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是一路走,一路说着话,看样子还气得不浅。
“这些混蛋,说我的学生作弊?就考了一个六十一名,还作弊!”季先生现在气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他这是想去礼部讨要一个说法,问问他们到底有没有发现自己的学生京玉峰作弊。其实他也是气糊涂了,京玉峰这次只是县试,根本礼部都管不着。他应该去找学政就好了。他这是着急啊!想着京玉峰小小年纪都取得了如此优异的成绩,再遭冤枉,那以后一蹶不振怎么办?
“哎呀!你看看我这是急糊涂了 跑去礼部干嘛?”季先生走到半路才回过神来。改变了路线,走去了学院衙门。
季先生来到学院衙门,直接就去找今年京城考场的主考官刘大人去了。
“哎呀!季兄,你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啊?”季先生原来和刘大人还是同窗,季先生比刘大人还年长一些。
“别那么多虚的,我可听说京玉峰今年考试的时候作弊,我特来问一下刘大人你是不是同谋?”季大人说的话可是酸酸的,刘大人一听就知道味道不对,自己这个同窗老友来者不善啊!
“我说季兄,你可别叫我刘大人,我可担待不起。还有什么作弊?你可别乱说,这可是灭我九族的罪啊!再说我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我定不能干那事啊!”
刘大人看着怒气冲冲的季先生,自己也是赶紧解释。
“那我怎么听外面传得那么厉害京玉峰作弊,说得有板有眼的。我还以为你是同谋呢?整个考场就传他一个人作弊,其他的人什么事都没有,你跟我解释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兄啊!这个肯定是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做出来的事情。”刘大人一听只是针对一个人说他作弊,那肯定是有人构陷了。自己可是在这个位置上十几年了,从来没有谁敢在自己的考场之内作弊,首先一关一关的检查,那可是连蚊子屁股上面有个字都能抓住的,更别说小抄了。
“那有人在外面这样子传谣言,你作为这一届考试的主考官,他们也相当于你的门生了。你的门生被污蔑了,间接也是污蔑你这个主考官。你怎么就不站出来说句话啊?”季先生这可是一环扣一环。说得刘大人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季兄啊!你没有听说吗?京兆府已经在做事了吗?抓了一大批传谣言的吗?”
“你认为那些传谣言的人就是主使者吗?那就是一群替死鬼。那个刘府尹可是一个圆滑之人。”
“季兄,你这么说我也没有办法啊!我哪里有权力去查这些啊?”
“我说你在学政位置上面呆太久了,越来越迂腐了,你不能往你上面的吏部,吏部些谏言啊!说自己学院衙门蒙了这样子的不白之冤。他们不管吗?”
听到季先生这样子说自己,刘大人那也是无语,他可是知道眼前这个季大人教出来的封疆大吏都不少。还有眼前这个季兄是不愿意做官,而不是不能做官,他可是进士出身。
“好的,季兄,我马上就写陈情书上去。这么久没有见过你,你脾气还那么大,你平时是怎么教你那些学生的。”刘大人也是赶忙说些其他的事情来缓和一下气氛。
“快里面请,我们两师兄弟好久没有一起聊聊天,喝喝茶了,先给你说好,我这可是清水衙门,没有什么好茶叶。”刘大人把季先生往后院引,季先生明显也没有刚来的时候那么气了。
“说什么清水衙门,你要不要像我们的户部尚书大人一样,家里面有些家底,现在被别人说是贪来的,户部那可是油水衙门,要不要我给你跑跑关系,你也去户部供职。”
“季兄,这可不能乱说,我们师兄弟随便说说就好,到时候我还真成了给京玉峰作弊的内应了。”刘大人看着季先生,汗都快流出来了,他可是知道人言可畏的。
两个人一起喝着茶,聊着当年读书的事情,说季先生一直压自己一头。自己怎么勤奋都追不上。刘大人看来对自己这个学兄还是很敬佩的。
两个人一聊就是两个时辰,季先生出来的时候可是满面笑容,和来的时候完全犹如两个人一样。刘大人把他送出了衙门。
“大人,那个人是谁啊!看他不像官场之人,你怎么对他客客气气的啊?”一个小吏看到很不理解。
刘大人又给这个小吏说了季先生的事情,听得小吏那是目瞪口呆,一个进士却无心做官而痴心于教书,让他很不理解。
刘大人看着小吏不理解的表情笑了笑,然后就进去了,他让文书根据作弊一事写了一个陈情书,然后让人送去了吏部,向上峰表明自己是清白的,然后让吏部那边去向京兆府施压,查清这件事情。
第二天早朝,在宫外等着时辰到开宫门。京玉勇借着宫灯的光亮,好像觉得几个御史看着自己,他觉得莫名其妙的。
吏部左侍郎和尚书说道昨天收到陈情书的事情,虽然是一个小小的事情,但是牵扯到户部尚书的儿子,那就不是一个小事了。加上最近的谣言他们是有所耳闻的。
“你说刘学政让我们为他证清白?”吏部尚书问到。
“是的,大人。这个学政一向都是非常安分守己的。他说的我觉得可信。”左侍郎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