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尘烟自腰间取下一个储物袋,然后将上千套试卷放了进去。
“卖完就能买了。”
安欢欣:“......”
此时的她是有些发懵的,站在风中凛乱的安欢欣此刻脑子里不断想着一个问题,这人吗?
白尘烟看着那张满是疑惑的表情内心狂笑了起来,虽然不厚道,但是建立在她痛苦之上的快乐是真快乐。
“你不会嘛,用不用我教你。”白尘烟蹲下摸了摸安欢欣的脑袋,似乎在极力的鼓励对方。
安欢欣眼神茫然的看了看白尘烟,然后又看了看手上的储物袋,那小脑袋瓜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这是我的传音玉符,卖完了可以叫我,我先去参加比赛了。”白尘烟把一个传音玉符也放进了储物袋,然后便一溜烟消失不见。
看着白尘烟离去的方向,又看着自己手中的储物戒指,安欢欣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而是微微张嘴,茫然的瞪着那双眼睛。
白尘烟乐呵呵回到木屋里,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总不能让自己去解决这事吧,肯定不会傻乎乎的去把那四颗钉子拔了,然后再自己解决这烂摊子,老子又打不过,要人怎么了。
安拾看了看白尘烟,感觉对方的确没有说谎,然后点了点头。
“待此次炼丹大会结束,我便想办法着手处理。”
“为啥要等大比结束,早点把她解决早点是事啊。”
“小友,实不相瞒,封印这人其实是我祖母,当年她为了炼成仙之丹走火入魔,炼了不少人,就是周围所有的村子都被献祭完了。”
“那更应该把她早点封了啊,她来找我了,我不会出事吧。”
“主要是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啊,由于她实力强劲,又没有七步登仙的强者愿意帮衬,所以只能靠奇火封印,而我的奇火早已化作钉子钉于她心。”
“你就一个火啊?”白尘烟嘴角一抽。
“灵火对她无用,最少需要韵火才可,而这韵火却是少之又少啊。”
“那你等炼丹完有啥区别,现在把那安欢欣直接强行震杀了呗。”
“我...”
“哥,她出来第一件事可能就是杀你,你这会送命的。”
白尘烟看着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白莹就在旁边,不好直接跟安拾敞开了聊,不然指定给这货洗洗脑。
如果不是怕那安欢欣盯上了自己,那比完大比自己就跑了,还能在这跟安拾讲这么多。
“实不相瞒,这次大比分为三次,最后一次则需要炼出三品七成的丹药,如果没有韵火的前提下,这个年纪根本不可能炼出来。”
白尘烟嘴角一抽,喝着这货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要个有韵火的人是吧。
“你要抢啊。”
“韵火是抢不了的,只有主动认主。”
“你就这么确定会有?”
“不确定,但是万一。”
白尘烟轻叹一声,算是看明白了,这货压根就没有镇压安欢欣的本事,然后隔这甩锅来了。
白莹拍了拍白尘烟的肩膀,他也只好坐下来不再言语,毕竟再怎么说安拾也没办法解决这麻烦。
如果这安欢欣本事不大还好,让小大来直接轰杀便是,这下好了,要七步登仙才行,自己能上那找去,太上长老都才六步登仙。
“你咋不去封印了,你现在应该很清楚十二炎的强大了。”断言挑了挑眉,他没看懂白尘烟在掰扯什么。
“呵,本来我是这么打算的,万一她突然蹦出来了咋办,谁也保不下我。”
断言点点头,觉得白尘烟说的有道理,打不过就跑,打得过别想跑。
白尘烟安拾不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于是干脆躺在了白莹腿上睡一觉,自己待这里还能被安欢欣找到不成。
“白靖...白靖...”
迷迷糊糊中白尘烟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邪笑着的安欢欣微微挑眉。
“叫你大坝吧。”白尘烟一巴掌扇飞安欢欣,然后晃了晃脑袋,他感觉自己莫名有些晕晕乎乎的。
“老子睡个觉都不安稳,那个傻逼叫老子。”白尘烟拍了拍脑袋然后看向安欢欣被拍飞那个方向。
“......”
二者四目相对,都没有说话。
“你怎么来了也不叫我,哎,坐会,坐会。”白尘烟连忙拉起发懵的安欢欣,然后还拍了拍她身上压根不存在的灰尘,一副极为关切的样子。
安欢欣想了想,自己好像是叫他了吧,但是自己怎么挨了一鼻窦。
而且还飞了八丈远。
“嗯...”安欢欣沉默了一会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干嘛的了。
本来自己想进这人的梦里与他聊聊天,分享分享快乐,梦里的人最是脆弱,如果在梦里获得好感,现实中也能收获相同的好感。
可自己挨了一鼻窦之后好像不知道怎么开场了。
“没,没事,你怎么睡这了啊。”安欢欣揉了揉自己那红肿的脸颊,然后露出一副甜甜的笑容。
“我睡了吗?”白尘烟挠了挠头,脑子有点混乱,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在一片草原之上。
“自己是怎么来这的,来这又干什么?”
“断言?”白尘烟尝试性呼唤了一句,毕竟遇事不决问断言就对了。
但这次可没有声音回应他。
“你刚刚不还说睡个觉都不安稳吗...”安欢欣这一天沉默的次数快比一年还多了。
“哦,是哦。”白尘烟恍然大悟。
“所以你咋来了。”
“我看你在这睡觉,所以就过来看看。”
“你咋过来的,这一望无际的。”
“我...”安欢欣又沉默了,自己这梦境好像设计的有些漏洞,可这漏洞本不应该出现才对。
毕竟那个正常人会问这个问题啊!
“算了,你为啥来这。”
“我...”
本以为逃过一劫的安欢欣忽然又是一顿,她那张开的小嘴就没有闭上过,每次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算了,你吃了吗?”
“没。”安欢欣终于松了口气,终于是个知道怎么回答且那回答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