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若闻道,夕可饮能量饮料三升外加口服醒神丹十粒,当可录天道一阙,以泽苍生也。
----东煌联盟术法研究院院士,东煌奕天山太上长老,华才之。
奕天山,执镜峰。
白发苍苍的华才之立于法台之上,左手执拂尘,右手端着一台平板电脑......
“南宫朱雀。”
法台下众弟子齐齐举起手中法剑,朝着南方天空一点。
环绕着奕天山的湖水,原本倒影是一片蓝天白云,此时却忽然变作了一副星空。
华才之先是看了看山下的星空倒影,又看了看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表,不禁皱起了眉头。
“北宫玄武。”
众弟子再次举剑指向了北方。
华才之将平板悬于空中,在屏幕上飞速划拉了几下,继而又看向山下变换过后的星空。
“放大放大!”
众弟子赶紧将真气注入法剑。
湖面上的星空图骤然变大。
星河当中,一颗体型明显大了好几圈的星辰正散发着温润的红光。
华才之眯着眼又认真检查了一番,这才长叹了一口气,对着弟子们挥了挥手。
“唉,歇着吧,不在今日。”
一位带着眼镜的儒雅少年快步走到法台边,扶着华才之走了下来。
华才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润元,让大伙先歇了吧。”
被称作润元的少年摇了摇头:“无妨的师父,我们再看一会,难得遇上山主飞升,此等天象我们一定要好好记录下来。”
华才之看了看他,指了指平板上的时间:“注意休息。”
润元点了点头,顺口问了句:“师父您去休息吗?”
“开黑,道友等着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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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算数我第一:@再吃薯片就剁嘴,飞升之日推迟了?
再吃薯片就剁嘴:没有啊,大伙都在莽山等着呢。
小学算数我第一:奇怪,我带学生们观演天象,却发现这位山主对应的星辰并无变化。
空调下的风铃:我们实验室也没有检测到额外的能量波动。
再吃薯片就剁嘴:@吞尘,吴大哥你人呢?
西州第一刀:我有一种奇怪的预感。
拳打不锈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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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大山,莽山脚下。
一位老修士揉了揉发酸的脖子,低头掏出了手机。
“奇怪......难道计划有变?“”
老修士顺手点开手机上的V信临时交流群,当中置顶的正是颜瑶的公告留言。
瑶光山主:敬告诸位道友,莽山大君将于10月28日正午12点,在莽山渡劫飞升,敬邀道友届时前来观礼。。
老修士皱了皱眉,目光看向了屏幕右上方的时间。
大元历18年10月28日,15:37分。
此时的颜瑶正站在一棵树上,脸上的表情阴晴变换如跑马灯。
她脚下这一棵参天大树,正是莽山大君的鹿角。
而莽山大君本人正闭着双眼,嘴角口水如小溪潺潺,山洞大小的鼻孔里正朝外鼓着巨大的泡泡。
“呼儿......”
“哈......”
“呼儿......”
“哈......”
这位山主柔软的肚皮上,还躺着三个熟睡的人类修士。
吴尘,伊莉雅,宁晓白。
颜瑶深吸一口气,跳到莽山大君的耳朵上,大声喊了起来。
“起床渡劫啦!”
“喂!!”
......
......
十万大山第12届飞升大典临时交流群。
瑶光山主:诸位道友,很抱歉久等了,莽山大君今天不飞升了。
“我去。”
“出大事了!”
山下面的修士们满脸震惊的看着手机屏幕。
要知道,渡劫这种事情,本就关乎天道命轨,哪怕是一件极其细微的小事都会影响到渡劫的成功率。
焚玉谷卢安石:瑶光前辈,莽山大君身体可有不适?
瑶光山主:没事,渡劫推迟到明天正午。
瑶光山主:等等......莽山大君和吴大哥请大伙上山。
众修士面面相觑,皆是一头雾水,最后只能各自祭出法宝和飞剑,朝着山顶飞去。
待大伙风风火火来到山顶,却正见着一只白鹿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身边站着吴尘师徒三人。
颜瑶正指挥着一群小山精搭桌摆椅。
“大伙快过来,随意坐。”
此时的莽山大君已收起了本相,整个身体不过三米来高。
花满溪见他精神矍铄,并无半点不适的样子,不禁满头问号。
“瑶光前辈......你们这是......”
颜瑶捋了一下额前的发丝,苦笑道:“莽山大君说对这世间仍有一丝留恋,想和大家再把酒言欢一场。”
众修士齐齐愣住了。
“唉!”
卢安石长叹一口气,对着莽山大君深深一揖:“山主庇佑东煌山河,与我等情义堪比海天,晚辈感激涕零!”
大伙赶紧共同作揖,皆是满脸钦佩之色。
是啊。
护佑一片大地繁荣昌盛千年之久,到如今又如何能不挂念。
莽山大君瞪着大眼睛迈步走上前来:“昨夜我与吴尘老弟把酒言欢,却是疏忽了与诸君同乐。今日便心有此结不得消解,还望诸君不要责怪。”
众修皆是连连摆手:“莽山大君太客气了!”
莽山大君见小山精们已经把桌椅杯盏布置完毕,这才扭头看向吴尘。
吴尘嘴角剧烈的抽搐了一下。
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老登儿啊!
自己喝麻了睡过头,错过了渡劫的良辰吉时。
现在还居然找个由头再喝一场。
多大个人了!居然跟人家俩小姑娘似的。
你还瞪我,你再瞪!
吴尘气呼呼的从怀里掏出了紫金葫芦,一巴掌拍在瓶底。
“duang嘚儿!”
一道水柱顿时从葫芦口喷涌而出,待飞至高空后,便分作数十道水龙,悠悠飞入了众人面前的酒杯里。
只这一刹那,整个山头间的云雾都齐齐颤了一下,随后尽数消散。
众修士先是觉的头皮一麻,随后才感受到一股狂野炽热的酒劲已不知何时进入了鼻腔,正肆意朝着脑门子奔涌而去。
“嘶......”
“咳......好,好猛!”
“吴前辈,这是什么灵酒竟如此霸道?”
吴尘挠了挠头道:“不过是烧刀子而已,可能年份久了点。”
花满溪用舌头轻轻舔了一下杯口,顿时满脸通红:“这是烧刀子.......烧的怕不是百丈神刀......”
莽山大君微微笑了笑:“如此烈酒甚好,请诸君畅饮,我明日还要渡劫,便浅酌两口聊表心意。”
“吨!”
吴尘看着莽山大君叼着一口两米来高的水缸放在自己面前,不禁满头黑线。
你......管这叫浅酌......
歪,天道?天道在吗?
明天记得加大力度!这货脸皮真的很厚,很厚,非常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