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史乘龙这一手小石头的绝技,镇住了嚣张跋扈的田伯光,他谨慎的躲在阮星竹身后,把她当作人质,喊道。
“阁下是何人,来管我万里独行的闲事?”
萧史乘龙一挥纸扇,潇洒如意的笑道“在下闲云野鹤,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过路人罢了。”
田伯光冷笑道“既然是闲人,那就速速走开吧,免得刀剑无眼,伤了你,那田某人可不负责。”
他这话说的甚是无礼,萧史乘龙心里隐隐发怒,表面上还是镇定自若的说道。
“当然,我本来是没有资格插手你们的事情的。这位大理段氏传人,段王爷段正淳,本来也是个大大的好手。”
一旁受了内伤,正在休养的段正淳拱手道。
“多谢阁下夸赞,段某人惭愧,让阁下见笑了。少侠这一手飞石击刀的功夫,可是俊的很了。在下在这里,谢过阁下护我妾室的义举,如若阁下能出手相助,大理段氏上下皆感君恩德\&
这番话说的颇为得体,既不失名门正派之风,又维护了对方的面子,萧史乘龙见段正淳贵为王爷,说话竟然如此谦逊,对自己这种江湖武人,倒也不失礼数,颇感惊讶,回手还礼道。
”小可尽力就是了,王爷颇有古代孟尝君、信陵君、平原君、春申君等战国四大公子,礼贤下士,求贤若渴的风范啊。“
田伯光冷笑道。
”什么软饭风范,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还谈什么风范,贻笑大方罢了。我看你段某人,倒是有古代绿帽子王的风范,哈哈哈,真是笑死个人。“
段正淳和萧史乘龙朝着田伯光怒目而视,就连阮星竹也恨恨的看着他,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只是碍于自己武功低微,不能实现,就在脑海里杀了他一千次,一万次。
不远处的贝海石摇了摇头,心想,这人还真是不知进退,胆大包天。江湖上两大高手围攻,本来就无必胜之望,他竟然还敢口出狂言?今日之事已经无法善了,他竟然还是如此趾高气昂,别说段正淳和萧史乘龙了,就连自己这个局外人,对他都略感厌恶和嫌憎。
田伯光挑衅的挥舞着大刀,猖狂的笑道。
“如今美人在我手,我看你们哪个敢乱来,信不信我在她雪白的脖子上轻轻的割伤一刀啊,哈哈哈。”
说罢,他举过刀身越过阮星竹,在她柔弱无骨的脖颈上来回划动,锋利的刀锋顿时划开了一个细长的口子,渗出淡淡血痕。
这和平时男生用的刮胡刀有异曲同工之妙。
刮胡刀如果是横着刮,那皮肤会因为阻力问题,只能刮胡子,割伤不了下巴。
但是如果竖着刮,就会割开皮肤,锋利的刀片会在脸上留下一道明显的口子,刺的人生疼。
现在田伯光的刀,就是这么做的,疼的阮星竹紧闭双眼,几乎是闭目待死了。
段正淳看的大为肉疼,心急如焚的喊道。
“放开竹妹,我当你的人质!”
田伯光哈哈笑道。
“笑死人了,你当我不知道你的算盘?你一个人会武功的,换这个不会武功的小美人,哪有这么划算的买卖?你当我田伯光是白痴,会中了你的阴谋诡计?”
萧史乘龙轻摇纸扇,脑海里电光火石的想出一条计策,笑道。
“田伯光,你说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扇子快?\&
\&这不是废话,你的扇子哪有我这把鬼头刀来的迅捷?你当我快刀的名字是白叫的?”
“呵呵,你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我这把扇子虽然慢,可是。钝刀子割肉,它虽然慢,疼痛的程度却翻倍啊。你如果在这位阮姑娘的脖子上划了一刀,我就在你身上割一刀伤口,就用这把扇子。嘿嘿,反正呢,人我或许是救不了了,但是这个仇,我却可以当场就报。”
他这番话说的在场众人无不心惊肉跳。
阮星竹心想,这个酸儒生,难不成是要放弃我了?我还不想死啊。
田伯光惊道,还真是这个道理,就算自己杀了人质,也会遭来他们的疯狂报复,只怕自己在劫难逃。
段正淳心想,千万不要伤了我的竹妹啊,千万不能。
贝海石心想,此人工于心计,颇为毒辣,但却不失为一个破局的好办法。就如同象棋棋盘上的“弃车保帅”之法,虽然暂时失去了一员大将,可是保住了帅,就有翻盘的希望,此人谋略水平颇高啊,竟然不在我之下。
贝海石不禁对这个年轻人颇为欣赏。
萧史乘龙笑道。
“你割她一刀,我就砍你一扇,你割她一百刀,一千刀,我就把你凌迟处死,让你死之前往生极乐,生不如死。”
这番话把田伯光说的冷汗直冒,两腿颤颤,几欲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