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又一排的卫兵都还没反应过来就都呼啦啦地倒地不起,萧天傲定眼一看结果发现他们身上满是箭矢。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萧天傲一脸不解,河对岸的和平战士,压根都没有拉弓搭箭,箭矢是从哪里来的。
念及于此,萧天傲抬眼看向河对岸,发现一支支箭矢是从他们和平战士手上的木匣里射出来。
这怎么可能,只见他们轻轻扣动下方的木枝,扣动一下,一支箭矢就从那木匣子射出。
萧天傲一脸惊恐地看着这一切,这怎么可能,这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他领兵打仗虽说没有他的那位哥哥萧天豪多,可他也算是见多识广,兵书也没少研究的人。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见到的武器,那木匣子虽小,可他们就像一条条巨龙,不停地往外吐着箭矢。
最重要的是,他们不知疲惫的,喷射着。
一道又一道,就刚刚他一愣神这一小会。
他的聊城军不知道又倒下了多少。
只见河道上密密麻麻堆满了尸体,萧天傲慌了!
慌!不是因为卫兵的生死,卫兵的生死在他看来那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慌!是他突然失去了对战场的把控,就像一只脱缰的野马,任凭他怎么追赶,怎么拼命去抓,依然无法抓到那条漂浮在空中的缰绳,那是一种对战争深深的无力感。
萧天傲不敢再耽搁,朝着聊城军怒吼道:“撤退!撤退!”
恐惧往往来源于未知,萧天傲对林一铭的和平战士是未知的,对和平战士手中的弩是未知的。
导致了他做出了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那就是撤退。
人在一紧张慌乱时,总会作出意想不到的决定,往往这样没有经过大脑的决定才是最致命的。
因为萧天傲压根都没考虑到,箭矢再多也有用完时候。哪怕他用卫兵的尸体当挡箭牌,一路推进,也不会死伤惨重。
他这一撤退,之前辛苦搭建的竹木桥就成了和平战士的‘嫁衣’。
和平战士不费吹灰之力之力就越过了河盛道。
一根根插在聊城军尸体上的箭矢,被和平战士纷纷拔了出来。
箭矢的箭头划破尸体的皮肤,隔断了尸体的血管,血就像那源源不断的河水,川流不息,从每具尸体涌出,浸泡着河岸上的泥土地。
箭矢的箭头上还残留着前一名聊城军的血迹,就被装到了木匣子里,再一次被和平战士射出。
再一次贯穿聊城军的尸体。
从尸体拔箭,装进木匣子,再射出,再拔箭,再……
成了和平战士一路追杀,一路补给的手段。
就这样和平战士活生生地将聊城军追杀至聊城城门口。
萧天傲在卫兵的护卫下,失魂落魄地冲进聊城城门口,整个人就像泄气的气球,瘫软无力地瘫倒在地,有气无力地吼道:“快,关城门!”
“关城门,关城门!”卫兵不停地在城门口怒吼着。
枝丫!
厚重的城门被几名卫兵合力合上。还上了门栓。
萧天傲这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昏死了过去。
“城主!城主!”护卫在萧天傲身边的卫兵一脸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