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郡郡守坐在府中,正悠然自得地喝着茶,一名士兵匆匆来报,呈上了从城中捡到的传单。
郡守接过传单,随意瞥了一眼,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哼,李复小儿,竟用此等卑劣手段,妄图乱我军心。我城内存粮充足,援兵将至,何惧之有!”
郡司马在一旁看了传单,却是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说道:“大人,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李复此举意在攻心,如今城中百姓人心惶惶,若援兵久未到来,怕是会生变。”
郡守把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呵斥道:“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就不信,他李复能轻易攻破我这长沙郡!”
郡司马无奈地摇摇头,“大人,还是早做打算为好,以防万一。”
郡守不耐烦地摆摆手,“不必多言,我自有分寸。”
郡司马心中长叹一声,知道郡守此刻仍未认清形势的严峻。
长沙郡的大街小巷中,百姓们纷纷传阅着李复撒下的传单,恐慌的情绪如瘟疫般迅速蔓延。
一位老者望着传单,忧心忡忡地对身旁的人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听说外面李复的大军势如破竹,咱们这城还能守得住吗?”
一个年轻的妇人抱紧怀中的孩子,眼中满是恐惧:“要是城破了,咱们可怎么办啊?”
人们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不安的气氛越来越浓。
而在兵营中,兵卒们私下里也交头接耳。
“这仗打得太艰难了,咱们还有胜算吗?”一个兵卒小声嘀咕着。
“听说李复那边待遇好,咱们在这拼死拼活,说不定最后也是个死。”另一个兵卒附和道。
“嘘,小声点,别被长官听见,不然要掉脑袋的。”有人警惕地提醒道。
虽然大家心里都渐渐产生了投降的想法,但谁也不敢先把这想法说出来,只能在心里暗暗盘算着。整个长沙郡陷入了一片人心惶惶的氛围中,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随时可能被打破。
武汉郡内,林清风坐在书房中,手中紧握着那张传单,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传单上的字句,额头上的青筋微微跳动。“李复这一招,真是狠毒!”他咬着牙自言自语道。
想到城内粮草仅能维持一个月,而后援又被李复阻断,林清风心中的焦虑愈发沉重。“倘若真如传单所言,我武汉郡危矣!”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来人,召集将领们前来议事!”林清风大声喝道。
不多时,将领们纷纷赶到书房。他们看着林清风阴沉的脸色,心中都明白局势的严峻。
“诸位,想必你们也都看到了李复撒下的传单。”林清风站起身来,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将领,“如今我们的处境极为不利,粮草短缺,后援无望,李复的部队又步步紧逼。”
将领们面面相觑,都沉默不语。
其中一人开口道:“刚刚得到消息,李复进攻黄石郡的部队不过八千人。”
林清风立刻说道:“派兵十万,将其围攻,打他个措手不及,或许能扭转局势。”
另一名将领则有些不屑说道:“大人,我们派出十万大军,去打那区区八千人,未免小题大做了吧”
林清风听闻那名将领的不屑之言,顿时怒目圆睁,猛地一拍桌子,大声怒斥道:“糊涂!你以为这只是区区八千人?安徽府的援兵至今未到,显然已被李复的军队拦下。此刻若不抓住机会,以大量兵力消耗李复的部队,等他们步步蚕食,我们还有活路吗?”
他的声音在书房中回荡,震得在场将领们心头一颤。林清风怒发冲冠,指着那名将领的鼻子继续吼道:“你这鼠目寸光之辈,只看眼前,不思长远。如今局势危急,稍有不慎,便是城破人亡!我们必须果断出击,才有一线生机!”
那名将领被林清风的怒斥吓得脸色苍白,连忙低头道:“大人息怒,末将愚钝。”
林清风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说道:“此次行动,关乎武汉郡的生死存亡,谁若再敢轻视,军法处置!”
将领们齐声应道:“谨遵大人之令!”
林清风沉思片刻:“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若能击败李复在黄石郡的部队,便能重振士气,也能为我们争取更多的时间。”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林清风大手一挥:“好,事不宜迟,即刻点兵十万,准备出征!”
将领们领命而去,整个武汉郡顿时忙碌起来。士兵们集结的号角声、战马的嘶鸣声、兵器的碰撞声响彻云霄。
林清风站在城楼上,望着下方忙碌的景象,心中暗暗祈祷此次出兵能够成功。
十万大军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铺天盖地地朝着李云龙的部队滚滚而来,漫天的旌旗遮天蔽日,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遮蔽起来。那震耳欲聋的喊杀声,犹如滚滚惊雷,震撼着大地,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都吞噬。
林清风派出的这十万大军,骑兵在前冲锋,身后是手持连珠火铳、加特林的步兵,火铳手和操纵红衣大炮的士兵们也严阵以待。
李云龙威风凛凛地站在坦克上,目光如炬,冷静而严峻地观察着敌军来势汹汹的动向。
“团长,敌人这阵势可不小啊!”一名士兵望着那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军,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说道。
李云龙咬了咬牙,腮帮子上的肌肉紧绷着:“怕什么!咱们是铁血的战士!给我狠狠打!”
坦克团率先发出怒吼,炮口喷吐着愤怒的火焰,一枚枚炮弹呼啸而出,带着死亡的呼啸声在敌军中轰然炸开。刹那间,火光冲天,硝烟弥漫,敌军中顿时一片血肉横飞。然而,敌军人数众多,如汹涌的蚁群,前赴后继,毫不畏惧。他们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疯狂地冲锋,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驱使着。
敌军中的将领目光敏锐,很快发现了坦克的巨大威胁,他迅速挥动手中的令旗,组织起一队训练有素的火铳手和加特林枪手。这些枪手们迅速调整位置,集中火力,瞄准坦克的履带和观察口。
“轰!”一声巨响,一辆坦克被密集的火力击中,履带瞬间断裂,冒出滚滚浓烟,瘫在原地动弹不得。
李云龙见状,双目圆睁,大声喊道:“掩护受损坦克!”
步兵团的士兵们听到命令,毫不犹豫地拼命射击,手中的枪支喷吐着火舌,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出,为坦克团提供了强大的火力支援。但敌军的火力也异常猛烈,子弹如飞蝗般铺天盖地袭来,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和血腥味。
红衣大炮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沉重的炮弹划过天空,带着令人心悸的呼啸声,在李云龙的部队中猛烈爆炸。每一次爆炸都掀起巨大的烟尘和火光,无数的士兵在瞬间被强大的冲击波掀翻,残肢断臂四处飞溅,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团长,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又一名士兵满脸血污,声嘶力竭地喊道。
李云龙紧皱眉头,额头青筋暴起,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思索片刻后,果断地下令:“撤退!撤回阳新县!”
士兵们边打边撤,在枪林弹雨中艰难地移动着步伐。李云龙亲自率领着剩下的五十辆坦克和四千兵卒,在敌军如影随形的追击下,狼狈不堪地向阳新县逃去。
一路上,枪林弹雨,硝烟弥漫。不断有士兵中弹倒下,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但李云龙依然坚定地站在队伍中央,挥舞着手中的手枪,大声地指挥着部队撤退。
终于,他们历经千辛万苦,撤进了阳新县。沉重的城门在士兵们的推动下缓缓关闭,暂时阻挡了敌军那如狼似虎的追击。
李云龙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依旧虎视眈眈的敌军,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他紧紧地握着拳头,目光中燃烧着不屈的斗志,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敌军付出惨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