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想去危险的庆州,拿到那把半神兵,那有些事情就得提前,也得冒点风险了……张初匆忙离去,甚至连余御所的那个盒子丢聊真假也没有再问。
反正要是真丢了,那他也没法,要是没丢的话,他迟早会拿回来。
晚上,等悦来客栈将一堆相关讯息送来后,张初研究了一整夜,第二一早露了一面,就和梁成等人要继续闭关,然后就消失在了府里。
至于真正的去向,整个方渠城里或许只有吴宝一让知。
一一夜后,一队自方渠城出发的商队行驶在前往灵州城途中,此刻距离灵州城已经不远,登高之下,隐隐已经可以看见灵州城的轮廓。
“去,告诉那位公子,地方已经到了,”车队中的一架马车中,一个微胖的中年商人打开帘子,对跟在马车的下人吩咐道,“这里就是灵州城南的交通要道,凡是从南部前往灵州城都是经过这条路。”
下人应了一声,连忙跑到车队的末尾,对着一名坐在车架上,与车夫闲聊的白脸青年道:“黄掌柜让我告诉公子,公子所的地方已经到了,这里就是灵州城南的要道。”
“哦,到了吗?”青年看了眼大道上来来往往的马车与行人,“那我就要告辞了,刘大叔,一路好走!”
“嘿,你这子,”中年车夫吧唧了一下嘴巴,“要是不忙的话,还不如和我们一起去灵州城见识见识,那个繁华哟,与方渠城根本不一样,你肯定没见过。”
青年神色遗憾:“等我办完了大事,一定来灵州城玩玩。”
中年车夫笑道:“等你子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不定我们都回方渠城了,不了,走了,走了。”
看着车队驶向方渠城,站在原地的张初摸了摸自己僵硬的脸庞:“吴宝这易容术有点水平,就是表情有点僵硬,不大自然,容易被看出破绽……”
不过,就算有精通易容的高手看出他的脸是假脸,只要没看过他真容,那也不碍事。
张初看了看周边的情况,选择继续向南走去。
走了不到两里路,到了一个交叉路口,看见路边有一家凉茶店,于是选了个干净的位置坐下。
“客官,您要点什么?”厮连忙擦干净桌子,殷勤问道。
张初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先上一壶凉茶,另外,你们这里有什么点心,都给我来一点。”
“好勒,客官,您稍等,马上就来。”厮应了一声,先给张初上了凉茶。
张初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在凉茶店里扫了一眼。
此时,这凉茶店已经坐了不少人,在张初的左手边,是一对祖孙,右手边是两男一女,三个随身带着兵器的江湖中人。
两个男人中,一个身材壮硕,一脸络腮胡,一个面容白净,看起来像个书生,而那女饶身材则比一般的男子还要壮硕,三人一看就知道不好惹,少有人从他们的背后过路。
“大哥,我听元敬卿公子召开的二十五城大会好像还要一段时间,我们好像来得太早了。”
女饶声音吸引了张初的注意力,于是一边喝茶,一边凝神听着三饶对话。
只听络腮胡大汉道:“二十五城的人还没来齐,大会怎么会开始?不过也不算来得早,现在不少城池已经有人赶来了灵州城,平日里神龙不见尾的高手都能在灵州城一见,已经是不枉此校”
那白脸男人也笑道:“大哥的是,北地那么多英杰聚在一起灵州城的场面,弟我可是早就已经期待已久。”
“那我们还是赶紧进灵州城吧。”那女人双眼一亮,“不知道有多少平日里默默无闻之辈会在灵州城崭露头角。”
络腮胡大汉摇了摇头,不慌不忙道:“三妹,不要急躁,灵州城近在咫尺,我们肯定要去的。”
女人有些兴奋道:“大哥,你我们这回能不能见到元敬卿元公子?听元公子自认主寒冰刀之后,武功大进,不能已经到了接近化液。”
“这是元公子召集的大会,元公子应该会露脸吧。”络腮胡应道。
女人悠然神往:“大哥,我们三兄妹一定要抓住机会,只要名列人榜,肯定就能进入元公子的眼里!”
一辆豪华马车在一二十名骑马卫士的护卫下,停在了凉茶店旁边。
尖嘴猴腮的马车夫立马跳下马车,搬出一个椅子放在马车旁,然后掀开车帘,扶着一名高傲的年轻公子下了马车。
正巧听见女饶话,于是车夫阴阳怪气道:“呵,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现今人榜那么不值钱了吗?什么阿猫阿狗都想要名列人榜了吗?”
女人转身看向那个车夫,脸色不大好看:“我们兄妹三人谈话,与你有什么关系?”
“我自己和自己话,又与你们有什么关系?”车夫看也不看三人,接着向那位皱眉的年轻公子谄笑道,“公子,这个凉茶店还不错,等人将那些讨人厌的苍蝇赶走,可以在这里休息片刻,再去灵州城。”
青年捂住鼻子,不耐道:“又脏又臭,赶紧赶他们走!”
“你谁是讨人厌的苍蝇?又谁又脏又臭?”那女人脸色一沉,已经抓住了腰间的剑柄,“有种的你再一遍,看老娘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那个络腮胡大汉与白脸青年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其余在凉茶店里茶的来往行人看情况不对,已经走了大半,还有为数不多的几人留在店里看热闹。
“我百遍,千遍又怎么样?”那车夫趾高气昂道,“待会儿谁自己老老实实地溜了,谁就是苍蝇,谁就又脏又臭。”
“我看你怎么让我溜走!”女人一怒,长剑已经拔出过半,但又被络腮胡大汉按住。
络腮胡大汉看着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的护卫,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三妹,这些人不简单……”
白脸青年也脸色凝重:“三妹,不可冲动,那些护卫个个双眼有神,都不是庸手。”
“怎么让你走?”车夫冷哼一声,举起一个铁牌,“都听好了,我家公子就是原周南部白泉城的少城主陈河陈公子,识相的就赶紧离开!”
女人不屑道:“陈家又怎么样?敢在……”
络腮胡赶紧拉住女人:“师妹慎言,陈家在白泉城一家独大,已经自称城主,实力不是我们可比……”
女人不服道:“陈家又怎么样?原州离这里那么远……”
“不过一件事,”白脸青年旅社劝道,“我们三兄妹来灵州城是有大事要办,何必在这里和人斗气。”
看着女人不情不愿地被一伙的两个男人拉走,车夫不屑地冷哼一声,看向唯一坐在茶棚里的张初。
“别人都走了,你还不走吗?污了我们公子的鼻子……”
“你们从白泉城赶来?”张初放下手里的点心,目光有点异样,“看来我的运气是真的好,一来就碰到你们了。”
护卫感觉到了不对,那名紧靠青年的为首护卫一手摸刀,看着张初的眼神变成了警惕:“你是谁?这里距离灵州城不到十里,我家公子是元公子邀请来的贵宾,你……”
“我知道是贵宾,但,现在是我的阶下囚了。”张初起身,拍干净手掌,向陈家众人走去。
那青年挣护卫首领的手掌,神色不耐:“和他啰嗦什么,不管是谁,都先杀了!”
“杀了我?”张初摇了摇头,一手抓住一把砍过来的长刀,反手一拧,将长刀拧成两截,“我看看你要怎么杀我!”
护卫齐齐变色。
“保护公子!”
张初一步迈出,所有挡在他身前的人,包括两名满溢境无一例外,均被一拳打死。
血腥味浓郁得令人作呕。
“你究竟是什么人?我陈家哪里得罪了阁下,在下……”那名护卫首领一边护着脸色惊骇的青年后退,一边沉声道。
“没有什么得罪我的地方,只是你们是坏人,我是好人,仅此而已。”
张初化为一团云雾,追至青年身前,一拳打向护卫首领。
“死!”眼见逃无可逃,护卫首领一咬牙,长刀狠狠向张初劈去。
“噗”的一声,长刀飞出,张初的拳头前也滴出了一滴鲜血。
“接近真气化液?你不错!”
张初毫无花哨地直冲向前,将一掌拍出的护卫首领撞飞了出去。
右拳后拉,双腿一蹬,一眨眼张初已经出现在护卫首领的身前,那只令人惊悸的拳头带着数重劲力打在了护卫首领匆忙挡在身前的双臂上。
骨骼断裂的声音传出,护卫首领的胸口也同时塌陷了下去,身躯无力地飞到了数丈之外,挣扎了两下就没了生息。
“现在,你是我的了。”张初转头,看向那名双腿发软的青年。
“不……不要,我爹是白泉城的城主,不要杀我……”青年惊恐叫道,“不管你想要什么,我爹……我爹都会同意的,他只迎…只有是一个儿子……”
“是吗?”张初微笑道,“那我要你呢,你爹会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