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考察队伍下榻饭店后厨里，已经是一片热火朝天景象。
升腾的水汽在厨房里肆意弥漫，犹如轻纱般在空中舞动。
而诱人食物香气更是如无形的钩子，牵引着众人目光聚焦在餐台前的身影上。
掠过几个高大身影，最引人注目的还是穿戴整齐厨师套装的何雨柱。
他神情专注，手法娴熟地处理着手中食材，砧板上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响。
站在旁边围观的几人，正是这家饭店后厨的厨师们。
昨天考察队伍入住，何雨柱做主厨，精心准备了一餐中西合璧晚宴。
不仅让谢苗一行人吃得大呼过瘾，也让这些饭店厨师们大开眼界。
他们特意给何雨柱行了个方便，让他能够自由地使用厨房。
等何雨柱将手中的食材处理完毕，一直在旁观察的厨师长伊万早已按捺不住内心好奇。
他快步上前，递给何雨柱一个盘子，趁机搭话。
“何，你这么年轻怎么有这么高超厨艺？是不是有什么神奇秘诀？”
何雨柱侧过身，接过盘子，将食材麻利地放入盘中。
他这才转头看向伊万，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单纯的好奇。
在国内这样提问可能显得很没有礼貌，何雨柱只是摇了摇头。
“伊万，在我们国家厨师是勤行，都是从最基础的基本功开始慢慢磨练起来。
我不过是在这方面有一点点天赋，可也离不开大量练习。”
他嘴上说得轻松，自然不能透露自己其实是开了“外挂”，技艺增长得水到渠成。
“那你真是个天才！”伊万厨师长由衷地赞叹了一句，话锋一转，
“何，不知道你这段时间能不能指点我一下？我知道你们的规矩，可以拜你为师！”
说着眼神热切注视着何雨柱，眼中充满了期待。
昨天晚宴已经让他清楚地认识到了两人之间厨艺差距，这次对他来说是一个难得机遇。
伊万还特意去了解了一下龙国规矩，想要从何雨柱这里学到一些真本事。
若是能在何雨柱的指点下更上一层楼，那他就能换个更好工作，让家人生活更加优渥。
何雨柱被他突如其来的提议吓一跳，连连摆手拒绝，他可不想收这么个徒弟。
只是这段时间还需要用到他们，一点表示没有不现实。
伊万几人见何雨柱拒绝，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情。
“不过嘛……”
听到何雨柱说话，伊万眼中重新燃起希望：“何，你答应了？”
何雨柱笑着摆了摆手：“伊万，我不会收徒弟。咱们是同志，互相切磋厨艺还是可以的。”
“哈哈！真的吗？那太好了！”
“何，你放心！这段时间你们需要吃什么，直接通知厨房就行，我会给你们准备好。”
伊万虽然有些失望，不能成为何雨柱徒弟，但对他来说也是不小收获。
何雨柱已经见识过厨房里厨师手艺，心里对他们的厨艺水平有数。
基本上都是野路子出身，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
某东方厨艺学校虽然被传久了，显得很烂大街，这个年代可没有这种厨艺学校。
能有厨艺传承的厨师少得可怜，说不定之前人家还是在炊事班里炖军粮。
“伊万，那真是太谢谢了。我家厨艺传承上百年了，保管你能学到东西！”
这话一出让伊万几个厨师倒吸一口气，面面相觑，转瞬便是惊喜不已，变得更加热情。
他们几十年前还在地里种土豆，什么叫专业？这就是专业。
在接下来的考察日子里，谢苗领着一行人，在捷尔任斯克众多化工厂间来回奔波。
何雨柱的名声犹如插上了翅膀，迅速在捷尔任斯克的厨师圈内传开，大家都知道来了位大厨。
路文彬等人开始不明白，工厂招待怎么越来越好，可这些白吃白喝的好处照单全吃。
每当他们踏入一个新的化工厂，何雨柱就被恭敬请到食堂后厨。
午餐突出一个量大管饱，毕竟不能只是高层领导们享用，中层骨干们不能够落下。
晚餐则是另一番景象，精致菜肴摆满餐桌，考察队伍和工厂高层们围坐一起，享受美食。
夜幕降临，车灯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道光轨，车队稳稳地停在了饭店门前。
考察队伍一行人鱼贯而下，走进饭店休息。
路文彬的房间内，灯光柔和而温馨。
两人相对而坐，何雨柱提着茶壶，给路文彬添上水。
路文彬双手捧着茶杯，轻抿一口，眉宇间透着兴奋之色。
这些天考察出乎意料顺利，比原本计划时间还延长了不少，看到的东西更详细。
他慢慢品味出了其中缘故，眼神满意地望向何雨柱。
“小何，你这次可是功劳巨大啊！”
何雨柱放下茶杯，微微一笑，他知道路文彬在说什么。
他感知着周围，确认没有窃听设备后，这才放下心来。
“领导，我这厨艺能有这作用，也算是物超所值。”
路文彬用手指轻轻地点了点何雨柱，笑眯眯地注视着他。
“现在我才是了解方首长的深意，真是不可思议。”
何雨柱没有反驳，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其中深意可不是路文彬能所能插手。
有了名声的加持，何雨柱在忙完午餐后，便有了两三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
那些配菜的小事自然不会让他插手，他有了更多时间去实行自己计划。
他借口好奇，在后勤人员跟随下，走马观花“参观”工厂。
那些跟随他的人见他并没有明显动作，只是在外围看了一会儿就走，也渐渐放下了戒备心。
伴随着厨艺高超的名声传播，他这点小爱好也是被人知晓。
后边工厂甚至主动邀请他参观，这让他有了更多机会去“参观”。
“小何，你上次递交的申请已经回复了，上面同意了你的提议。”
路文彬说出了这次喊何雨柱来的原因。
何雨柱心里没有感到意外，只是脸上却装作惊讶的样子。
“哦，这么快？那真是太好了。”
路文彬深深地看了何雨柱一眼，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事情并不简单。
只是看破不说破，既然不能让他知道，那就保持沉默。
“小何，你可要万事小心！我还等着回去让你帮我做个席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