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赵峥这番感慨之词。
徐达的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苦笑。
“何谓真自在?”
“苦守寒窑之中,欲饮美酒不得,欲用美食不得,欲见美人不得,难道就是真的自由了吗?”
“成为陆家的金龟婿,或许每日你需要看人脸色,但却一辈子衣食无忧。若是那陆家小姐的性子柔一些,说不定还能纳上几房小妾。日子过得无比滋润!”
赵峥倒是没想到徐达会有这番见解,他倒也觉得对方说的有几分道理。
有钱了才能实现财务自由,还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钱是英雄胆啊!
就在众人感慨之际,一名年轻的文人,突然被陆家的三四名家丁扛着走了出来。
直接把他扔在了地上!
“你们陆家还真是守着个活寡妇当宝了!真以为那克夫的娘们人人求而不得吗?老子今日写诗来参加你们的招亲,是给你们陆家面子!”
“竟然还敢当着众多同泽的面,好生羞辱我!我们文人的脸面,就是你们陆家用来抬高自己身价的工具吗?”
被人从陆府扔出来之后,此人仍旧喋喋不休,面露羞恼之色。
话锋一转,直接把在场的所有文人都拉到自己这边。
原本在陆家门口就聚集着许多文章诗词没有被认可的文人,听得此人的这番话后,一个个也都叫嚷起来。
“陆家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别以为你们家是江东首富就可以随意践踏我们文人士子的尊严!”
“把你们家主叫出来说话!你们陆家这些年来积累的无数财富,肯定也不是好道儿来的吧?我们不过是上门求亲,竟然百般为难,还羞辱我们的诗词!”
“不过是一个区区商贾家族罢了,竟然还敢对我们指指点点!当真是丝毫不知羞耻!”
陆家的一群家丁们,看到众多文人士子齐刷刷的发难,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些人都金贵的很,如非必要,他们是不愿意动手的。
真要是把他们伤着碰着了,指不定明日就在洗砚楼口诛笔伐,把他们陆家抨击的一文不值,更有可能四处传播陆家小姐的谣言!
此时,一名管家模样的人走了出来。
看着沸反盈天的一众文人士子,一时间也不由得一阵头大。
“各位,且听我一言!”
“我们陆家依诗词歌赋来招亲,乃是提前说好之事,比文招亲讲究的就是一个你情我愿。既然大伙儿愿意把自己的诗作拿出来,献给我们家小姐。”
“那各位就应该做好了被批判的准备!毕竟大家也知道我们家小姐要求极高,若是尔等随便拿出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诗词歌赋糊弄小姐,她自然也不会给大家留颜面。”
“文人之间的事,咱们就以文字解决即可,何必闹得如此不快呢?”
管家的这一番话倒是颇为有理有据,可这群文人士子们,或许写诗作词的能力撑不得绝佳。
但胡搅蛮缠的本事,绝对少有!
一名白衣秀士,手中摇了一把折扇,冷笑着看向站在门口的管家。
“你们家小姐不过是一个女流之辈,又懂什么诗词歌赋?倒是唱些淫词艳曲,颇为符合她的身份气质。”
这些人说起话来,实在是难听的很!
但此言一出,却立刻引起了一阵哄堂大笑!
“今日我等便要当面质问一下那克夫女!到底是何等的诗词佳作,才能让她满意!诸位兄台都不要胆怯,陆家终究是一个商贾家族,他们不敢拿咱怎么样的!”
在部分文人士子的怂恿下,一群人竟然真的开始冲击陆家了!
陆家的管事看到这一幕后,吓得面色惨白。
他急忙指挥家丁,拿起棍棒来驱赶就些文人。
可家丁们不动手,还好一动手反而越发激起了这些文人士子的愤怒,这群人平时闲的没事干就喜欢瞎凑热闹。
如今本着法不责众的心态,一个个冲的比谁都猛!
看到这一幕的徐达等人顿时皱起眉头,急忙上前阻拦。
他们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小赵,待会儿千万不要和这些文人士子们正面去冲突,劝说他们离去即可!这些人是最难缠的,稍有不慎一旦得罪了他们,指不定会怎么编排你!”
赵峥点了点头,立刻跟随着一群捕快们冲了上去。
“寒州府衙门捕快在此!尔等莫要犯事!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文人士子,真要是被我们抓进牢里边,你们面子上也不好看!”
徐达板着个脸,拿起刀鞘拦在了陆家门前。
一群捕快们立刻组成了一道人墙!
看到这些捕快之后,这些文人们非但没有任何胆怯之色,反而一个个变得越发嚣张起来。
在他们看来,捕快不过是卑贱之人,也是上不得台面的职业!
真要是被这一群捕快给吓到了,回头他们定然会被其他文人士子们耻笑不已。
“寒州府衙门什么时候把手伸的这么长了?我等不过是想要见一见那克夫女,我要一个说法而已。”
“就是!你们一群童生出身的捕快,还敢教训我们了?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别拿你们微不足道的捕快身份来压我们,我等都是有身份的文人士子,和你们这些沾染了铜臭味,为了养家糊口替衙门办事的人可不一样!”
看到这些人竟然仍旧如此校长,徐达等人气不打一出来。
不过他们也知道这些人的性格,本就无比孤高,自然不会把他们这些衙门的人放在眼里。
“凡是闹事的人,一律取消府试资格!”
一句话去,全场的文人士子顿时鸦雀无声。
这些人说白了,所求不过功名二字。
然后取消了他们参加府试的资格,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不过在场的这些文人士子里面,显然有暗中怂恿之人。
在听到徐达这一番威胁之后,立刻在人群之中叫喊起来。
“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捕快,哪有资格取消我们的府试?大伙冲进去,无需在乎一群小小的捕快!法不责众,咱们有这么多人呢,怕他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