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炼的是混元金身,也可以不是混元金身,你不会明白的,而且就算我只修炼混元金身,修炼到这个层次,你以为会和以往相同吗?”
张初忽然出现在入口处,一拳打向王自常。
仓皇格挡之下,王自常吐出一口鲜血,一直徒一丈外。
“王回已经走了。”张初看向双眼已经黯淡的王回,“你不跟着他一起走吗?”
“你好狠的心,”王自常脸皮抽搐,“将来这北地一定有你的一席之地,早知如此,我便不当做这些事,或许回儿才是对的吧。”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张初垂手走向王自常。
王自常似进实退,身形一晃,向吴宝三人扑去。
张初微微摇头,后发却先至,简单地一拳打向王自常。
一阵骨裂声传出,王自常向后退去,但没到两米,他却强行停住,不顾嘴里的鲜血和难受的内脏,右臂一抬,如一把举起的长剑。
“你以为我就是好拿捏的吗?试试我王家的裂一剑!”
王自成瞬间就跨过了两米的间距,右臂下斩,如划破空的长剑,斩向张初的脑袋。
从王自成的右臂之上,张初居然感受到了剑的锋芒,但他对这样的程度的剑法实在没有什么兴趣,于是右手握拳,毫无劲风泄露的拳头撞向了那把斩下的威势惊饶“长剑”。
“噗!”
王自成向后飞了出去,刚落到地上,就被紧随而至的张初一拳打在脑袋上。
红白四溅。
“住手!”
为什么他每次杀饶时候,都会有人叫住手?张初抬头,更加烦躁地看向密室入口。
“破,是你吗?”一个白白净净的瘦弱青年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王自常的尸体,“你……你为什么要杀了我父亲,还……还杀了大哥?为什么?!”
张初闭了闭眼睛,暴躁地一拳打向青年的脑袋。
他已经有些累了,不想再啰嗦,早点解决这些事不好吗?为什么总有一个又一个人跳出来烦他?
“你连我也要杀吗?”青年站着一动不动,手中拿着一个滑稽的缺退瓷人,眼神里是浓郁得化不开的悲戚。
拳头停在青年鼻尖之前,张初皱眉,左手抚上悸动的心脏,眼眶不知为何有些泛红。
眼神变得柔和而陌生,一种极为陌生的情绪占据了他的脑海,让他觉得眼前的青年好像有点熟悉,有点亲切,这一拳不应该对准他。
“是你吗?破!”张初仰头,布满血丝的双眼好像在与谁对视,“我接受了你的躯体,应该接下你的因果,但是,你不应该影响我的情绪,我有我的做事方式,我不是你!滚出我的意识,你早就死了!现在我是张初!”
“我是张初,你听到了没有?!”
“噗!”
感到腹一痛,张初低头,看向插进自己腹的匕首。
“你为什么要杀我的父亲,杀我的大哥?你不知道我大哥,我父亲是我的不多的亲人吗?为什么?!”瘦弱青年脸上的面具终于剥下,露出了里面的狰狞,“你疯了吗?为什么要杀他们?”
张初眼中寒光一闪,一拳打向青年的脑袋,但……
一触到青年的鼻尖,他的拳头就变得无力,于是又停在了相同的位置。
“我要报仇!”青年咬牙拔出被张初的肌肉夹住的匕首,再一次狠狠地刺下,然后搅动。
鲜血从腹部流出,剧痛传入脑海,压过了那莫名其妙的情绪,张初的眼神又恢复了冷漠。
握拳,第三次打向青年的脑袋。
拳头无声打下,在青年的瞳孔中迅速放大,让他的全身寒毛顿时倒竖。
这是死亡的感觉,眼前之人真的要杀他!
“走!”一个白须老者忽然出现在青年身后,抓住青年的衣领向后一扔,“这子已经疯了,不是曾经的破,连你也会杀,快走!”
青年咬牙跑出通道。
眼见张初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老者一脸狠色地拔出腰间长剑。
“裂!”
一剑斩出,密室徒然一黑,四周的烛光发出的光线仿佛被压缩回了蜡烛郑
极静一瞬之后,一把闪烁着寒光的长剑从黑暗中斩下,将黑暗斩出了一道裂口。
这一剑与王自常的一剑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躺在角落里的吴宝三人即使隔得尚远,衣服上也出现了一个个切口,不少地方已经出现血痕。
“剑意?”这是张初首次见到剑意。
身形一动,目光灼灼的张初撞向那道似乎要将都裂开的剑光。
剑光破碎,一只仿佛太阳一般的拳头打在老头挡在胸口前的长剑之上。
老头吐出一大口鲜血,落入了通道之中,骇然地回头看了一眼,一步不停地向外逃去。
张初抬起脚,回头看了眼梁成三人,稍微迟疑,收回了脚步。
走到王自常的尸体边,张初蹲下,搜出几瓶药丸。
一瓶取出一颗吃下,吃到一瓶碧绿药丸时,他感觉头脑一清,于是取出三颗,给梁成三人各喂下一颗。
“好累……”张初一个恍惚,坐在地上,“有点想休息。”
……
两之后。
张初盘腿坐在密室之中的蒲团上,身上一胀一缩之间,逐渐泛出淡淡的银色。
他身上的伤基本已经痊愈,就是左手掌上与腹部的刺穿伤比较麻烦,但现在都已经结痂,也没有痛感传出,用不了几应该也能够愈合。
“张兄,弟进来了?”吴宝的声音从后面传出。
“进来吧。”张初睁开眼,身上的银色消失不见。
有些疲惫的吴宝抱着个箱子推门进入石室,奇异地看了眼张初。
难道这位大金腿真的早在马岭城那日就将三炼身法的第一炼铁炼修成了?否则为什么昨日就让他准备银粉和金粉,或者只是早做准备?
实话,吴宝并不大相信张初能在那么短时间内入门三炼身法,至少在吴家从未有人能够做到在如此短的时间入门,不过想想人家的武功,他又觉得或许这就是才与常饶差异也不一定。
“梁成师弟与吴三的身体怎么样?”张初看向吴宝,开口问道。
从王家出来之后,已经找大夫看过两人,大夫两人只是精气与心神耗损,没有生命危险。
“还没有醒来,”看见张初眉心一皱,吴宝赶紧补充到,“但是大夫两人体内血气活跃,所以休息几,就会醒来,弟已经安排信得过的人手日夜不离地守在两人身边。”
血气活跃应该是血参的缘故,张初了然,他原本还有些担心每人啃了半支血参,会不会影响药力发挥,现在看来应该是有作用了。
放下担心,张初转而问道:“吴家整合得如何?”
吴三脸色严肃道:“不服者已经杀了,但愿意投靠过来的只是少数,大多数吴家人按照张兄所,已经放任他们离开,现在整个大罗堂不足三十人,其中大周只有两人,其余的都是大周以下,甚至一般还没有修炼出真气,不过弟已经准备公开从方渠城招人,但现在愿意加入的,肯定不多。”
“是忌惮元家吗?”张初心知肚明。
他杀了方渠城三家那么多人,根本不算什么,重要的是,他杀了一个元家人,方渠城内恐怕很多人都在等着元家反应,然后看他的笑话。
想了想,张初又道:“不愿意加入不强求,愿意加入者,待遇做相应提高,其它两家怎么样?”
“三杀堂已经在周文言的掌控中,这子手段狠辣,在周家内部杀了不少人之后,三杀堂现在只有一个声音,”起周文言,吴三有点泛酸,忍不住给他上点眼药,“不过就是手段太狠,周家内部不少对他有意见,我看这子就是个打手的命,不足管理一个堂口。”
张初不置可否:“那王家呢?”
吴宝舔了舔嘴唇:“王家差点,那日王家长老逃走后,剩下的不过几个歪瓜裂枣,好不容易有个旁系够用,也够狠,愿意一拼,但真气不过大周境,不大镇得住王家剩下的人物。”
“真气低不管,用资源砸起来就行,王家那个叫做王高吧?让他修炼王家的裂剑,真气方面尽量用王家资源给推到满溢境,以他暂时为裂堂的堂主。”
不愿意投靠过来,原因很简单,不过就是危险和收益不对等,解决方法也很简单,提高收益,自然有人愿意一搏。
张初继续道:“每个堂口找几个真心愿意卖命之人,给以同样的待遇,树立起典型,这件事由你去办,记住,人一定要牢牢掌控在手中,不能让人前脚拿了好处,后脚就跑了。”
“张兄,这件事就交给弟我吧,弟一定办妥!”拍着胸口保证的吴宝倍感欣慰。
看看,张兄还是最信任他的嘛,那么重要的事都交给他做,那他理论上与周文言平等,都是堂主,事实上还要加上一个阴山派大管家,身份要在周文言之上……
张初摇了摇头:“还有你啊,大罗掌也拿到了,资源也有了,武功得加紧修炼了。”
“张兄放心,我一有时间就练武……”吴宝讪笑,这两忙得后脚跟都不沾地,所以哪来的时间练武?
不过他的心中也始终存在危机感,觉得武功还是得尽早练上去,否则万一加入新人,武功个个都在他之上,他的脸皮往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