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领命,急忙跑走。
“大人,为何不让我去?”李鑫疑问道。
南宫流云道:“花圣应该不在那里了,你去户部查阅人口卷宗,主要看十七岁以下的女子。”
“是!”
李鑫走后,齐六也想有事做,于是他走到南宫流云跟前,“大人……”
南宫流云顿住脚步,看他一眼,“你的钩子给我看看。”
齐六急忙将钩子从背上解下来,“大人请看。”
这钩子不似镰刀,又不似枪头,细细的宛如银针一般,但又比针多了倒刺。
盯着细如弯月的钩子,南宫流云若有所思道:“你这钩子在哪打造的?”
这个利刃又薄又细,和那无头女尸的创口很像。
“城东的老邢头给我打的。大人,可有问题?”齐六皱眉问道。
“你去北镇抚司跑一趟,找到于仵作,把这个拿给他看。”
齐六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办。
眼瞅着兄弟都有事做,其余三人也围到了南宫流云跟前。
“大人!”
“大人。”
“大人……”
一个比一个叫的殷切着急,南宫流云无奈扶额,苦笑一下,“你们仨跟我走。”
“是我们让大人为难了吗?”路上,卢麾悄悄对二位同僚兄弟说道。
李多水搭上他的肩,“说不定大人给我们留了大任务。”说完,朝他眨眨眼。
“有可能。”易坚高兴的拍手,眼底涌现欢喜的光。
“那我们快跟上!”卢麾兴奋道。
几人跟着南宫流云来到一处河边,河里有几条小船,船漂浮在碧绿的水面上,荡开层层波纹。
一只船穿过岸边低垂的柳树枝,慢慢悠悠的朝着岸边驶来。
船家在船头摇着单桨,船上载着一位背着包袱的客人。
那客人似乎是个书生,身形瘦长,脸白的如同面粉。
南宫流云走向靠岸的一只船,三人没有继续追赶,而是不约而同的躲在台阶后面,偷偷观察着。
“大人来这里做什么?”卢麾先问
“难道书生是采花贼?”李多水第二
“大人在和船家说什么?”易坚收尾
与船家约好价钱,南宫流云一眼就瞥到了鬼鬼祟祟躲在台阶后的三人。
他出声道:“你们在那干什么?过来帮忙。”
卢麾兴奋的先跑道:“来了大人!”
易坚接跟上,“大人,帮什么忙?”
李多水默默跑到了南宫流云跟前,顺便行了一个拱手礼。
南宫流云下令道:“把网拿走。”
卢麾正欲接手,老人的孙女大着胆子好奇问道:“你们买网做什么?还要这么多?”
“抓采花贼!”来帮忙的易坚,毫不犹豫的出口道。
“抓采花贼?”
女孩震惊的声音里暗含着一丝关心,南宫流云多留了一个心眼,“有什么问题?还是姑娘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没,没有……”
女孩害羞摇头,看着她那漫不经心的样子,南宫流云深知她有事隐瞒。
于是在心里猜测道:“难不成她与那采花贼认识?”
南宫流云悄悄对李多水道:“你留在此。”
看到大人的眼神变化,还有刚刚女孩的言辞,李多水瞬间明白过来,微微点头,表示知晓。
卢麾和易坚一人扛着一个渔网,招摇过市。
“大人,咱们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
“就是做给他看的。”
卢麾不理解,挠挠头,看了易坚一眼后,问南宫流云道:“大人,小的不明白。”
“你俩把网扛到北镇府衙司,在门前布上。”
“大人是说花圣会去北镇抚司?”
“自投罗网?”易坚同样困惑,震惊出声。
“他当然不会去自投罗网,但我们要把他赶过去。”南宫流云自信说。
卢麾下意识的问出口,“怎么赶?”
见南宫流云沉默,易坚道:“大人能告诉你,还不快干活。”
卢麾无声离开,路上忍不住说道:“易坚,你说大人是不是不信任我们?”
易坚背着大网甚是费力的回是一句,“应该不是。”
眼尖的卢麾,笑道:“要不要帮忙?”
易坚把网往上提了一下,“不用。”
“那我可先走一步喽~”说罢,卢麾扛着网,就大步跑起来。
“我嘞个姥!你小子别太过分!”易坚谩骂的同时,脚下暗暗使劲,两人也不算拉开太大的距离。
卢麾边跑边大声叫嚷:“让让,让让,别耽误我们抓采花贼……”
“金甲卫这是干什么呢?”
如此高调的言行举止,引得百姓纷纷侧目,忍不住讨论出声。
“没听到吗?抓采花贼。”
“用什么抓?”
“笨蛋!看不到那么大,那么密的网?”
“你说采花贼会被抓住吗?”
“不知道,但听说那贼轻功极好,怕是很悬。”
“兄台,你是哪位?”
与他攀谈的男子,捋向自己的八字胡,淫笑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花枝春是也。”
“花枝春……”这位百姓呢喃自语,但又觉得很熟悉,一时对不上号。
花枝春大摇大摆的在南宫流云身边,擦肩而过,闻到异香,南宫流云突然停下脚步。
刹那间,两人互视一眼。
南宫流云警惕问道:“你是何人?”
花枝春,笑着弯腰拱手道:“回大人,小的叫花枝春。”
此人言谈不惧不畏,南宫流云暗自疑惑的同时,花枝春已向南而去。
他的背影很快消失在稀松的人群中,南宫流云这时才心惊的反应过来,此人应和花圣脱不了干系,正欲去追,只听得身后道:
“卫长大人,卫长大人……”先前一直跟着南宫流云的金甲卫张喜鸣,边跑来边呼喊道。
南宫流云的眉梢紧张一瞬,转身问道:“可是有事?”
张喜鸣摇摇头,“不是,大人,是我想跟你一起查案。”
南宫流云忽然笑了,“这可不是查案。”
“大人,属下都打听清楚了,您就带上我吧。”
看着他真挚的眉眼,南宫流云也不再拒绝。
“带了多少人?”
“一个。”
张喜鸣不好意思的低头,末了,又抬头,说:“不过大人若是需要,属下可以去请,他们跟我的关系都还不错。”
“能请来多少?”
张喜鸣没想到南宫流云这么不客气,一时有些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差不多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