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浪费自己半年的时间!
叶裕眉头皱起,明白这个,黑袍人的身份也就不用猜了,就是与自己竞争这个位置的失去利益者。
甚至,自己不去上任,他们可能还会各方运作,把这个位置再给抢回去!
略加思索,叶裕当即决定,摇人!
他当即向秦琴传递信号,而自己则仿佛依旧不放弃一般,寻找机会,尝试要冲出湖面。
天空上的黑袍人大锤一下下砸落,不快不慢,却每一次都能打断叶裕的行动,将他死死困在这片湖中。
没过多久,叶裕发现黑袍人消失不见,自己离开水面也不再有人阻拦。
他又沉入湖中,等了好一阵,才等到秦琴过来。
…………
暗处,黑袍人松了一口气,总算放下心中大石。
“果然是没什么见识的小白脸,不知道人心险恶!”
“死字怎么写都不懂的家伙,仗着一副皮囊,混的竟然比我还好!”
“我呸!”
“你死了不要紧,要是让人赖到我的头上,那就麻烦大了!”
“我这小身板可扛不住!”
他准备离开,却又停下脚步。
“我还是看着你到城里再走吧!”
“行百里者半九十,倘若有人胆大包天,连秦琴一块袭杀,至少,我能死个明白。”
“真该死啊!”
“抢了我的位置,我还得偷偷来保护你!”
…………
听说了黑袍人的袭击,秦琴思索了一下,她摇摇头:“那人虽然藏头露尾,不过,身份倒是不难猜。”
“我大概知道他是谁了。”
“上一任巡天司司主,汪思退!”
“他被你挤了位置,自然心有怨气,不过,那人胆子极小,行事非常谨慎。”
“这次来,他出一口怨气是其次,更多的,应该是怕有人加害于你,再赖到他身上!”
“你尚未正式接过官印,享受秦皇庭气运,如果手脚干净一些……”
叶裕一怔,旋即就是一阵后怕。
自己的确是飘了!
如果来的不是这个汪思退,而是要加害自己的其他高手,那该如何?
抢了别人的利益,还敢独自来这里修行,简直和钓鱼佬出门钓鱼不戴头盔一样,找死呢!
这个汪思退反而比自己要谨慎清醒的太多,往后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和他好好交流交流!
两人不再多说,当即赶回盛京。
在秦琴的带领下,两人走入皇宫,畅通无阻的来到了这深宫大院内部。
后花园处,一座仿佛接天连地的高台立在那里。
奇异的是,在外面叶裕曾经俯瞰整座盛京,也没有见到一栋这么高的建筑存在。
下方有几名不认识的人,看到秦琴带着叶裕走来,他们堆起笑脸,迎了过来。
“秦皇女!”
“这位就是叶司主了吧?”
当先的一名老者躬身行礼。
秦琴淡淡点头,说道:“不用多说,把官印给他,然后上登云台。”
那名老者还想说什么,他嘴皮嗡动,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拿出锦盒,打开,里面是一个石刻印章。
上面刻着一条型如大猫的奇兽,下部有着云纹。
他恭敬递来。
叶裕在秦琴的眼神示意下伸手接过。
刹那,他感觉身体轻盈,似乎要浮空而起,真气仿佛受到了什么加持,行功速度与效果凭空快了三分!
这就是秦皇庭的官位加持?
叶裕接过官印,那名老者后退两步,严肃的说道:“叶司主,上任司主汪思退身体不适,不能与你交接,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身体不适?
叶裕想到那挥舞起来虎虎生威的锤子,顿时感觉到是有点身体不适。
“登云台?”
叶裕深吸一口气,终于要登上这浮天云州了吗?
他的脚下轻灵无比,如同踏着云雾,开始攀登这座高台。
有风来,吹的衣袍猎猎作响,叶裕低头看去,下方的人影已经只剩下一个小黑点。
脚下高台已经开始摇摇晃晃,如果是寻常人,无论如何也爬不了这么高的。
抬头向上看,依然看不到高台尽头。
“唉!”
叶裕暗叹一声,继续往上爬去。
天色突然暗了下来,叶裕抬头,发现上方被大片云雾遮蔽。
终于要到了吗?
他继续往上,接触到云雾,立刻,身体真正失去了重量,跟随云雾而起。
轻盈,自由…………
这是真气传递给他的感觉。
他操控真气流转,将这异样感觉压下,重新落上高台,继续往上攀爬。
云雾越来越浓,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但给叶裕的感觉却更加舒畅,仿佛沉入大海中,有无穷无尽的元气任凭撰取,挥手间,就能操控大片云雾。
晨雾曦风,这门武技太过邪性,叶裕练成以后一直束之高阁,没有用它袭杀生灵,增强威力。
他伸手推出白雾,感知弥漫开来,比肉眼所见更加清晰。
“到了!”
叶裕抬头,他看到了高台之顶。
一缕云雾,如同绳索一般捆在上面,另一边,牵着大片的云山云海。
“这……”
伸手触及这缕云雾,绵柔至密,极有弹性,仿佛一根结实的绳索。
小心翼翼顺着它攀爬,走向那片由云雾堆积的山海。
脚下依然是那种感觉,柔软,绵密,却有着弹性,如同空气蹦床,足感极好。
走了两步,就让人恨不得在上面打上几个滚。
想到这浮天云州上还有其他人,叶裕还是止住了这个念头,漫步向着云海的中心之处行去。
“?”
叶裕伸手将那枚官印取出,用意念仔细感知。
隐隐约约,他感知到了它与脚下云海的联系。
注入真气,脚下云雾立刻跟随他的操控,迅捷的带着他移动。
同时,他感知到了这云海,其中有一处与这官印有着隐隐的联系。
他也不犹疑,脚下云雾带着迅速向那个方向行去。
片刻,他看到了一座由白云所构的宫殿。
殿前巨大的牌匾上写有三个大字,巡天司。
大殿正前,有一片平整的广场,一面朱红色的大鼓竖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