会找到自然之心救你的。”他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脚下的步伐也不自觉地加快了。
龟田的心里是百感交集,对大刀的喜爱,对家族荣耀的憧憬,以及对惠子病情的担忧,种种情感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此刻,他一心只想快点找到自然之心救他的心上人,哪怕前方充满了艰难险阻,他也毫不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