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喷出的灼热气息,扑在南宫流云的鼻尖上,他微微睁开一点上眼皮,在光投进来之前,唇咬住了唇。
“唔……”
苏落凝往后退,顺便拿手推他。
南宫流云扣住后脑勺,同时将腰收紧。
苏落凝想咬他,恰好被南宫流云逮住机会,轻易的索取到。
片刻后,苏落凝被吻的几近缺氧,南宫流云道:“不好意思,看错了。”
苏落凝知道他就是故意的,气的捶他,眼角染上泪花。
南宫流云任她打了一会儿,道:“是真的,犯病了,亲你可以转移注意力。”
“那也不能……不能……”
“好,下次不会了。就是疼死我也不会再亲你。”
“你,我,……”
苏落凝被他搅和的脑子乱乱的,须臾后,恢复理智道:“你怎么样和我没关系,你不要扯上我,疼是你的事……你为什么罚我?”
听她讲话变得利索,南宫流云道:“想逼你讲话,你看,你现在说话正常了。”
“你……”苏落凝没了质问他的底气,总觉得哪里不对,她心里感到不舒服,“你放开我。”
闻言,南宫流云松开了放在腰间的手。
“你的失语症好了,我的眼疾却还没恢复,唉。”
“你不是说过几日就能好?”
“骗你的。”
“你……无聊。”苏落凝气的出门。
见她出来,向宸微微一怔。
要越过他时,苏落凝警告道:“再乱说话,就把你舌头割了。”
“啊,割了……清歌你话说利索了?”
清歌没有回她,继续朝前走去。
等到了世子院前,苏落凝突然产生了逃跑的想法。
【不行,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
“找到了吗?”
意识到苏落凝走丢后,南宫流云赶忙派人去找,但找了小半个时辰也没找到。
“世子,苏小姐会不会已经出府了?”向宸边说,边看南宫流云的脸色。
南宫流云转向出府的后院,“去看看。”
向宸立刻跑走,南宫流云在后面跟上。
就在他们刚刚说话的地方,不远处,一双眼睛在夜里闪着亮光。
苏落凝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口鼻,只有眼睛能动。
待南宫流云走后,那人带着苏落凝从高墙跳出了王府。
“汪汪——”
几声狗吠后,幽深的巷子又恢复了宁静。
“哈哈,你还是又到了我手中。”
虞四海的声音,自昏暗的一个小屋子里发出。
“哼,抓我来做什么?”苏落凝没好气的问道。
白无霜接道:“自然是有用,那卫长抓住了我师兄和师父的手下,拿你把他们换出来。”
苏落凝冷嗤一声,“你觉得卫长大人会关心我的死活?”
白无霜不认同道:“他多次冒险来救你,肯定关心。”
“先别废话。”虞四海没耐心道:“将她带到庄子去。”
深夜,一辆挂着白灯笼的马车行驶在无人的街道上。
“吁~”
突然,白无霜勒停了黑马。
“车上什么人?”巡逻的金甲卫问道。
白无霜镇定道:“没什么人,小女赶着去虞府奔丧,各位军爷行行好,这些钱拿去买酒喝。”
金甲卫往车上看去,在瞥见写着“丧”字的白灯笼后,道:“不必了,别驾那么快,去吧。”
“谢谢军爷。”
马车走远后,金甲卫贺益德自言自语道:“她叫我军爷?倒是个稀奇的称呼……”
正实话时,郑万青突然出现,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不好好当值,一个人瞎嘀咕什么呢?”
贺益德骄傲道:“有人喊咱军爷,威武吧?”
“谁?让他也喊我一声。”
郑万青朝四周看去,一个人影也没发现,“人呢?人呢?跑哪去了?”
贺益德淡定道:“早就跑远了,她要去奔丧。”
“奔什么丧?”郑万青好奇道。
“好像是虞府。”贺益德回答。
“哪个虞府?”郑万青再问道。
“没细问。”贺益德摇头。
郑万青瞅向他,“有人大晚上的奔丧吗?”
贺益德摸摸下巴,“有吧,这不能阻止人家尽孝才是。”
“说的对。”郑万青搂过他的肩,开心道:“走,继续巡逻。”
马车很快到了城边沿,它又往西拐去,等到了尽头,又往南跑。
如此迂回了一圈,最后停在了虞府后门前。
金甲卫上次将人带走后,并没有留人看守,所以现在虞府还是以前的样子,就是没了狗和猫。
“下来,快走。”
苏落凝被蒙着眼睛,看不到周遭情况,所以在心里认为自己被带到了一处偏远的庄子上。
大概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白无霜道:“在此等着。”
她往前跑去,似乎推开了一道很重的门。
等门开了足够两人过去的缝隙,白无霜就急忙去拉苏落凝,生怕被人追踪到一样。
甬道里,周遭亮起绿光。
苏落凝微微抬起头,感受着四周的变化。
又开一道石门,过道里的光亮变得温暖起来,似乎恢复了正常颜色。
到了路的尽头,白无霜拉着她在原地转了五圈,未等她恢复正常,就拉着她拐走。
周边红色的烛火,就像蝙蝠的眼睛,不禁令人胆寒。
走出红烛甬道,便到了一处空气清新的地方。
苏落凝猜测她们可能出了密室。
白无霜没有领着她继续走,而是道:“从今天起你就住这里。”
眼罩被取掉,鸟语花香的世界映入眼帘。
彩色的荧光蝴蝶在花丛间飞舞,花丛中布置了很多夜明珠,把这里装饰的就像白天一样。
苏落凝朝上看去,只见夜空中繁星密布。
【今夜应该无星才对……】
压下心头疑惑,她继续观察四周。
这里有山有水,还有树。
是一个难得的好庭院。
“我睡哪?”对于今夜的归宿,苏落凝关心道。
“以天为被地为床,难不倒你吧?”
见白无霜要走,苏落凝赶忙诉说诉求道:“不行,我要睡床。”
“床?喏,那有一张。”
看着发光的水晶床,苏落凝慢慢走了过去,但手摸上的时候,是那般冰凉,“这么凉怎么睡?”
她扭头时,白无霜已消失不见。
到了后半夜,苏落凝终于扛不住困意,睡在了水晶床上。
说来也是奇怪,这种床只是刚躺的时候凉,等躺了有一会儿,又自动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