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大的叫苏落凝。
苏落凝只轻哼哼,却睁不开眼睛。
“唉,”南宫流云叹了一口气,端起冒热气的汤药,下一秒,又被烫的放下去,“这么热!”
他搓了搓手指头,决定等会儿再喂。
“怎么还没喂她喝下?”
南宫流云坐在床尾看艾草,一时将汤药忘得一干二净。
“你也太不经心了,这姑娘嫁给你真是遭老罪了。”
虽然被埋怨着,但南宫流云却不感到生气。
反倒有种美妙的感觉在心底滋生蔓延。
“正好不凉,”小山说完,转向南宫流云,“给你。”
南宫流云接过,却不知道该怎么喂。
他只是将苏落凝扶到自己怀中,手上便再没了动作。
“哎,我教你。对于昏迷中的病人,要这样轻轻舀一勺,慢慢放在唇瓣中间,待勺子入嘴三分,再将药顺下去。”
“学会了吗?”
南宫流云木讷的点点头。
小山想到自己还有事忙,狐疑的眼神转了一下,还是决定交给南宫流云。
“他是你娘子,你该好好照顾才是,不然以后怎么给你生孩子。”
小山无奈的摇摇头,转身离去。
生孩子?
南宫流云的眼眸忽然变得炽热起来,连药童都觉得苏落凝应该给他生孩子。
好吧,那就苏落凝了。
将来自己去打仗,也有个后。
“咳咳~”
南宫流云心里想着事,不小心将勺子送歪,苏落凝被呛到,咳嗽出声。
“世子,你怎么在这?”
苏落凝睁开眼睛,迷糊糊的问道。
她动了一下脚,副发觉又麻又痛,“嘶~”
“别动!”
南宫流云反应过来,急忙劝阻道。
他急放下药碗,就去查看苏落凝双脚上的银针。
还好没掉。
苏落凝吓得不敢乱动,但可以感觉到自己脚底板上有东西在。
“我怎么了?”
“生病了。”
“什么病?”
呃……
一时间,南宫流云大脑一片空白。
“生孩子的病。”
“啊?”苏落凝吓得浑身冒冷汗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南宫流云不好意思的转身。
苏落凝不敢再问,不舒服的靠在床头那。
房间内,静若针闻。
南宫流云缓过劲来,走向汤药,“药还没喝完,你快喝。”
“什么药啊?”
“这个。”
南宫流云将汤药递到她眼前,“快喝。”
见他这么急切催促,苏落凝莫名的起了逆反心理,“不想喝。”
“不行,你得喝。”
“为什么?”
南宫流云又被问住。
“喝了能生孩子。”
他还不如不说。
苏落凝脸红的低头,手指不停的搅动帕子。
静默几秒,南宫流云道:“我说错了,这个喝了对你身体好,你快喝吧。”
苏落凝将信将疑的看他,同时瞥向清淡的棕色液体。
“真的吗?”
“真的!”
看着他如星辰的黑色眼眸,苏落凝心内松动一分。
“怎么还没喝完,我还都等着用碗呢。”
听到小山催促的声音,苏落凝没来由的心虚,她抓过南宫流云手里的碗一饮而尽。
顺便擦擦嘴,“给你。”
碗被搁在南宫流云手心,还没沾到,就被小山拿走。
“你怎么不给她拔针?”
啊?
南宫流云懵逼一瞬。
小山又道:“这得多疼啊,你是一点也不知道心疼你娘子。”
苏落凝听的面红耳赤,南宫流云被训得木讷如鹅。
“小夫人,忍着点。”
小山说完,就去揪针尾。
苏落凝抓紧被子,紧抿住唇,打算默默承受。
瞧她似乎很害怕,南宫流云一把拉走小山。
“哎,你干嘛呀?”
不由分说,南宫流云快速拂过针尾,还没感受到疼痛,银针已在他手中。
“哇!神乎其技呀!”小山看的目瞪口呆,“公子,这可是传说中的蜻蜓点水针法?”
南宫流云也不懂,他不过是用了内力吸附。
“是吧。”
他回答的不太确切,但小山却如获至宝般,激动的抓住了他的手臂,“公子,公子,教教我,我,我给你免费当牛做马,这,这次的诊金不要钱不要钱,我马上去找我师父,他一定很高兴……”
小山急急跑走,就连尾音都落在了门口那。
苏落凝不太理解,但看他冒冒失失的表现,又嫌弃的皱眉。
南宫流云察觉到,走近她,问道:“能走吗?”
他应该是担心自己会被缠上,所以想立刻离开。
苏落凝猜到他的意图,将双臂抬起,做环抱的姿势。
南宫流云顺势贴近,将她轻易抱起。
勾住脖子后,苏落凝才想起来一件事:“还没给钱!”
“他说不收费。”南宫流云转身面向门口的方向。
苏落凝打趣他:“你也没教人家呀。”
“嗯……”南宫流云想了一下,道:“那把玉留给他?”
不等苏落凝搭话,他就已摸向腰间的玉佩。
苏落凝被他单臂勾住,却没有滑落的意思。
她不禁在心里佩服起南宫流云的臂力。
南宫流云很快摸到玉佩,他轻轻一拽,玉佩已在手中。
他准备将其放在桌边,却听苏落凝道:“你不怕被找上门?”
想到玉佩上有署名,南宫流云的动作一顿,“那先欠着。”
话音未落,南宫流云抱着她就往门口去。
苏落凝突然出声道:“哎,我的袜子!”
南宫流云无奈地叹了口气,抱着苏落凝朝床尾走去。
他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单手勾起袜子和鞋子后,便像一阵风般迅速离开了房间。
须臾不到,原本安静的房间里突然闯入了两个人——叶大夫和小山。
他们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时,都感到十分困惑和惊讶。
“走了?”小山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叶大夫倒是心态平和,淡定地回答:“应该是吧。”
说完,他就出了屋子。
小山后反应过来,急忙追了出去,嘴里还喊着:“师父,等等我!”
他的声音渐行渐远,一阵风吹过,带起来院子里的落叶。
落叶顺着风势,卷到了长长的街道上。
南宫流云一只手抱着苏落凝,一只手勾着鞋袜,周围时不时地投来异样的目光。
“要不你将我放下来吧?”
“可以。”
找了一个树荫,南宫流云将苏落凝落下来。
接着,他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