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人穷玩的花
作者:春的四月天   年代:悠闲的日子最新章节     
    阎解成殷勤的替杨庆有推开门,待俩人都进屋后,他才凑上来说道:

    “哥,我是来找您取经来了。”

    不是借钱就好,杨庆有闻言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杨庆有不是舍不得借,是不敢开借钱的口子。

    大伙都知道他杨庆有不仅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还路子特别野,家里压根不缺荤腥。

    万一,杨庆有开了借钱的口子。

    那帮长辈还好说,他们要脸,轻易不会开口。

    就怕院里那帮年轻人,比如说光天、光福,到时候,这俩人舔着大脸在杨庆有面前一站。

    你说借还是不借?

    借吧!

    刘海忠指不定得怎么记恨他。

    不借吧!

    就凭光天、光福哥俩那胆大包天的性子,还指不定怎么嚯嚯他。

    到时候,杨庆有即使拿了证据,也没法送哥俩去出大力。

    还是那句老话,远亲不如近邻,院里这帮邻居为了那先进大院的虚名,也得牢牢拦住他。

    总之,不管借还是不借,都特么的里外不是人。

    “快点的,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不怕迟到,我还怕呢!”

    杨庆有擦着脸,不耐烦的回道。

    “别呀!我都不怕,您急什么?”

    阎解成说话间还想占便宜,手刚摸到杨庆有放在桌上的香烟,就觉得后脊背发凉,他这一回头,刚好跟杨庆有来了个对视。

    那眼神,跟冰刀似的,直戳人心窝子,脸上却又露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阎解成打了个激灵,赶忙赔着笑脸解释道:

    “那啥,就是吧!那什么......”

    杨庆有瞅着他这磨叽劲儿就来气,一把搂住他的脖子,逼问道:

    “要说你就快点,不说你就麻利滚蛋,特么老子还急着上班呢!”

    今儿所里有大戏上演,他是真不想错过。

    阎解成吧!

    关键时刻掉链子,这把杨庆有气的,恨不得直接掐死他。

    阎解成大脸盘子被憋的通红,磕巴着喊道:

    “我说,我说。”

    待杨庆有松开手,他喘匀气后解释道:

    “那啥...”

    又来?

    杨庆有猛地一抬胳膊,吓得阎解成立马把实话秃噜了出来:

    “我想借自行车。”

    反正已经把目的说了,也没地儿后悔,阎解成不管不顾的低着脑袋继续说道:

    “咱院周边好多地儿我都带彩凤玩过了,剩下的全是收费的,但我身上又没钱。”

    “我就想着明儿带彩凤去城外不要钱的景点逛逛,比如说颐和园、永定河、天坛、长城啥的,听说陶然亭公园还有舞会,我也想带她去瞧瞧。”

    “还有,听说玉渊潭公园划船不要钱,香山公园和碧云寺也不要钱,永定河那边鱼卖的贼便宜,我身上还有五毛钱,说不定能买条大鱼回来,给彩凤解解馋。”

    “还有.......”

    阎解成掰着手指头,越说越来劲。

    杨庆有在旁边,越听脸越黑。

    呸!

    兔崽子,玩的挺花啊!

    老子这堂堂万元户还没想着去呢!你这浑身上下拿不出一块钱的穷逼,还想去城外泡妹子?

    还特么想去爬长城,怎么不累死你丫的。

    别看杨庆有心里骂的欢,他脑子可没停,阎解成说一句他记一句,这都是未来的几个月的旅游攻略,可不敢忘。

    阎解成嘚不嘚的,愣是说了五分钟也没停,杨庆有悄摸瞅了一眼爱疯,尼玛七点五十,还差十分钟迟到。

    眼瞅着阎解成歇了口气还想继续说,杨庆有慌忙打断他说道:

    “行了,自行车的事儿等晚上回来再说,要迟到了,我得抓紧走。”

    说罢,也不管阎解成啥反应,拉开门推着自行车就往外走。

    “那您到底借不借啊!哥,您好歹给我个准信啊!”

    杨庆有哪顾得上他,推着自行车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您等等我,好歹带我一段啊!”

    阎解成在后面追着跑了没两步,突然想起来没给杨庆有关门,于是慌忙回身关门,待他关好门,跑到院门口时,巷子里空荡荡的,哪还有杨庆有的身影。

    “这下完了。”

    阎解成哭丧着脸,提着网兜撒腿便往东跑。

    今儿他是鸡飞蛋打,不仅没拿到准信,还得迟到扣钱。

    杨庆有赶到派出所时,刚好八点,所里如他所料,一副热闹景象。

    前院丁副所指挥着一帮民警忙的团团转,做着各种准备工作,后院刘所、冯政委和刘全正在审讯室门口嘀咕。

    杨庆有停好自行车,见没人搭理他,便悄悄凑到刘所身旁,伸着脑袋往审讯室里看。

    “老刘你甭说那些废话,我就问你,能不能审?”

    刘全稍一沉思,回道:

    “能,您给我几分钟,我去把他弄醒,应该问题不大。”

    “什么问题不大,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我要准信。”

    刘全一咬牙一跺脚回道:

    “没有问题。”

    “行,那就看你的了。”

    得了刘所命令,刘全返回审讯室,从怀里摸出一包长长银针,撵起一根在一旁的煤油灯上烤了烤,便往包爱国身上扎。

    杨庆有此时完全处于懵逼状态,因为包爱国被拷在刑讯椅上,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

    他明明记得给包爱国那记头槌不重啊!

    怎么这孙子现在还没醒?

    莫不是把这孙子打坏了吧?

    这不完犊子了嘛!

    他这正挖空心思回忆那记头槌重不重呢!就见刘所一巴掌拍了上来。

    “你小子看什么呢?要是实在闲的慌,就进去给老刘帮忙,省的嫌犯醒来伤着老刘。”

    杨庆有打了个激灵,连忙应道:

    “是,一定保证刘哥安全。”

    说罢,他赶忙走进审讯室。

    哪知,这不进来不知道,一进来全身立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只见那长长的银针,足足有小二十公分,刘全就这么手指夹着碾吧碾吧,两三秒的工夫,银针便扎进去一半。

    这可是扎的脑袋,要命的地儿。

    也不知老刘同志是信心足,还是单纯手熟,扎进去一根,又拿起一根,直愣愣的便往脑袋上戳,都不带犹豫的。

    大哥,你好歹仔细分辨一下穴位啊!

    杨庆有头皮发麻的同时,还忍不住想看,结果越看头皮越麻,越麻越想看。

    看到最后,感觉那针就跟扎自己脑门上似的,脑袋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