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蔓溪说道:“昨儿,我在看到曾大人拿着无数的地契去找了个美貌的妇人,也不知道二人是怎样的关系,举止太过亲密。想到他与夫人您恩恩爱爱,想必他和那位夫人之间没什么。”
苏蔓溪的话让曾夫人脸色苍白,“苏姑娘,我有些不舒服,不如你先回去,改天我一定会去苏氏绣庄。”
“那就不打扰您了。”
苏蔓溪带着莺儿离开没多久,曾夫人开始发脾气对着女使又打又骂。
晚上,曾辉回来就看到女使们哭哭啼啼。
曾夫人红着眼睛,怒吼:“我要跟你和离!”
曾辉心里毛毛的,哄着她:“娘子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对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绝对没有对你不起的事情。”
难道是外室的事情被发现了?
曾夫人冷笑:“你怕是对外面的狐狸精也是这样说的,现在就和离,家产全部给我,你给我滚出去!”
曾辉更是害怕她来真的,说:“夫人啊,我就是一时糊涂才有了外室,我明天就和她断干净。”
悔不该听那些人的养外室。
曾夫人说道:“休要诓骗我,除非和离,否则这事情没完!”
半夜里,因和离的事情整个曾家闹得鸡犬不宁。
到了第二天傍晚,曾家的事情传遍整个京城。
其他三家去了太子府。
他们的心里都觉得是苏蔓溪策划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太子要钱,再不还钱更大的秘密都会被说出来。
拿走了欠条,他们在外面碰到了曾辉,并让他自求多福。
曾辉更怕曾夫人跟自己和离会失去更多的家产,现在赶着过来还钱才是最重要的。
欠条到手,曾辉没敢跟顾景灏和苏蔓溪套近乎,赶紧跑回家里去认错。
曾夫人看到曾辉没出息地跪在面前,说:“你以为这就算了?”
养外室养了这么久才让她知道,当真是以为自己是那么好骗!
曾辉说道:“娘子,我真的知道错了。再则,钱已经还给了太子,我和那个女人真的已经断了,以后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现在先把和离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曾夫人并不相信,冷淡地说:“若是你再敢养外室,所有的东西都给我,你不许带走任何东西!”
“好好好,我都答应娘子。今天早上来了一些新的玉石首饰,我这就让人给你做些物件。”
曾辉连忙答应这些条件,心里更是对苏蔓溪埋怨,非要在这个时候揭短,早知道还钱就能省事,不像现在闹得人尽皆知。
曾夫人问道:“那个女人的孩子怎么处置?”
她膝下无子,自然是会感到危机。
曾辉说:“孩子记在你的名下给你养老送终,我等会就把那女人送到京城外面,你尽管放心。”
真是没想到夫人居然连孩子的事情都调查清楚。
曾夫人这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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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辉和夫人闹和离的事情满京城都在议论着,同时苏蔓溪帮顾景灏要债也传遍。
不少人说苏蔓溪为了嫁给皇室巴结顾景灏,甚至有些不择手段。
苏蔓溪对此不怎么在意,继续忙着苏家的生意,欠钱不还的人总是喜欢这样,而那些看热闹的永远觉得自己是对的很,不必跟他们解释太多。
宫里。
得知苏蔓溪帮了顾景灏,顾启才知道所谓的秘密武器就是苏家丫头。
“欠款已经还了,剩下的就是等张琨胜利的消息。这件事你和蔓溪处理的不错,可有什么需要的赏赐?”
顾启很看重顾景灏这个太子,同时又觉得苏蔓溪这个儿媳妇也算是选对了。
皇后笑道:“你父皇问你话呢,想要哪些赏赐?”
难得苏蔓溪帮了个大忙,将来做了皇后必定可以胜任。
顾景灏想对京城里的流言蜚语,说:“儿臣只希望再无战事,这样百姓和将士们轻松点。没人愿意天天为了死亡而紧张。”
赏赐。
顾景灏现在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只是担心这件事连累到苏蔓溪,不知道她会不会感到困扰。
顾启点着头:“灏儿当真是会为民考虑。但愿张琨不负众望,早日击退那些不长眼的家伙。”
他也不想打仗,但是总有人喜欢过来挑衅。
然则,作为帝王心太软也不好。
顾启又说:“你先退下,我有事情和你母后商量。”
顾景灏这才笑着告退,并让一鸣去苏蔓溪那打探消息,省的到时候那几个硬骨头过去找麻烦。
待到张洪把门关上,顾启才说:“你觉得蔓溪这件事办的如何?”
那些官员的秘密连他都不知道,苏蔓溪居然一下子就能查到,虽然他无意戳破,但是曹广和曾辉实在是有些过分。
皇后已经放下了之前的偏见,说:“她确实能够帮到灏儿很多忙。只是,我担心会连累到她。没想到她为了帮灏儿拼尽全力,而且她这次是真的得罪了人。”
婚约随时可以改。
苏蔓溪肯定是想过这个问题,不然怎么会还愿意帮忙要债。
顾启说道:“朕觉得她一定是真心喜欢灏儿,绝对不会出现那种事。”
“希望是这样。”
皇后想起来自己还要处理六宫的事情,如今苏蔓溪慢慢展现实力,她自然放心把顾景灏交给她。
顾启知道皇后对苏家不是很满意:“灏儿的婚事定下来,沫琴那孩子过段时间成亲后也就会明白事理,所以朕不会亏待任何对江山对灏儿的人。”
一直让祝家的人做皇后也不是不行,但是这样会树大招风。何况苏家对他们没有异心,只要苏蔓溪没有别的心思,顾景灏的将来自然不用犯愁。
皇后拉着顾启的手:“谢皇上的宽慰。臣妾只是担心沫琴会多想。愿她遇到良人才是最要紧的。”
嫁到宫里未必就会幸福。
顾启点着头,他何尝不知道皇后为他受了很多委屈,所以才会更加需要培养顾景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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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合作商到了苏蔓溪的跟前,问了曾家的事情:“苏姑娘,这曾辉养外室的事情是你透露的,只是为了给太子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