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称呼,当事人下意识反驳。
娇娇是个什么玩意儿?
他不悦的瞪着她。
这么女气的名字适合出现在他身上吗?
施容无视了这拒绝的怒目,望着前面已经拉起小手的那对郎情妾意的小情侣,只感觉一阵心酸,“娇娇啊,为师都年到半百了,你是我唯一的弟子,跟我的孩子没有区别,这么叫你,是我为数不多的愿望,你真的要这么残忍的拒绝我吗?”
绫娇眼皮动了动,盯着那充满胶原蛋白的脸冷笑一声,“年过半百?你好意思顶着这张脸说这话?”
这张年轻靓丽的脸庞,怎么看怎么嫩。
还年过半百?
呸。
当他眼瞎?
施容很伤心,她捂着自己的小心脏,“虽然很开心你能这么说,但是为师真的很老了,临时前唯一的心愿,就是让你为我养老送终。”
“我们的感情虽然不如三屏那般的纯粹,但也如同钢铁般的坚硬,一碰就碎的那一种。”
“我叫你娇娇,代表了我们两个之间那种如同琉璃一般的情感,娇得不能再娇了,要是畸化种攻进来了,下一秒,你就得欺师灭祖。”
施容对这家伙的脾气性格了解得十分透彻。
要是此刻她没了,这家伙估计会敲锣打鼓的来庆祝她的升天。
绫娇余光落到那头乌黑的长发上,他不过随意一瞥,目光就定住了。
只见那头柔顺的长发上,透着几根不易察觉的白发。
它们被黑发覆盖住,让人很难察觉,如果不是面前的人恰好躲在他身后,他离得够近,他也会忽略这些隐藏的白发。
他想讽刺的话一下子就卡在了喉咙里,“你……”
还没有等他说完,一个身影就扑到了他面前。
他的话被打断,连忙看向那扑来的不明大型物体,眼光诧异,“三屏?”
不仅他吓到了,站在他后面的施容也吓到了。
鉴于自己现在是个脆皮的缘故,她游走在不同的挡箭牌之间,俨然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渣女,用完这个,无缝衔接下一个。
仿佛一条木得感情的渣女机器。
三屏泪眼汪汪的抬起头,手里还死死的拽着另一只手,他泪眼汪汪的看向自家老大,“老大,我跟在你身边怎么久,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这是我第一次求你,求您乐,让我小周在一起吧。”
“我痴恋他许久,如今终于得到了回应。”
旁边被强行拽着的男生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啊啊啊…谁能给我杀了他!我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强娶,我tm的是个男的啊!好丢人啊!”
“我不活了,我的清白没有了。”
男生不甘心的大叫,惨叫声响彻了整个校园,让人耳膜都刺破了。
这一幕,像极了,他爱他,他不爱他,他囚禁了他。
施容就在绫娇身旁,看见了这牛鬼蛇神的一幕,对这个特殊的感情表示十二分的同情,“啊,你看我,我看他,今天才知道你爱的不是我,多么可悲的一件事。”
她在后面叹息,“可惜,哪怕不能跟你在一起,我也要对你实行惨绝人寰的强制爱,只有强制,没有爱。”
对于新时代强制爱的解读,施容认第二,没有敢认第一。
为了减少学院里面强制爱桥段,她对此还想出了解决之法。
她看着面前神色不同的这对男男,拍了拍绫娇的肩膀,“娇娇啊,看在他们这怪异的举动上,你直接砍了吧,死了,没有强制,只有爱,从此hE结局,皆大欢喜。”
三屏看着不断的挣扎的手。
面色变得狰狞,他大叫,“为什么要离开我?难不成是因为他比较有钱,所以你为了钱就要抛弃我吗?你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
被拽着的男生求救似的看向能制得住场面的几个人.
哀求道,“救救我啊,他发癫了。”
施容现如今是个战五渣,对此表示无能为力。
只能跟着学生后面吃瓜。
绫娇面无表情的甩开她,“他到底怎么回事?”
三屏面色狰狞的抓着他爱人的手,看起来十分吓人。
就如同上厕所用力拉不出的那种憋屈狰狞感。
看到自己的小弟变成这个疯魔的样子,绫娇转头,“到底怎么回事?你对他下毒了?”
施容眨眨眼,“不是我啊!”
“你少来,全学院除了你有这么稀奇古怪的药剂,还会有谁?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让他这个蠢样。”
绫娇冷声问道。
他做好了逼问的准备,但是施容吸了吸鼻子,整个人看起来纯良无辜,“娇娇,你居然不相信我,你真的…太对了!”
绫娇本以为她要狡辩,但是罪魁祸首本人显然没有这个意思,她看向死了都要爱的三屏,惋惜至极,“别这么看着我啊,我只不过实验一下新的修炼方法,反正你们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就抓你们来当小白鼠了。”
“可惜,这修炼方法显然存在很大缺陷。”
一直围观这场闹剧的先天异能者一怔。
闻阮皱眉,他提醒道,“老师,我们的修炼方法是从古时候就传下来的,经过无数大拿研究确定,选定了现如今这一套,要是随意改动的话,轻者走火入魔,重则当场身亡,代价沉重至极。”
“你修改修炼之法是为什么?”
施容伸了个懒腰,“不为什么,就只是觉得很有挑战性罢了。”
她看了一眼绫娇,“我的学生最近要突破了,提前准备一手,这样,他嘎的时候我还能救回来。”
闻阮闻言,看了一眼绫娇,“可是即便如此,也不能改变什么,毕竟,基因问题要是那么好解决,世界上就不存在后天异能者了。”
“他们注定会死,您又何必自讨苦吃。”
施容嗤笑一声,“别人可以死,但我的学生不能死。”
“可是即便你拼尽全力救他,他也不过躲过了一次,你能救他一次,还能救他无数次吗?”
她敛起笑意,看向闻阮,神色认真,“我只会救他一次。”
一次便足矣贯穿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