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
施容看着这个来势汹汹的攻击。
望着自己手里想要种下的桃树的种子,无数的能量正在催化它,很快,便有粉色的花瓣洒出。
风一吹,就化成了无数片。
漫天的花瓣在飞舞,落到了泥土里面。
施容捻起其中一片,朝着那片碾压性的金针雨给扔去。
“有人私自违背我的规矩,该罚。”
山底下的众人看去,只看见了金针在天上乱飞,就如同一把把钻心的刀子,看着都觉得可怕。
哪怕是站在这个金针之下。
他们也觉得呼吸困难。
更别提被攻击的人了。
这怕是要碾成肉饼了。
蝴蝶的面色都被压得苍白,她第一次意识到,王级之间的能量差距居然能有这么大,王级的压迫力居然如此可怕。
她望了一眼那个男人。
只见了那个视人如蝼蚁的眼神,仿佛没有丝毫情感。
就跟人造武器似的。
冷冰冰的。
‘叮’
一声清脆的碰撞声出现在众人的耳朵里面。
他们下意识抬起眼,下一秒就立马瞳孔紧缩,“黑雾,被劈开了…”
如同黑雾被劈开没什么两样。
一道原本聚散成一团云朵现在肉眼可见的被切成了两半,他们甚至能透过雾气看到璀璨的星河,看到雾气被劈开之后,一阵阵耳鸣声在众人耳朵里骤然出现。
乱蹦蹦的。
令人头晕目眩。
他们只觉得自己在头晕,然后天上的针掉了下来,直接刮伤了场下众人的脸颊,鲜血喷出,周围一片惨叫声。
他们看见,原本高高在上的清危团首领,被什么打中,整个身体直接飞了出去。
等到烟雾散去。
他们看见了一只残肢。
还有站着的清危团首领,他左边的正在湿漉漉的滴着血,他自己好像也很不可思议,低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左臂,喷出了一口鲜血,整个身体的就像是爆开一样,鲜血四溅。
全场的人呆若木鸡。
在他倒下之后,一片发着荧光的东西在他胸口。
蝴蝶看着,张大了嘴巴,“花、花瓣?!”
仅仅只是一片花瓣?
冰冷的雨打在所有人脸上。
朝惊意的强大已经超出了所有人意料,但是他居然败在了一片小小的花瓣之下,他们望着那座山,心中生出了无限的恐惧。
蝴蝶腿都吓软了,“太可怕了…那不是人,她压根就不是人。”
回想初见时见到的那个少女,她浑身都在颤抖,止不住的后怕,“幸好没有招惹好那个怪物。”
只有亲眼见过,才知道这是怎样的实力。
碾压性的攻击。
让所有人生不起一点反抗的心思。
直到现在,他们都还沉寂在那股可怕的力量之中站不起来。
空中传来少女的声音,冷风吹过,他们只觉得浑身都冰冷。
——“平庸之人,不配站在我的面前。”
——“你们似乎…在把我的话当作玩笑?”
她的语气平静又冷漠,“下次再犯,可不就是一只胳膊,而是你的项上人头了,蝼蚁。”
最后那两个字透着讥讽。
那股能量好像撤离了。
被能量吓得腿软的人此刻动了动僵硬的手指,他们就好像被冻僵了一样,缓慢的移动着位置。
此刻再抬头看那座山,就仿佛看见了地狱一样。
从好奇、不屑、到恐惧。
只用了断断几分钟。
就是这个几分钟,给他们造成了此生无法抹去的心理阴影。
黑鬼摸了摸脸上溅到的血,将蝴蝶扶了起来,“我们走吧。”
“好。”
蝴蝶临走时,看了一眼那座山,“强者为尊,这座山,从今天起,就正式有主了,天骄山。”
一场足够大的声势,让这座山彻底出了名。
“非天骄,不得入内,那怎么样的天骄,才能入她的眼呢?”
这是一场无声的警告,他们敬畏这个山的人,敬畏之中还带着深厚的渴望。
非天骄。
不得入内。
也就说,只要是天骄,便可入内。
进去里面能得到什么?
现在未知。
但是山的主人如此强大,那么进去之后,是否会跟她一样强大?
她会不会在选拔弟子?
光是这一点,想想就令人热血沸腾。
能一招便将那个最靠近皇的人直接灭杀,那到底是怎样的实力?
“非天骄…天骄…我要是进去了,那是不是就证明,我是天骄呢?”
人都是虚荣的。
但凡有了一个基础在那里。
那么就会有无数人想要攀登,踩着那个基础,功成名就。
黑鬼眯了眯眼睛,“天骄啊…听起来就是一个不错的名头,这里是废土,有什么比这里更能证明自己的实力吗?”
“厌恶平庸之人,真骄傲啊。”
等会今日的事情传到废土的时候。
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一时间,他们对这座山起了无限的好奇。
施容对这些事情一概不知。
她将人打走之后,便开始了她的净山准备。
这里虽然不包邮,但是她还有其他的东西啊。
比如,她从谷家打劫的东西。
里面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包括去污药剂,她看着里面那些用于制作特殊武器的钢铁,想了想,“做什么武器,来做我的洒水器跟净化器吧。”
施容将那个带有特殊能量的钢铁直接制作了洒水器。
这里没有电,但是这里有奇特的能量石。
她可以用力量的能量发电。
很快,洒水器就做好了。
只要将去污药剂放下,掺进水里,它就能站在高处,将水雾洒下。
“还差一个风车,将这个污染的雾气扇走。”
她在布置她这座山的时候,断臂的朝惊意被紧急运往了启一,送进了研究院里面。
看着周身能量翻涌的他,闻杏难以置信,“他怎么会伤那么重?”
清仪面无表情的看向他们,“那座山里面的哪里是人,分明就是个怪物,你们的消息不属实,导致首领重伤,这件事,谁负责?”
闻杏皱起眉,“你什么意思,是在责怪我们?”
“不然呢?要是你们的消息但凡能精准一些,首领就不至于受伤,你们的失误,为什么是我们清危团来买单?”
清仪冷笑,“难道不是吗?评估各方实力,压制污染,规划未来的方向,全部都是你们研究院的责任,但是只是出去了一次,我们就差点遍体鳞伤。”
“是你们预估好她的实力,便叫我们前去,才导致一切往糟糕的方向走,这不是你们的错吗?”
清仪冷笑,“从今以后,清危团不会再听研究院的指挥。”
“一群德不配位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