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一级战备的警告正式发出的瞬间。
很多人趁着这时候集结在一起,他们好像事先商量好的一般,互相拉帮结伙,遥相呼应。
他们要求北斗城接受天穹国军队的权力交接,惩罚末世的独裁者王小强。
人群的规模越来越大,竟然超过了十数万。
最后,终于形成了暴徒浪潮,而暴徒如同传染病一样,几乎遍布北斗城的每一处街道。
负责安防的警员立刻发出严厉的警告。
但是,这些暴徒没有丝毫畏惧,他们这么多的人,他们就不信,北斗城敢大开杀戒。
他们没有杀人放火,也没有抢劫打砸,他们就是要求权力回归天穹国,同时要求给予王小强严厉的审判,他们这是非常合理的利益诉求。
而这些人中,新入城的民众居多。
面对繁重的劳动,遥不可及的市民资格,他们心思浮动。
同时,很多公署的工作人员,也开始配合这些暴徒,开始向其他市民宣扬远征军团的种种罪行,以及交接后的好处。
只是,在这座500万人口的城市里,更多的眼睛,死死的注视着那些神情亢奋的暴徒。
他们没有受到暴徒的蛊惑和裹挟。
他们严格按照一级战备的要求,以社区为单位,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起,一一点名记录。
准备接受北斗城发布的最新军团令。
他们丝毫没有被那些暴徒的情绪感染。
北斗城的起源和发展,他们都一一见证。
军团的所有行动和会议都会有公开的视频和资料记录可查。
但凡有点脑子的,就知道,现在北斗城是多么难得的人类庇护所。
在他们最艰难的时刻,是北斗城收留了他们,给他们饭吃,给他们地方住,保护他们不受丧尸和暴徒的屠戮,成为他们的口粮。
更重要的是,他们还可以通过自己的劳动获得别人的尊重。
他们没有被残酷的剥削,没有被无情的压榨,他们在这里充满了归属感。
很多人都已经得到了住房,更多的人离这个目标也已经非常接近。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毁灭他们的希望,无疑那个人就是他们眼中最恶毒,最该死的人。
同时,是个有良知的人,就知道,喝水不忘挖井人。
这一切都是在军团长王小强的强力推动下,才实现的。
现在这些暴民的行为,就是忘恩负义,简直就是狼心狗肺的白眼狼,收留他们就是个错误。
就该让他们在荒漠中渴死,饿死,冻死,被丧尸吃掉。
更何况,如果真是天穹国提出的正当要求,为什么不在军团长还在北斗城的时候提出。
而是恰巧在军团出征后,用这种卑鄙的方式达成目的,这一看就有问题。
不得不说,王小强奉行的民智开化的策略,让这些百姓拥有了自己的判断能力。
他们不再成为某些人的获利工具,不再是人云亦云的无知贱民。
在末世这片阴暗的丛林中,他们成长了,进化了。
他们要为自己能好好的活在这个末世,争取自己的利益。
而北斗城,就是他们现在能抓在手里的最大利益。
这里将是人类最肥沃的土壤,会突破人类数千年的枷锁,诞生出一代又一代的伟大人类。
一级战备的警报和山呼海啸的呐喊声,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声音响彻在北斗城的每一个角落。
北斗城外的两个团,听到北斗城的警报声,立刻全员进入战斗状态,坦克,车载榴弹炮和火箭炮开始调整射击角度,对远处的射击诸元进行锚定。
北斗城的防御力量也开始了对目标的校准。
相较于城外的军队,他们仅有数十辆坦克,重机枪倒是有不少。
不过,显然和对面的军事力量无法抗衡。
真的打起来,在威力巨大的热武器面前,伤亡必定惨重。
双方都在等待最后的攻击命令,是战是和,究竟何去何从,北斗城站在了命运的十字路口上。
“你做了什么?”
避难所的会议室里,石毅愤怒的咆哮。
“我命令你,马上关掉广播,否则..”
“否则怎么样?”
花想容腾的站起来,横眉冷对,毫不退让的说道。
她身后的两个守卫马上举起了枪,顶在花想容的脑袋上。
石毅眯起眼睛,寒声道:“你不要逼我。”
花想容有些落寞的说道:“老师,你醒醒吧,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哈哈~~~哈哈哈哈~~~笑话,我的决定才是明智的,既然你如此顽固不化,那就别怪我了。”
此刻他慈祥的面容早已不复存在,沟壑纵横的脸孔略显狰狞。
石毅冲着两个守卫点点头,正当两个守卫准备开枪的时候。
任长生“砰~”的一声,狠狠地拍了下桌子。
“胡闹~~老石,你疯了不成,那是你的学生,视你如父的关门弟子,你要余生都在悔恨中度过吗?”
石毅这时候已经有些亢奋过度了,他不屑的看着任长生,“看来你也不识时务啊,那就..”
他的话还没说完。
只听“骨碌,骨碌”两个很是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两个拿着枪的守卫,头颅已经滚落在地,鲜红的血液冲天而起,喷的天花板上一片殷红。
随后,“噗通~噗通~”两声,两具无头尸体躺倒在地。
而这两个人的身边,什么人也没有,反而是离的最近的花想容,身上脸上都被溅射上了很多的鲜血。
绝美冰冷的脸庞和殷红的血液,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格外的妖异。
其他4位大导师都齐齐的后退一步,惊骇的看着这一幕。
只是,他们什么也没看到,空无一物的会议室,为什么两个守卫的头颅不翼而飞,难道大白天的见了鬼。
高长江眼睛微眯,他的手悄悄的伸进自己的腰间。
花想容瞥了他一眼,不屑的说道:“护卫我的人,接到的命令只有一个,斩杀任何敢于伤害我的人,连我也无法对他们发号施令,你想好了再去摸你的枪。”
高长江瞳孔一缩,这房间里果然还有其他的人。
可是为什么他看不到,他的眼睛四处张望,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现。
越是这样,他越是不安,他摸向腰间的手缓缓放了下来。
他不敢赌,尤其连对方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任何决定都是极其愚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