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康经过多番打探才知道楚老板的女儿嫁给了荣王的庶子,两家的关系好着呢。
荣王自从不管朝廷的事情以后,整天在等里养花种草不参加任何聚会。
但是他的子女都在涉及商贾和京城商业,暗中也是结识了不少的权贵。
最近楚老板经常出现在荣王府,看着不像是单纯地走亲戚。
袁康立刻去太子府把事情告诉了顾景灏,这个荣王表面上很低调,私底下可是闷声做大事。
顾景灏知道后很担心这里有更多的阴谋。之前楚老板那么热心接近苏家和皇家商会,原来不只是为了利益和长期合作,还有更多的套路。
袁康寻思着凉妃中毒一事,道:“殿下,我猜宫里怕是也不怎么太平,且不说不能确定凉妃娘娘是谁的人,她的母家柳氏虽然是个没落的世家,但是她家的关系包括秦国公多了去了。”
他的意思是柳氏到底是根基深的家族,凉妃能够在短短时间内得宠,不只是个人原因。
“柳氏和秦氏结为秦晋之好,而凉妃入宫可以作为两家的保护伞,以秦国公的实力若是哪天想拥护新帝,怕是要他点头。”
袁康的意思是秦国公平时低调得很,但是他毕竟是跟着先帝一起闯出来的,顾氏江山虽然历经几百年的风雨,然而能够出有能之士最多的,还得看先帝那一代。
再则,秦国公和季国公等老臣私交甚好,哪天联手起来也不是八大军营能够阻止的。
如今凉妃有了龙脉,秦国公也有可能会支持这位没出出世的皇子。
顾景灏发现袁康变得很有主见,道:“那你说说看,这些世家和武将,有哪些会靠拢荣王?”
这么多年来都在韬光养晦的荣王,突然要让楚老板在商会只手遮天,想必是已经等不及了。
袁康笑道:“小的不才,之前跟着二皇子也见过一些世家的嘴脸,多数都是墙头草之辈,如今荣王集合商贾无非是为了敛财,而逼宫和造反最消耗的就是银子,好在二皇子的那些旧部下和钱没有落在他人之手。”
古往今来的文文武百官都是互相看不顺眼,是以那些人有了兵权和权势之后,自是不会把皇室放在眼里。
说白了,以后谁当皇帝还得看他们的脸色。
而皇室也要依赖世家和武将打天下,主要还是君臣的博弈。
荣王剑走偏锋地先拉拢楚家,想必是想复刻顾景裕的那条路。
袁康想到这里,又道:“殿下,小的觉得荣王可能是想来个釜底抽薪,趁着现在三皇子和五皇子准备跳脚,先让楚家拿下皇家商会,控制好皇室的生意,好让他招兵买马。”
顾景裕要是有这个脑子也就不会惨败。
袁康相信顾景灏最后会胜利,毕竟现在可没人敢直接动祝礼,都是从不成器的祝老六开刀,到如今也没有把祝家怎么样。
顾景灏欣赏地看着袁康:“袁大人果然今时不同往日,荣王那边你记得派人盯住,凉妃的事情不着急,不管是她自己谋划的还是别的,秦国公那边肯定要介入调查.”
他倒是觉得秦国公不会不识大局,目前来看秦家和柳家还没有和荣王的人接触。
袁康心想太子殿下是真的着急,道:“小的这就去安排人手。”
反正自己在大理寺都是挂着闲职,平时还得联系狐朋狗友打听消息。
能够活到太子登基就已经很不错了。
袁康走出去后,祝康铭带着妹妹过来。
祝康铭看着他点了头,而祝琴沫的并未对袁康说话,心里都是想着的如何让顾景灏注意到她。
兄妹二人来到顾景灏的跟前,关于荣王和军营的事情暂时也不好说。
顾景灏对祝沫琴感到一丝心烦,面上还是和她打了声招呼。
他只是觉得如果自己不是太子,这个表妹怕是不会这么热情。
祝沫琴过来问道:“太子表哥的身体可好了些?”
之前听说顾景灏在南康省没少折腾,如果不过去一个月也不知道好没好利索。
顾景灏道:“我好得很,谢谢表妹的关心。”
他觉得祝沫琴少来纠缠自己就会少些头疼的毛病。
祝沫琴之后站在哥哥的身边,尽量不去打扰他们谈事情。
然而祝康铭也没有说大事,只关心祝老六的情况:“殿下,刑部那边可有说如何处置六叔?”
家里一直在催促祝老六回来。
祝康铭觉得祝老六再被关着,老太太怕是要闹到御前。
顾景灏想起顾景瀚的态度:“可能还要被关几天的时间,至于刑部怎么判定,老五到现在都没有给个说法,毕竟宫里刚出了事情,大家都很担心父皇和凉妃的安危。”
祝老六这个事不管定不定罪,老三那边是彻底打算和他争一争,借着祝家的由头告诉他宣战。
但是,老三和老五的高明之处是事出有因,而不是像顾景裕那样明目张胆陷害。
祝康铭也知道祝老六的事情会让顾景灏为难,道:“那也只能这样了。”
只要人没有大事就行。
万一六叔有什么好歹那还真不好说。
而祝沫琴终于还是没忍住,问道:“太子表哥,姑母给你说的那些亲事,你真的没有一个看得上的?”
这个时候她要是毛遂自荐肯定会被拒绝,但她想知道除了苏蔓溪,难道真的不会有别的女子可以让顾景灏看中?
祝沫琴不相信顾景灏会一辈子只爱苏蔓溪,他将来可是要做皇帝的人怎么可能只娶一个。
顾景灏神色看着冷漠无情,道:“我心里只有溪儿,别的女子再好那都是和我无关,表妹,你还是早点回去物色个好人家,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份贺礼。”
这样试探他是没有用的。
顾景灏想过自己和苏蔓溪现在是没有可能,但是以后自己有了权势就可以做主。
前提是要不顾世家和皇后的反对。
祝沫琴没想到顾景灏这么绝情,眼神伤心地看着他:“表哥,你明知道我心里对你的情,你为何还要这样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