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本的那个家庭呀,所有家当拢共加起来恐怕也就是这么点儿罢了,难不成他们就不用过日子了?”苏婉双手抱胸,一脸不屑地说道。
“哦!是不是因为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继续过着你的大小姐舒坦日子了,所以就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呢?可是别忘了,你本来的出身就是这样的呀!”
苏婉的话语如连珠炮一般,丝毫不给苏绵绵喘息的机会。
“再说了,你还有王家自小悉心栽培你学习的钢琴技艺呢,哪怕就是去当个钢琴老师,那工资待遇想必也是相当不错的吧。”
苏婉每一句话都说得很有道理。
面对苏婉这一番有理有据的说辞,苏绵绵竟然哑口无言,找不到半句可以反驳的话来。
此时的苏绵绵,已然在王家门口跪了好几个小时了。
她本想着借助周围人群的舆论压力,迫使王家做出让步和妥协。
然而,令她始料未及的是,尽管王家门前被围得水泄不通,全都是来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但愣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她说句公道话。
她根本就未曾仔细思量过,自己此刻所跪着的这个地方究竟意味着什么。
这里可不是普通人家的门口,而是堂堂王家的宅邸所在之处啊!
这里住的都是有钱人,怎么会为了她这个不相干的人去管魔都首富的闲事,更别提帮她说话了。
这几日。
她昔日里的好友也是见了她就躲,以前的追求者也是直接和她断了联系。
几日之间,她从吃着山珍海味,穿着各种奢侈品高高的大小姐,一下变成了谁见谁躲,沾谁谁死的倒霉星。
苏婉话音刚落,周遭立刻响起一片嘈杂之声,众人纷纷附和起来。
\&这女人简直不知廉耻!哪有脸皮厚到这种程度,居然敢跑到这儿来乞求原谅?霸占人家大小姐的位置十几年之久,如今还好意思跑来求情。
听说整件事都是她们李家的人精心谋划的,如此年纪便有这般歹毒的心肠,实在令人发指!\&一人义愤填膺地说道。
另一人接着附和:\&就是啊,王大小姐真是心地善良,换作是我,早就悄悄地找些人手将她的手脚打断,看她以后还如何嚣张跋扈!\&
\&仅仅打断手脚哪里够解气呀,如果是我的话,直接把她贩卖到越国去,让她每天受尽折磨,不仅要挨打受骂,还要被挖心掏肺、割掉肾脏,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站在苏婉身后的米娅,原本只是静静地听着人们的议论,但随着这些话语不断传入耳朵,她的双眼逐渐变得明亮起来。
突然,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兴奋地喊道:\&对啊,小姐姐,咱们干脆把她卖到越国去吧!\&
而此时,周围那些此起彼伏的议论声,陆陆续续地飘进了苏绵绵的耳朵里。
每一句都如同一根根尖利的针,狠狠地扎在了她的心上,惊得她浑身一颤。
直到此刻,她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太过天真了。
如今的她已经失去了一切,根本没有与苏婉抗衡的资本。
以苏婉现在的实力,想要对付她简直易如反掌。
想到此处,苏绵绵哪里还跪的下去,她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起来,满脸惊恐地望着四周。
连戏都不再继续演下去了。
只见她猛地站起身来,随着这突然的动作,竟有两坨不明物体从她那华丽的裙子里面掉落出来。
众人皆是一惊,纷纷瞪大了眼睛想要看个究竟。
待到视线清晰之后,——原来那竟是两个无比厚实的软垫子!
有人开始发出啧啧声。
此刻的苏绵绵哪里,还有心思顾及这些,满脸羞红的她根本顾不得去捡起地上的垫子,挤出人群,然后仓皇逃离。
苏婉刚踏入了别墅。
几乎就在她进屋的瞬间,便有训练有素的佣人快步迎了上来。
佣人先是恭敬地接过苏婉手中的包包,随后又迅速在苏婉面前摆放好了一双精致又舒适的拖鞋。
“小姐,老爷说,说等您回来以后,请您去他的书房一趟,但如果您累的话,可以先去休息。”佣人的声音轻柔且礼貌。
“嗯。”
苏婉微微点头应道,接着又补充道:“对了,你去给米娅准备一些它爱吃的食物。”
“是,小姐。”佣人领命而去。
米娅一听到有好吃的,立刻兴奋得屁颠屁颠地跟在了佣人身后跑了。
苏婉则换上拖鞋,然后踏上电梯直奔二楼而去。
当电梯门缓缓打开时,她迈步而出,径直朝着王枭的书房走去。
刚走到书房门口,房门便自动打开了,坐在书桌前的王枭放下了手中正在处理的文件,脸上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朝着苏婉轻声说道:“回来啦!快进来坐吧!”
“外公,你找我有啥事呀?”苏婉问道。
王枭微微皱起眉头,陷入沉思之中,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道:“嗯……外公就是想问一问你,有没有考虑过要去上学呢?”
听到这话,苏婉像是被雷劈中一般,整个人都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满脸惊愕地反问道:“啊?外公,您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王枭耐着性子,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问问你想不想去学校读书学习?”
“不去!”
苏婉一口回绝,那精致的脸蛋上此刻写满了抗拒之色。
开什么玩笑,她自己都记不清到底活了多少年了,还要像那些小娃娃一样跑去学校上学?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嘛!
“哦?为什么呢?难道是有什么顾虑不成?”
王枭满脸疑惑地看着苏婉,试图从她的表情和眼神中找到一些端倪。
然而,他看到的只有苏婉那冰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信息。
“没有任何顾虑,我只是单纯地不想去罢了!”苏婉双手抱胸,微微仰起头,摆出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
“可是你才高中毕业,如今也才 19 岁呀,正处在该上学读书的年纪啊!”王枭皱着眉头,苦口婆心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