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摇头:“不是,是外面来的,往西边去了,他身手不错,不像是一般的小毛贼。”
卢方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开始穿衣服皱眉说道:“咱们借住在此,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村子出事。”
“这是自然,我去看看。”白玉堂点头说罢,直接奔来人方向而去。
卢方也没拦他,五弟一向喜好行侠仗义,现在碰上这事,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坐视不理的。
再说五弟的武功高强,纵使不能将人当场擒拿,想要脱身还是没问题。
不过想到刚才白玉堂说来人身手不错,他身边又没带兵器。
卢方心中还是有点担心,干脆直接把徐庆、蒋平、还有展昭都叫上了,村里的人都是普通人,也就没惊动他们。
花冲估摸着时间,想着房里人应该已经迷晕了,得意一笑,直接打开窗户就要翻身而入。
突然一只手死死拽住他的小腿,随后他就感觉到一股大力,身子不受控制的被扯了出来。
他混迹江湖多年,经验丰富反应也快,吃惊之余也不看来人,而是直接用另一只脚狠狠踹去,趁着人松手之际,纵身越到墙边。
花冲心中暗暗吃惊,他本来是因为想要给好友邓车准备寿礼,谁知屡寻不得,心中焦躁,路过此地,无意见了这村中的女子,当下色心大起。
他白天已经踩好点了,知道这村子都是普通人,晚上直接就到了这户人家,刚才进屋前也观察了四周无人,这人是哪里出冒出来的?
乌云散去,柔和的月光洒满大地,肃杀的气氛在这小小的院落无限蔓延。
若是旁的小毛贼干坏事被发现了,第一时间定然要跑,可是花冲不一样。
他完全就是个贪花好色之徒,仗着自己武艺超群,屡屡入人闺阁,奸杀弱女,从未失手过。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
现在被人发现,他也没有要逃走的意思,而是在墙边站定身子,借着朦胧的月光仔细观察来人。
来人此时正安静的站立在庭院之中,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中,宛如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银纱。
气质含蓄而内敛,举手投足皆是矜贵之气,微风中衣袂飘飘,潇洒自如。
他只是静静的伫立不动,竟然硬生生的将身旁斑驳陆离的院墙都衬托的犹如一幅水墨丹青。
此时蓬荜生辉四个字瞬间具像化。
这小小的村庄竟然有如此人物!
花冲一时兴起,心中打定主意试试来人深浅,若是不敌也可以直接翻墙而去。
“哪里来的小子?也敢来坏大爷的好事!还不快快报上姓名!”花冲恶人先告状,冷声喝道。
白玉堂眉头紧锁掏出手帕,细细的擦着刚才碰过花冲腿的那只手,脸上嫌弃得不行。
“采花盗柳之辈,也配问我的名号。”
白玉堂语气中充满着嫌恶,仿佛和花冲说一句话,都是十分恶心的事。
花冲冷哼一声不再多言,当即欺身上前,冲着白玉堂而来。
白玉堂却不慌不忙的一侧身闪过这一击,随后身子如同羽毛轻飘飘的径直飞至房顶。
花冲一击不中,立即回身追击,同时挂在腰间的宝刀‘仓啷啷’出鞘,寒光微闪,快如闪电,直奔白玉堂面门而去。
白玉堂不躲不闪,眼中平静无波,对着即将到来的刀锋视若无睹。
“铛!”
一柄剑突兀出现,中途拦住花冲的刀。
“什么人!”
花冲心道不好:竟然又来了人?
“展昭!”
展昭身手快,听到卢方告知有贼,立马起身匆匆赶来,正在不知道具体位置时,就见白玉堂落在房顶,身姿笔挺,极为显眼。
当即运起轻功,几个腾跃到了现场,湛卢出鞘,挡下了花冲的一刀。
“你是展昭?”花冲大惊失色。
“正是!”展昭目光凛冽,手中湛卢嗡鸣更显凌厉。
人的名树的影,南侠展昭威名赫赫,花冲自然听过。
之前那个年轻人没出手,只是直接飞身上了房顶,虽不知道他武功深浅,但是轻功已是极为了得,现在又来了南侠展昭。
情况不妙啊!
难不成是有人故意设计圈套来抓他不成。
花冲难得的焦躁起来,心生退意,但是面上却不显,冷冷说道:“原来是南侠展昭,久仰!久仰!”
展昭也不瞎,三更半夜,这人一身黑衣夜行,脸上蒙着黑布,就知道这不是好人,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劝对面人束手就擒。
却正好看着眼前人鬓边别着一只颤颤巍巍的花蝴蝶。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目光不带一丝温度,身上温和的气质也陡然变得冰冷。
“你可是花蝴蝶?”
花冲心道不好,他做的那些事,早就惹了众怒,不少江湖同道都竞相追杀。
展昭不知道他的身份还则罢了,现在知道了,绝对不会放过他。
此地不宜久留!
“正是!”
花冲决定要跑,但是身子却是冲着展昭掠去,刀光森寒冰冷。
展昭早就有心为江湖除这一大害,当即也不再废话,手握宝剑也迎上去。
谁知花冲虚晃一枪,明面是用刀,实际上却在两人刀剑相击时,借着展昭力道顺势后退,手一扬,一枚飞镖顺着袖口打出,直奔展昭打去。
展昭瞳孔骤缩,连忙闪身躲过,等他站定再次看向花冲的方向,发现人已经翻墙逃走,不知去向。
展昭当即后悔,方才大意让人逃走了。
回头见白玉堂还现在房顶,当即问道:“白贤弟,你可曾看到花蝴蝶往那边去了?”
白玉堂一直现在房顶,将两人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花蝴蝶的去向也一清二楚,就算他一时没看见,他的意念也能重新帮忙锁定花蝴蝶的位置。
“跟我来!”
清瘦的身形迅速向着一个方向掠去。
展昭随后跟上。
“这村中打斗不便,普通人又多。若是将花蝴蝶逼得急了,难免狗急跳墙,以村民性命相要挟,倒不如先放他走到偏僻处,在一举擒拿。”
展昭恍然大悟,方才他还在嘀咕这白玉堂一向嫉恶如仇,怎么听见这花蝴蝶的名号无动于衷,还任他逃走,原来是这个打算。
“白贤弟想的不错,只是花蝴蝶轻功卓着,倘若真让他跑了怎么办。”展昭问道。
“不会的!”白玉堂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