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次入宫还是如往常一样,只是禹乔注意到谢晦有时候看向她的眸光过于暗沉。
不过,她也没有在意,继续欢快地吃着饭。
只是,在她离宫的时候,那守门的侍卫一脸欣喜地对她拱手道谢:“灵王殿下,神了,您又押对了。”
那侍卫将装满一锦袋的金银奉上:“殿下,这是小人给您的报酬。要不是您,小人是无法赢得那么多的钱财。”
禹乔心满意足地将锦袋收好:“也是你肯相信我。”
那侍卫感慨:“人人都说那昌安伯府家的大小姐是个不通笔墨的草包。谁能想到,正是这样的人居然能写出那么好的诗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写得真好!”
“自然是好的。”
禹乔心想,这可是田园诗派鼻祖陶渊明写的,能不好吗?
在纯穷的日子里,聪明的禹乔选择用剧情来挣钱。
男主谢晦这边出了点岔子,还没有走上剧情,但女主季清悠还在兢兢业业地走剧情。这时,正走到她与一世家公子打赌作诗的剧情,比了三日。
此次打赌让女主季清悠一战成名。
季清悠的名气如何,禹乔并不在意。
值得她在意的是,剧情里曾写过赌坊因此做了赌注,大多数人都压了世家公子赢,只有季清悠压了自己赢。最后,赢了的季清悠赚得盆满钵满。
但禹乔手中的钱财不多,昂贵东珠还是没有等到合适的买家。
听说这守卫侍卫有点小钱,禹乔便怂恿着他去用这小钱去押季清悠赢,得来的钱就七三分,禹乔只拿三成。
拿到钱的禹乔神清气爽,还特意绕路去了帝京最大的酒楼了,让马夫去买点香酥鹌鹑、素蒸音声部等吃食。
马夫还在酒楼中等着打包,禹乔的马车就已经被人认出来了。
不知道是谁这几日在帝京散播她的谣言,但要让这幕后黑手失望了。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谣言真真假假,但那张神清骨秀的脸却是真的啊!
太多人聚集在这了,禹乔后悔之前出来的时候没有多带几个护卫。
拎着食盒的马夫一出来都懵了,挤都挤不进来。
最后,还是禹乔出马,说了几句软话,这些人才依依不舍地让出了路。
坐在二楼的归子慕冷眼看着,攥紧了手中的酒杯。
他母亲在侯府一直盼着她来,她都不来一下,尽在这里招摇。
“仲思,你在看什么?”
一个纨绔正要挨过来看,归子慕就气势汹汹地把窗户用力一关。
“有什么好看的?”他嘴里这么说,却还是不让人打开窗。
“……仲思,你……是不是在生气?”
“没有。”归子慕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就是很讨厌一个人。”
“啊?”
“非常讨厌。”归子慕又添了一句。
他的狐朋狗友们面面相觑,打着哈哈,绕过了这个话题。
好不容易从围堵中脱身后,禹乔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
等走到了灵王府门口,禹乔才想起自己忘记了什么。
她忘了给其他侍女丫鬟买首饰。
昨天拿到钱少了点,她就只给豆蔻买了根质感好的珠钗。
那些女孩子们眼睛厉害得很,豆蔻头上突然出现的珠钗肯定会引起她们的注意。
果然,她一迈进院子里,就看见了一双双冒着光的眼睛正盯着她看。
看什么看,她也想买的,但这不是被人围住了吗?
禹乔默默移开视线,不去看她们:“咳咳,今天给大家买了好吃的。”
只是,她想略过这个话题,其他人并不想这样——
“殿下!豆蔻姐姐的珠钗真好看!”一个小丫鬟扑闪扑闪着眼,凑了过来。
“殿下,豆蔻姐姐的头上是什么东西在闪啊?”
“殿下……”
……
禹乔只能举手投降:“买,都买!”
第二日,没有等到密旨的禹乔特意做了伪装,挑了一袋子的珠花回来。每个下人头上都戴着漂亮的珠花。厨房的婆子没想到她一大把年纪了,居然也有珠花。
有小丫鬟问禹乔,为什么只有豆蔻姐姐有珠钗?
禹乔就这样解释:“豆蔻可是陪着我从卫国来到了大周的帝京,一路上不离不弃。在我心中,她更重要。”
假话。
豆蔻的珠钗要四两银子,府里那么多下人,人手一个珠钗多费钱啊!
禹乔心惊胆战地藏好了自己的私房钱。
有了钱后,禹乔恢复了之前的躺平日常,一觉睡到自然醒,想吃什么吃什么。
谢晦也终于消停了,没有一直召她入宫。
但对于宴席什么的,禹乔还是拒绝不了。
毕竟,谁会拒绝白嫖呢?
但自从谢晦下了“禁奢令”后,帝京就没有人敢去办宴席了。
谁都不想当第一人。
要是触了帝王忌讳,就不太好了。
这让禹乔很是遗憾。
直到懿和公主府放出消息要举办赏菊宴,凡四品及以上贵族官员都收到了懿和公主府的请帖,“禁奢令”的阴影才逐渐散开。
禹乔自然也收到了请帖。
看完请帖后,禹乔的眼睛亮得惊人,立马就让豆蔻去回请帖。
这还不去?
她必须参加啊!
剧情里可是说,这场菊花宴的规格大,出现的美食可是不少呢!
而且,女主季清悠也会在这场菊花宴中大放异彩,打脸女配,彻底戴上“帝京第一才女”的帽子。
有乐子还不看。
懿和公主选的日子不错。
那天正好是官员们休沐的日子,天气晴朗无云。
宴会在懿和公主名下的一座山庄里举办。
但这个山庄是在京郊。
禹乔身份特殊,按常理应该和其他质子一样,不能随便离开帝京。
禹乔想了个法子。
她在赏菊宴开始的前一天,先去了趟武成侯府,请归子晟陪她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