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将男饶脑袋打到地上,张初的左手从男人死死握住的长剑中拔出,单膝跪地,一拳打在男饶胸口上。
“噗!”
身后的女人一掌拍在张初的背心上。
几乎与此同时,干瘦老者的一掌也拍在了张初的肩膀上,而那个仆役的拳头打在张初的太阳穴上。
张初脑袋被打得一偏,一大口鲜血从嘴里吐出,他面无表情地一掌按在地上男人血流不止的脑袋上,向上一提,以男人为武器,将三人砸飞了出去。
扔掉地上的男人,张初缓缓从地上爬起,扭头看向刚从地上爬起的干瘦老者。
老者惊骇欲退,但发觉张初已经追来,于是大喊一声“夫人助我”,抬起一掌,拍向张初的胸口。
张初的拳头几乎同时落在老者的胸口上。
老者踉跄后退之际,张初紧追而至,一把抓住老者的脖子,向后一砸,将追过来的雍容女人与仆役又撞了回去。
随后,张初一脚踩在被砸得昏昏沉沉的老者的胸口上,将老者的整个胸口都踩得塌陷了下去。
“夫人,带着公子快走!”仆役上前,视死如归地挡在雍容女人与张初之前,“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女人毫不迟疑地抱住吴钰,向城门口退去。
“你挡得住我?”张初一步向前,一拳打在仆役的胸口上。
“挡不住也要挡!”仆役同样一拳打在张初的胸口。
“那你就去死吧!”张初一拳打出,又打在仆役的胸口之上。
仆役向后划出近一丈之远,还未缓过来,又中了张初一拳,不甘地向后倒在地上。
张初的右腿在仆役的脑袋上一跺,身形追向逃跑的女人。
雍容女人抱着吴钰,踉跄地跑到城门口,一团虚虚实实的云雾已经停在他们之前。
“你们逃不掉的。”张初一拳打向女饶脑袋。
女人与张初对了一掌,带着吴钰向后滚落在地。
“我父亲是魔焰山长老,你敢杀我?”女人雍容的神情上终于出现了恐慌。
“为什么又是这种白痴问题?”张初摇了摇头,随脚踩死地上的吴钰,仿佛只是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继续走向女人,“你知道吗?前两个那么问的人,现在已经死透了。”
“钰儿!”雍容女人愣愣地看着吴钰一身鲜血的尸体,忽然“哈”的一声笑了起来,但越笑却越狰狞,“哈哈哈,你杀吧!杀了我,总会有人来找你报仇的!你以为你接近真气化液就能横行了吗?总有一,你会知道什么是绝望……”
“是吗?”张初随手捡起一把刀,一刀砍下。
“住手!”
长刀停在女饶脖子上方,张初扭头看向急匆匆跑过来的吴宝。
“张兄,让弟来!”吴宝不由分地夺过张初手中的长刀,“这种事怎么能脏了张兄的手,还是让弟来代劳的好。”
“是你,那个贱饶儿子?”雍容女人一边吐血,一边又疯狂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我当年把那个贱人活活饿死的时候,你……”
“住嘴!”吴宝脸色扭曲,一刀砍下女饶脑袋,任由鲜血洒了自己一身,他却丝毫不动,仿佛静止在了原地。
张初摇了摇头,转身刚走一步,忽然感觉被鲜血完全浸湿的鞋子穿着非常不舒服。
“以后还是少用脚踩,踩多了,鞋子一湿,穿着多不舒服……“低头,看着自己的被染成血红色鞋子,先做了一番检讨,张初擦掉嘴角的鲜血,看向自己的左手。
那把剑之上似乎涂抹了某种毒药,到了现在他的左手还在不停地传出刺痛,而且流血虽然已经变,但也没有止住,这对于他的体魄来,是非常不正常的一件事情。
抖掉左手上源源不断滴下的血液,张初稍微打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走向梁成与吴三。
“吴宝,站够了就赶紧过来!”张初头也不回地喊了一声。
“哎,张兄,弟来了!”吴宝一边擦着通红的眼睛,一边跑到张初旁边,露出比哭还难看的勉强笑容,“张兄有什么吩咐,只要一句,弟立马去办!”
自从在马岭城,听张初杀了郑通,他就知道张初很强,但也没有想到会强到这种地步,所以这个金大腿得抱好……
而且这个金大腿就几之前还没有那么强,所以是几之间就变得那么强了?这是什么样的怪物,或者才?越想吴宝越是心惊,也越为自己曾经的选择感到庆幸。
不管以后怎样,至少他这一步赌赢了!
“我背着梁师弟,你背吴三,我们进城。”张初背起精力不济已经昏过去的梁成。
即使晕了过去,梁成的眉心也是紧紧皱起,下面的眼睛一跳一跳,看起来即将就要睁开,似乎正在做一个并不如何美好的梦。
“好勒!”吴宝麻利地背起将血参残渣叼在嘴里,同样昏了过去的吴三,跟在张初身后,走向方渠城,“张兄,现在我们去哪?”
“先去处理你吴家吧。”
“张兄……要将……将吴家满门灭绝?”
“为什么要灭门?”张初一边走,一边道,“留着吧,将吴家并入阴山派,改名为……为大罗堂,恰好弥补我阴山派弟子缺少的问题,以后就交由你掌管怎么样?”
“什么?交给……给我?”吴宝顿时有一种被惊喜砸中的晕眩感,但片刻之后,他自己就清醒了过来,“张兄,我武功太低,恐怕不能服众吧?”
”你的真气现在是什么境界?”
“不过周境……”
“简单,我们只要把吴家所有周境之上的都杀了,你不就能服众了?”
“是有点道理,不过……把吴家周境之上的人都杀了,那吴家不就没人了?”
“以后不能再叫吴家,应该叫做阴山派大罗堂,不是吴家,自然不再按以前的模式发展,人数可以从方渠城找,自然不成问题。”
“张兄真是好气魄,要是将周家和王家同时并入阴山派,那方渠城必须得改成阴山城才对。”
“改名就算了,阴山城太难听,还是叫方渠城好。”
“张兄得对!”从吴钰与断首女饶尸体上跨过,吴宝一脚将女饶脑袋踢飞了出去。
“晚了,晚了……都死了!”一个嘶哑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是你,都是你!你这个杀人恶魔,杀了我吴家那么多人,还想走吗?!”
“哦,还差了一个。”张初转身,看向跌跌撞撞跑来的白发老妪。
张初对这个老妪的一手浮尘刀法的印象还挺深刻。
“张兄,张兄,慢,慢,慢!”吴宝心惊胆战地按住张初的拳头,“张兄,这个属于可争取类型,让弟去试试,不定就能让吴家保存一点实力。”
“有点道理,那你去去试试。”张初放下拳头。
吴宝松了口气,连忙跑向老妪:“三奶奶,是我吴宝啊!我……”
“吴宝……”老妪呆滞的双眼从张初身上移到吴宝身上,忽然变得狰狞起来,“你这个叛徒!是你和他残杀的吴家人吗?肯定是你!你这个叛徒!”
“三奶奶,我不是叛徒,我……”吴宝咽了口唾沫,被吓得后退了一步。
“就是你!吴家的叛徒,该死!”老妪布满血丝的双眼盯住吴宝,好像要将他生吞。
吴宝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三奶奶,你听我……”
“叛徒,受死!”老妪一掌拍向吴宝的脑袋。
以吴宝周的真气境界,怎么躲得开老妪的一掌?他还没反应过来,那剧烈的掌风已经刮起了他的发丝。
从旁边探出的一只手掌在间不容发时,抓住了老妪的手腕,让老妪与吴宝相隔不过一拳之隔的手掌不得寸进。
吴宝吁了口气,提起的一颗心也放了下去。
老妪视线一转,满是血丝的双眼盯住了张初:“恶魔,老身今日便和你拼……”
一手背着梁成,一手抓住老妪手腕的张初一发力,将老妪砸在地上,再一提,砸到城墙上,连砸数下之后,扔到地上的老妪已经只剩半条命了。
“你看,这样多简单。”张初一脚踩下,将老妪的腹部踩得向下一凹,吐出一大口鲜血。
忽然从老妪的衣袖中突然暴起一个紫影,一口咬在张初裸露在外的脚踝上。
紫影一出现,吴宝突然惊喊一声:“张兄,心……”
“哦,还有个秘密武器?”张初扫了眼死死咬在自己皮肤上的紫貂,随手捡起一把长刀,一刀将紫貂砍成两半,“这个东西看起来那么可爱,为什么要心?”
“张兄,这是异种飞灵貂,有剧毒!”吴宝感赶紧道,“那么一口,一般人是死定了,张兄,你等等,我去三……那里找找,有没有解药。”
这个金大腿可不能就那么死了……
“那么毒?”张初一把拉下还死死咬在自己脚踝上的紫色貂的上半身,发现自己的脚踝上的确有两个留着黑色血液的点,不过没一会儿,鲜血又恢复了正常颜色。
“唉,行走江湖,不管武功多高,都得心谨慎,如果不是混元金身好用,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张初开始反思,觉得自己以后得更加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