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此刻这里一个人影都没有,除了头顶的大太阳。
又晒了一会儿,林望月坐到右边路上的大石头那,“云哥,歇会儿。”
南宫流云正准备走过去,突然听到了一阵笑声。
“姐姐们快些,晚了就看不到修馔大人啦。”
“来了,心儿你慢点儿。”
四五个女人从右边的路上小跑来,有穿红衣的,有穿白衣的,还有穿蓝衣的……
为首的小女孩看到前方歇了两个男子,胆小的停了下来。
“怎么不走了?”紫衣小姐问道
小女孩躲到她身后,“前方有人。”
五个女人的目光朝前看去,南宫流云和林望月同时回望。
二七一十四双眼睛,就这么在空中交汇。
那刹那间,女人们纷纷缩回目光。
林望月也不好意思的低头,然后看向南宫流云,南宫流云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他也感觉不到羞涩,大大方方的看着前方,似乎前面并没有女子。
“姐姐,我们还走吗?”
“走啊,为什么不走。”胆子大的红衣走在最前面,其余女子跟上。
在路过南宫流云和林望月时,纷纷羞涩的低头前进,中途,蓝衣女子忍不住去看南宫流云,在对上他炽热的目光后,又羞得扭开眼。
同样看林望月的白衣女子亦羞得脸红心跳。
等她们走远,林望月才后悔道:“啊呀,忘记问她们路啦。”
“还用问吗?”南宫流云朝着她们走的路走去
林望月一想也对,他从石头上跳下,白色的衣摆飘动,带着少年人的意气。
他搂上南宫流云的肩,“云哥,咱们这也算行了一路,以后若是兄弟出了事,你可别忘了这份兄弟情。”
“我又没让你跟着我。”
林望月咂舌。
随后委屈道:“云哥,不带你这样的。”
“那我应该哪样?”南宫流云突然回身,正对着他说道。
林望月的心漏跳一拍,“云哥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会遭不住的。”
“嘁~”南宫流云嫌弃的白他一眼,“你就是看上我,我也看不上你。”
自诩俊朗的林望月,沉不住气道:“为什么?我哪里比他们差?”
南宫流云又蓦然回首:“因为你是男人。”
林望月再被跳一跳,他捂着心脏,一副受不了的样子。“云哥,我的心……”
南宫流云挑眉,“咋了?”
“被痛击啦。”
知道他在开自己玩笑,南宫流云抬手按下他的脑袋。
被弄乱发型的林望月,在后面烦躁的炸毛。
走远的南宫流云唇角勾笑,突然他的余光就瞥到了一抹熟悉的倩影。
苏落凝刚要午睡,就被南辰曦荷拽了起来。
“妹妹,你要带我去哪?”
“带你去看我哥骑马。”
“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
“那里都是男人,我们过去不方便。”
一想到都是男人,苏落凝顿觉得尴尬。“那我们别去啦。”
“不去,你就看不到我哥的俊逸身姿啦。”
“我,我才不想看。”苏落凝羞得低头
南辰曦荷看着她,嬉笑怒骂:“骗,你就骗鬼吧。”
小心思被戳破,苏落凝扭捏的转向一旁。
却恰好看到了不远处的南宫流云,她的心一颤,似乎不敢面对他,又急忙将视线挪走。
背对着南宫流云的南辰曦荷并没有发现,“姐姐,你别害羞了,去看情哥哥又不犯法。”
苏落凝羞得打她:“说什么呢你。”
嘴角上淡淡的笑意却出卖了她
南辰曦荷抓住她的手,“好姐姐,咱就去吧。”
见她还是犹豫,南辰曦荷转到她眼前:“你就当陪我去。”
“搞了半天,原来是你自己想看。偏拿我当个垫背的。”
南辰曦荷以为她生气,急忙解释:“不是的姐姐,是,有一点啦。不过……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多了解了解哥哥,毕竟……毕竟你俩是要过一辈子的。”
听到此,苏落凝又红了脸:“谁,谁说要过一辈子啦。”
“啊?姐姐不打算和我哥哥过一辈子吗?”南辰曦荷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苏落凝羞涩的难以开口:“我……”
“切!”
鄙夷不屑的声音,惹得南辰曦荷不悦,她皱眉看向发出声音的那人。
“你切什么?”
南宫流云气死人不偿命道:“你猜。”
“猜你个头!”
南辰曦荷气的撸起袖子就要干他,行至半途,却被苏落凝拉住,“曦荷,别和他计较,我们走。”
“切~”
“不行!今日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他!”气头上的南辰曦荷,打算连着上次输掉的脸面一起找回来。
“哈!”
南辰曦荷甩开苏落凝,大喝着朝他奔去,“接我一拳。”
南宫流云左手握着玻璃瓶,以右手迎敌,中途怕伤到玻璃瓶,所以出手时有所顾忌。
但南辰曦荷可没那么多的顾虑,她招式既快又狠,一拳砸过,下一拳已接上。
见拳上功夫不占上风,她又开始使腿,侧腿、抬腿、压腿、提膝、翻滚至南宫流云身后,又一长腿朝他肚子顶去。
刚转回身的南宫流云,忙拿右手挡住,右腿被横压,南辰曦荷急忙改成左腿,攻势未变,依然是南宫流云的肚子。
他的右手如果硬去拦截,那整个身子就会侧翻,给她可乘之机。
不得已,南宫流云只好拿左胳膊肘砸下去,南辰曦荷的腿势被封,她急中生智,脚尖一勾,就将玻璃瓶踢飞。
南宫流云见瓶子脱手,想去接,这时,南辰曦荷朝着他胸口踢出一脚,南宫流云急双手交叉格挡住。
想到玻璃瓶,他不想过多僵持,双脚一蹬地,就已跃向空中。
见他一心只想救玻璃瓶,南辰曦荷当然不给他这个机会,在他身形大展开之时,左手朝上一抓,就抓到了他的小腿。
手指只差一寸就能勾到玻璃瓶,南宫流云下意识的想钝掉,那刹那间,南辰曦荷使出吃奶的劲,拉着南宫流云旋转。
接着就将他甩了出去,半空中,南宫流云旋转身形,再落地时,已单手撑地,与此同时,那个玻璃瓶也从南辰曦荷眼前落下去。
南宫流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碎掉,瓶里的水流了一地,梅花也残败不堪。
“我滴个奶奶呀!”见此番情景,林望月不禁感叹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