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容好像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
而这个发现,让她直接回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看着这偌大的藏书阁,“绿色,你当初,是怎么被送到我手里的?”
“……”
绿色沉默不语。
施容回想着很久之前,她当时记忆混乱,被关在实验室。
打斗之间,不小心触碰到了那本书。
当时对那本书的记忆,是研究院那边给的。
现在仔细想来,她当时之所以记忆出现这个混乱,是因为确实太痛苦了,所以下意识去遗忘。
下意识去幻想——如果她没有进入研究院该有多好。
如果没有进研究院,那么那些事情就不会发生。
就不会那么痛苦。
被谷家人丢掉的那一瞬间,他们没有来找她。
那该有多好。
她是自己一个人长大,那该有多好。
那样,一切都不会发生。
过度的痛苦挤压着她的大脑,让她的世界出现了分裂,她将在研究院的一切都忘了。
成了一个想象之中的自己。
那个时候,这本书到底是怎么来的?
施容去翻了翻自己找回来的记忆,总算想起了。
这本书,好像一直都在那里。
自从搬到叶城之后,那本书就一直在那里,不知道是谁放的,它就理所当然的这么出现在实验室。
还是出现在她的实验室。
她也没有留意过,还以为是谁丢在那里的。
但是现在想来,这么重要的书籍,如果是谁丢的,那么他们一定回来找。
但是直到后面他们嘎了她。
都没有人将这本书带走。
在那之前,她一直都以为那书是个装饰品,没想到另有乾坤。
那可那本由绿色幻化的书籍,是谁放在那里的?
它总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被放在那里,又恰好被她捡到,又恰好的被她启动了。
“当时,是谁在攻击我,将我打得皮开肉绽来着?妄往?”
那个人当时还是一头黄毛,后来再见他时,直接升级,变成了桀骜不驯的黑毛。
那么问题来了。
既然是墨晶的学生,当时为什么会在叶城大学里面?他不好好的在启一吃香的喝辣的,跑到一个二级城市当黄毛?
这合理吗?
“哦哦,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这一切,不会跟墨晶那个家伙有关系吧?”
施容半挑着眉,“新研究院真乱,玩得花也就算了,居然还这么乱七八糟的。”
“前有成为异种的谷玉津,后有成为黄毛的妄往,还有一个随时随地砍人的朝惊意,这三人玩得挺嗨啊!”
“我不会,是哪个不知名大佬的私生女?所以他们又惊又怕?只能一边对着我下死手,一边尽心尽力的帮我?”
“不会这么狗血吧?”
施容觉得很有可能,毕竟绿色都说她有地位了。
她在生研究院地位那么高。
在新研究院怎么着也不能弱吧?
她大手一拍,“难不成,我是山青梵那家伙的私生女?”
因为她出生的时候他才十八岁。
还是一个青嫩小生。
不想承认他未成年时犯下的错误,所以狠心将她抛弃了?
“卧槽!这真的好狗血,我还是阴谋论一些吧,这些狗血剧版越想越离谱。”
“言归正传,三层只有拥有者才能开启。”
“拥有者这个问题先放一边。”
“让我来想想,为什么谷玉津是个异种呢。”
施容将自己的狗血剧丢到一边,毕竟再这么狗血,他们的关系也回不去了。
再怎么扯,都已经离心了。
所以反而显得不重要了。
她东西都已经到手了,谁理会背后的恩怨情仇。
果再怎么样,结果也不能改变,何须去理会这些埋藏在深处的事情。
“绿色,你认为现如今的修炼体系,污染那边的会成功,还是我的胜算比较大?”
——【检测结果:未知】
“你也认为是并不清楚。”
施容乐了,“既然你都不知道哪个修炼体系的存在,那么那个圣者是怎么开发出来的,他这么特殊的人,应该很少,不然新研究早就翻天了,不可能这么低调。”
“不对,不对…”
“会不会这个修炼体系,他自己也无法保证其他人能否成功,所以只能让其余人走异种的道路。”
她摸着下巴思考,“这么想的话就合理多了,毕竟我们的世界要是有救,我们也不会看了那么多年的黑幕,外面不过一只皇级畸化种而已,就让他们害怕成这样。”
“只是一只区区的皇级畸化种而已。”
“一个手指的事情,为什么要等那么多年呢?”
“并且还不插手。”
施容惊得做了一个仰卧起坐,“难不成,不是因为不插手,而是没有办法插手。”
“他…也有弱点?”
“诶哟我的妈呀,真是山重水复,柳暗花明又一村。”
施容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她看了春眠笔一眼,然后愉快的将它扔了,“有这种好事,我应该睡个好觉才对!要什么春眠笔,再见吧你,我已经不需要了。”
春眠笔被她扔到了地上。
静静的躺在那里。
看起来孤单可怜且凄惨。
“可惜上面只有修炼阶段,没有具体告诉我们该怎么修炼,不然我就有底气对抗那个家伙了。”
“太可惜了。”
施容想了半天,看着笔记上的第一页,遗憾的摇头。
她想着,既然修炼体系完整了,那下面多少也会提及,正当她满怀期待的想要窥探这个体系的时候。
下面那一段话直接给她压了座大山出来。
——【以上阶段皆是猜想,还没有落到实际】
施容呆若木鸡,“感情,这个修炼体系,还是只是个名字?!”
“你对得起我这个期盼的小心灵吗?”
“你说话怎么能大喘气,吓得我以为我以后再也不用努力了!”
“结果你居然骗我感情。”
施容怒得翻开了第二页。
看到第二页的文字,她整个都僵住了。
只见上面的字迹相当的整齐,每一笔,都具有笔风,很好看,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既视感。
她的表情疑惑又茫然,她看得懂上面的每一个字,却又好像无法理解上面的意思。
“流放日记?流放……”
她想得没有错,这的确是一本笔记。
还是新生研究院的第一任院长留下来的。
那不为人知的过去五百年前。
是现在的他不知道的黑暗过去,也是他们真正的来历。
“我们…是被流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