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
“小姐,你别说这样的话。”
杨羽欢微微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
“当年,我一意孤行,和那人逃婚了。
本以为会过上幸福的生活,却没想到他竟然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
秋月听了,心里满是愤怒和心疼。
她紧紧地握住杨羽欢的手,说道:
“小姐,那个混蛋竟然这样对你!我们可不能就这样放过了他。”
杨羽欢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算了,如今我也不想再去纠缠那些过往。
我只怪自己当初瞎了眼,没有看清他的真面目。”
实际上,自从杨羽欢被带回杨府之后,杨知府便立刻派人去准备将李佳辉抓起来问罪。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等他们赶到时,那里早已人去楼空。
秋月咬着嘴唇,眼中满是不甘:
“小姐,你就是太善良了。
他如此迫害你,你怎么能就这样算了呢?
这些年你受的苦难道就白受了吗?”
杨羽欢满心无奈,只得将李佳辉早已逃走这一事实缓缓说了出来。
秋月看着杨羽欢那黯然的神情,心疼不已。
她紧紧握住杨羽欢的手,安慰道:
“小姐,你别难过。
回去我就让果果她舅舅帮忙,我们一定能把这个人渣找出来,为你讨回公道。”
杨羽欢闻言,眼神一暗。
……
半个月后,堤坝之上,陈潇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身姿挺拔。
在他身旁,沈凌峰同样气宇轩昂,身着蓝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金色腰带,显得格外英俊潇洒。
两人并肩而立,看着眼前这座刚刚修建完成的堤坝。
如同一条巨龙横卧在江河之上,守护着这片土地和百姓。
陈潇微微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堤坝的每一个细节。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堤坝修建得很好,工匠们辛苦了。”
沈凌峰也点了点头,眼中满是赞赏之色。
“确实,这座堤坝坚固无比,定能抵御洪水的侵袭。”
随后,两人转身离开堤坝,走向他们的马匹。
小厮早已将马匹牵到一旁,恭敬地等待着他们。
陈潇和沈凌峰翻身上马,双腿轻轻一夹马腹,马儿便如同离弦之箭般向前奔去。
马蹄声在空旷的田野上回荡。
风在他们耳边呼啸,吹起他们的衣角和发丝。
待他们放慢速度后,沈凌峰突然问道:
“瑾穆,如今堤坝已经修好,你什么时候回京呢?”
陈潇眼神一闪,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暂时不回去,我准备把这南方匪患处理了,再和林将军一起回去。”
沈凌峰微微扬眉,心中有些佩服。
“听说林将军已经灭掉了八处匪窝,或许你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陈潇点了点头,“没错,林将军英勇善战,定能早日平定匪患。”
两人继续前行,沉默了片刻后,陈潇突然开口说道:
“姐夫,你如今已经见识过了水泥的好处。
你说我们若是把所有的路都用水泥修起来,以后去哪里会不会就能更快了?”
沈凌峰听闻此言,眼睛一亮,脸上都是兴奋。
“这真是个好主意!”
他赞叹道,“如果所有的路都用水泥修建。
不仅可以加快交通速度,还可以让百姓生活更加富裕。”
“没错,想要富先修路!”
陈潇笑了笑,说道。
但很快,沈凌峰又多了几分忧愁。
“这事恐怕会花很多银子,朝廷不会允许的。”
陈潇安慰道,
“这不是还有我嘛?你就大胆地去做,银钱方面我去想办法。”
沈凌峰激动地看着陈潇,“多谢瑾穆!”
……
阳光轻柔地洒落在南方的大地上,微风轻拂。
一辆外表普通的马车缓缓驶向银月山下的月县。
马车中,陈潇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袍,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露出英俊非凡的面容。
马车外的暗一面容冷峻,身着黑色劲装,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
他一边驾着马车,一边警惕地环视着周围,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经过几天的奔波,陈潇终于安排好了修路的一切事宜。
并将这件事交给了沈凌峰负责。
此刻,他正带着暗一来到了月县。
马车在月县的街道上缓缓行驶,陈潇透过车窗,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座陌生的小城。
街道上行人如织,热闹非凡。
挑着担子的小贩们扯着嗓子大声吆喝着自己的商品,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
手牵手的夫妻缓缓而行,脸上洋溢着甜蜜而幸福的笑容,仿佛世间的一切烦恼都与他们无关。
一群蹦蹦跳跳的孩童在街道上欢快地奔跑着,追逐着风中飘落的花瓣,他们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
店铺林立在街道两旁,招牌五彩斑斓,各具特色。
彰显着这座小县城的独特魅力,处处都充满了浓郁的生活气息。
马车在一家客栈前停下,陈潇和暗一下了车。
客栈小二远远地一见到陈潇,便立刻被他的容貌气质惊了一瞬。
回过神后,他赶忙满脸堆笑,脚下生风般热情地迎了上来。
微微弯着腰,说道:
“客官,欢迎来到我们客栈。
我们这里的房间干净整洁,饭菜可口,保证让您满意。”
陈潇微微点头,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那就麻烦小哥给我们安排一间上房了。”
小二连忙应道:“好嘞,客官里面请。”
陈潇和暗一跟着小二来到了二楼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
房间布置得简洁大方,床铺干净整洁。
陈潇还算满意,“不错,就要这间房间了。”
小二笑着说道:
“客官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说完,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陈潇稍作休息后,决定去隔壁酒楼吃点东西,顺便了解一下月县的情况。
他整了整衣衫,对暗一说道:“走,我们去酒楼看看。”
暗一点点头,默默地跟在陈潇身后。
两人走出客栈,沿着街道来到了一家名为“福月楼”的酒楼。
酒楼门口挂着两个大红灯笼,显得格外喜庆。
酒楼里热闹非凡,宾客满座。
人们谈笑风生,气氛融洽。
小二眼尖,远远地就看到了他们,热情地迎了上来,说道:
“客官,里面请。您是几位用餐啊?”
陈潇说道:“就我们两人。”
小二领着他们来到一张靠窗的桌子前,恭敬地递上菜单,说道:
“客官,您看看想吃点什么?
我们这里有各种美味佳肴,保证让您满意。”
陈潇随意点了几个招牌菜,然后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透过窗口,观察着街道上的行人。
突然,酒楼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声。
陈潇微微皱眉,转头望去。
原来是一个书生和一个富家公子起了争执。
书生身穿一袭蓝色长袍,那长袍虽然有些陈旧,但却洗得干干净净。
他面容清秀,剑眉星目,眼中透出一股坚毅。
陈潇一愣,居然还是个熟人。
只见那书生紧紧地挡在身后的美貌女子身前,对着富家公子说道:
“如今梅儿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你休要继续纠缠她。”
富家公子身着华丽的服饰,锦缎长袍上绣着精美的花纹,腰间挂着一块价值上百两的玉佩。
他面容傲慢,眼中满是不屑地说道:
“孙梅儿原本是我的未婚妻,却执意要与我退婚,如今竟与你这个穷书生订了婚。
你们肯定早有奸情,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书生闻言,气得满脸通红,额头青筋暴起。
他咬紧牙关,说爱道:
“陶然,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与梅儿是在你们取消婚事后才认识的。”
刚说完,陶然便挥拳向书生打去。
那书生也不甘示弱,侧身一闪,躲过了陶然的拳头,然后迅速反击。
两人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脚,打得不可开交。
陈潇看着这一幕,眉头微皱,耳边传来各种议论声。
“哎呀,这是咋回事儿啊?那书生看着文质彬彬的,咋跟人打起来了呢?”
一个中年汉子嘟囔道。
“可不是嘛,那富家公子也太嚣张了,人家姑娘都和他没有关系了,还纠缠不休。”
旁边一个公子摇着头说道。
“哼,这些有钱人就是仗着有几个臭钱为所欲为。”
一个年轻的小伙儿义愤填膺地说道。
“不过这书生也挺有胆量的,敢为了自己的未婚妻和县令家公子对抗。”
一个老者捋着下巴的胡须说道。
话落,众人瞬间噤声。
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流露出一丝畏惧。
毕竟,这可是县令家的公子,他们这些普通百姓哪里敢轻易议论。
虽然大多数人并未亲眼见过县令家的公子。
然而,他们或多或少都曾听闻过县令家公子与孙家两个女儿之间的传闻。
据说,孙家大小姐孙梅梅原本与这位订有婚约,却不知因何缘由突然取消婚事。
县令公子转而与二小姐订了婚。
众人心中暗自思忖,这事儿恐怕没那么容易收场,还是少惹麻烦为妙。
于是纷纷在一旁吃瓜,不敢再多言半句。
这时,陶然被打倒在地,他面色阴沉,愤怒不已。
对着身后的侍卫喊道:
“都站着做什么,都给我上,打死这个穷书生。”
侍卫们立刻冲了上去,将书生围在中间。
孙梅梅连忙上前挡在书生前面,柳眉倒竖,厉声道:
“我看谁敢。”
陶然怒道:
“孙梅梅,你竟然为了这个野男人要和我为敌。”
孙梅梅苦笑道:“陶然,我们之间的婚事已经取消。
如今你已经是我妹妹的未婚夫,为何还要如此对我?”
陶然顿时生气道:“我不承认,我不喜欢孙桃桃,只喜欢你。”
孙梅梅想到一个月前,亲眼看见自己未婚夫和继妹的丑事,心中一阵恶心。
她嘲讽一笑,说道:
“我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了。”
说完,她就想拉着书生离开。
这时,陶然道:“想走?没那么容易,给我抓住他。”
周围的侍卫一窝蜂地朝着书生冲了过去。
他们个个面露凶光,眼中满是凶狠与嚣张,仿佛要将书生生吞活剥。
书生下意识地挡在孙梅梅前面,脸上露出一抹决然。
他虽武艺不错,但是如今内伤未恢复,只能不停躲避那些侍卫的攻击。
很快,他便被侍卫们打得连连后退。
陈潇见状,微微皱起了眉头,随即给暗一使了个眼色。
暗一一直警惕地关注着四周,看到陈潇的示意后,他立刻行动起来。
只见他眼神一凛,如同猎豹一般迅猛地飞跃过去。
身姿矫健,动作行云流水。
他拳脚并用,速度快如闪电,那些侍卫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他一一打倒在地。
陶然见此,愤怒道:
“你是什么人,竟敢管本公子的事,知道我是谁吗?”
“哦,不知这位公子是哪位。”
众人齐齐望向声音传来处。
只见陈潇一袭白衣,容颜俊美。
他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同青松一般傲然挺立。
气质温文尔雅,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人一般,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众人都愣了一瞬,被他的风采所吸引。
陶然愤怒地说道:
“我乃月县县令之子,你们敢得罪我,我让我爹把你们抓进大牢。”
陈潇却丝毫不惧,微笑着说道:
“原来是陶县令家的公子,真是失敬失敬。”
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让陶然更加愤怒。
陶然看着陈潇似笑非笑地走近,顿时有些气短。
陈潇突然伸手拿出一个银锭子,轻轻一捏,银锭子便变成了粉末。
陶然吓得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你想干什么?”
陈潇微微一笑,“陶公子怕是误会了。
我呢,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罢了,哪里敢轻易得罪你陶公子这般尊贵之人。
陶公子身份尊贵,又何必与一介书生一般见识呢。”
说完,还慢悠悠地扬掉了手里的银粉末。
陶然看着地上的粉末,知道自己一行人不是陈潇的对手。
于是狠狠瞪了一眼那书生,带着刚刚爬起来的侍卫灰溜溜地跑了。
陈潇回头,看向书生。
那书生此时正疑惑地看着他,说道,
“多谢这位公子解围,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六年不见,谭兄已经不认识小弟了。”
陈潇看着谭文飞,心中涌起一股感慨。
谭文飞的变化倒是不大,他一眼就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