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在淮上,想要杀我,不过是一时的快意。有一天,你会相信吗?”
项羽松开了抓着陈小北脖子的大手。
胡亥见机行事,说道:“满船尽是你们的人马,只要我们六个一去,便无人能够指证你杀害了我。到那时候,所有人都会嘲笑你,说你是为了名利。”
项羽冷冷一笑,问道:“那你说,我要怎样作,方能使世人都知道,你是我害死的?”
胡亥道:“自然是要聚集群雄,举行一场盛大的大会,要将秦的君王斩杀。到了那个时候,你在朝堂之上,在所有人面前,将我的脑袋砍下来,这是何等的耻辱?我在淮水上,没有精锐护卫,也没有船只,你是担心我会逃走吗?”
项羽一把将胡亥推开,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沉声道:“我也正有此意。”
但项良的死亡,却让他陷入了短暂的悲伤之中。
“就让你多活一段时间吧。”项羽摸了摸胡亥的衣襟,一脸厌恶地说道:“那就先把这五个人给宰了吧。”
李甲他们见皇上脱困,这才放下心来。
闻言,李甲,夏临渊,李婧,蒙盐,尉阿撩五一愣一愣的,什么鬼?
李甲等人立刻身首异处,项羽一把将胡亥推到了甲板之上,他连翻带爬的爬了出去,却是连滚带爬的说道:“不可!”
项羽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问道:“你觉得呢?”
胡亥焦急的说道:“你要杀人,我……我现在就跳江!”
言下之意,就是让他不要再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了。
他的威胁没有任何意义。
“要不,你把票给我?”项羽问道。
胡亥一阵无语。
项羽冷笑一声,说道:“像你这样的懦夫,只想着苟且偷生,苟延残喘!只有淮水流回涌,方能救得了他。”
胡亥也觉得姒文命的话很有道理。
胡亥看着那明晃晃的楚兵,脑海中念头急闪:“现在项梁大帅已亡,你的性命也难保!”
“他的威胁,会不会更大?”项羽说道。
胡亥道:\&吾之危,全在你一人一念;但,大帅的危机,却是来自于整个世界的局势。等项梁走了,楚怀王一定会对你痛下杀手的!”
项羽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有项氏一家独大,楚怀王怎能放心?以前他拿你没办法。现在项梁已死,你身边只剩下一支军队,楚怀王就会以旧楚国为借口,剥夺你的军权,到那时,你的宏图大业也就泡汤了!”
项羽双眼微眯,看着胡亥,刚才黥布传来消息,说楚怀王在定陶战败,军心涣散,所以离开了旸丘王,前往彭城,同时任命吕臣为司徒,吕臣之父吕青为令官。刘邦被册封为武安侯,率军占领了砀郡,其他的武将,也都得到了相应的赏赐。而宋义,则被封为大将,封为‘青子’。而自己,不过是被封为鲁公而已。
嘿,鲁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怀王等于是剥夺了项氏以前所有的兵权。而现在,所有的将军都在宋义的控制之下。
胡亥仔细观察了一下项羽的表情,他深知这少年心高气傲,又年轻气盛,于是低声下气地说道:“以大帅的武功,光明正大的打,自然不会吃亏。可是现在楚怀王身边没有你的人,他一个人在外面,我担心他会对你不利。”
项羽沉吟片刻,冷笑一声,说道:“我就知道,像你这样的人,最了解我的人。”
胡亥一阵无语。
胡亥笑了笑,说道:“我也知道,你若是让我的这些追随者离开,未免太过勉强。我只希望,在你杀死我的那一天,我要让他们为我陪葬。毕竟我曾经是一国之君,独自一人行走,实在是有些掉价。”
李甲、夏临渊、李婧、蒙盐、尉阿撩
项羽闻言,他嗤笑了一声:“不过是让他们多留些时日罢了,反正都是要被杀的。”
“我就喜欢扯淡,这是我的爱好。”
项羽没好气的说道:“如果我同意了,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胡亥道:“楚怀王因项氏一人掌握军权,心生不满,宋义暗中与皇上结盟,想要谋害你舅舅。”等你召开会议,杀了我之后,我再拿出你的证据来。到了那个时候,大帅完全可以将宋义就地正法,谁也不能说什么。并且揭露了宋毅的丑陋面目,还了你舅舅一个清白。”
我明白了!
项羽相信了陈小北的话,又是伤心,又是难过,又是难过,差点哭了出来。
若非如此,以叔叔的才干,怎会在定陶吃了败仗?
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大获全胜!
项羽上下看了胡亥一眼,心里却是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身上有一种高贵的气质,还是因为和胡亥的书信“情分”,项羽挥了挥手,让那些拿着刀的士兵离开了。
项羽向胡亥伸了伸手,两人握了握拳头,发下了誓言。
连续三巴掌,每一巴掌都打得胡亥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目送着项羽一个人走进了自己的舱室,胡亥有气无力地吐了一声:“今天的生死一跳,已经结束了!”
有了项羽的保证,胡亥松了一口气,过了一天,他就开始吩咐手下去捕鱼。
胡亥连连点头:“淮河的白鱼最好吃了,这就是淮水里的白鱼,还有一种叫雪片的鱼,叫它胖。”
李婧蹲在旁边,说道:“我们已经等了很久了,一条都没有,我就知道,一艘正在航行的船,想要捕鱼,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夏临渊却咽了口唾沫,说:“好多日子,我都没有看到过真正的血肉。”
李甲看了一眼水:“那我钓一条怎么样?”
“这些人,怎么就没有身为俘虏的觉悟?”
项羽站在楼门外,远远的看着胡亥一行人,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黥布道:「他们也过得很舒服。」将军,为什么不用绳子捆住他们,让他们受尽折磨呢?”
项羽淡漠的说道:“在这艘大船之上,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工具!到了岸边,我们再谈。”
黥布道:“家族询问你什么时候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