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一驾马车不甚惊扰,姬幽及时将温晔护在身后。
“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温晔小心的觑了姬幽一眼,他在想他以后也会…额…有孩子吗?温晔觉得自己也不是不能接受,但又一惊他是不是在这个世界适应的太快了!
入夜,月上柳梢头,天边几点星星,寒光寥寥。
太月湖,凄静的湖边被镀上一层清冷的光。
湖水中,波光粼粼,远处有一艘精致华美金碧辉煌的船舫照亮了整个昏暗的湖面。
姬幽揽起温晔飞身而上。
“主子,都备好了。”夏意躬身说道,她眼睑低垂,有点看不懂陛下的意思,亲自花钱包下自己的船舫,匪夷所思!这船舫是陛下做的其中一桩生意,不过陛下将赚来的银钱都交给了南风阁的七音公子。
“嗯。”姬幽淡淡回了一个字,示意夏意退出去。
画舫内,姬幽和温晔落了座,此处能看到湖光山色,落在湖里的月亮几乎以为与天际相接,温晔看着一盘盘被端上的生食,眼中惊讶万分,“这是……?”这是…火锅吧!古代便有这种吃法了吗?温晔顿觉自己有些没见识了。
“这是暖锅,是太祖时的凤后燕宣提出的吃食。”
姬幽看了眼湖面,目光落在温晔身上,眼中是自然的深情,“今日是十五,每到这个时候太月湖的月色总是格外迷人,从这里望月能够将整片天地尽收眼底。\&
温晔顺着姬幽的视线看去,果真如她所说,这里的星辰格外明亮,如梦幻般手可摘星。
远处有流星闪过,姬幽欣赏着月色,没有注意到温晔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
漫天星辰,流转着银光,温晔眼中只有姬幽一人,他不由得想起余光中的一句诗,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姬幽夹起一块熟了的兔肉放在温晔碗里,\&尝尝这个兔肉。\&
\&恩!\&温晔沾了点调好的酱汁,放入口中,细嚼慢咽起来。
眼角不经意露出的笑容让他如月朗逸。
三日后。
昭鸾殿。
“侍君,好消息~好消息。”月寒急急忙忙的跑进来,走到虞重华身边立刻说道:“侍君,大人托人捎进来的消息,说是温相被陛下关进了刑部大牢。”
“真的?”虞重华扇扇子的手一顿。
“千真万确。”月寒重重点头。
“可有说是何缘由?”
“这个,大人没说。”月寒垂下了头,低声道。
“嗯……”虞重华思索片刻,又道:“我让你查的那位萧太医呢?你查出什么了?”
月寒谄媚一笑,神秘兮兮道:“回侍君,还真查出些,这萧温两家世代交好,这位萧太医与温侍君曾有过婚约,不过只是口头上的,萧家人都知道,大人安插了仆侍去萧家做工,才探出来的消息。”
“哦?”虞重华挑眉,他倒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关系,真是天助他也。
月寒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一个事,有宫侍看到这几日那萧太医与温侍君身边的贴身宫侍师律来往密切。”
“按理来说温侍君的病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就算温侍君体弱,这师律也没道理和萧太医走的这般近,小的觉得其中定有猫腻。”月寒这般想着说道。
“有问题才好,你去派人盯着这个师律,找个由头,带到本君身边来。”虞重华低低的笑了,说着,又垂首同月寒附耳几句。
“是。”月寒得了吩咐,应道。
兰倚宫。
金角跑进来,见了温晔急急道:“侍君,不好了,师律哥哥被……被虞侍君身边的月寒带人抓走了。”
“师律?虞重华抓师律做什么?”温晔急忙放下手里的书,朝金角道。
“不知道,听来报的宫侍说,一同被带走的还有萧太医,侍君咱们快去看看吧,以虞侍君的脾性,我怕……怕师律哥哥会出什么事。”
“嗯,走。”
温晔带了金角,二人一同到了虞重华的昭鸾殿。
一踏进殿门,便见一群宫侍在廊道两旁守着,气氛压抑紧张。
温晔压着怒意走入殿中,一袭浅蓝色宫装的师律后背早已血肉模糊,执刑的宫侍见温晔进来,手里的鞭子才停下。
周围还有几位他不认识的侍君,另一边几个女监牵制着一位穿官袍的女子,温晔冷着脸夺过宫侍手里的鞭子,怒声朝虞重华质问道:“敢问虞侍君,我的宫侍所犯何罪?由得侍君动用私刑?”
\&温侍君的宫侍所犯之罪说来并不严重,他不过是替温侍君你挡了这罪责罢了。\&虞重华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杯盏,似笑非笑的望着温晔。
\&本君听说温侍君最近得宠的很啊!只是不知道这圣宠温侍君是否受之有愧?\&
“是啊,温侍君就快些招认了吧,你与萧太医的事,拿自己的宫侍挡灾,实在是……”
“就是就是,罪无可恕。”
一向跟着虞重华的几位侍君站出来指责道。
温晔没有理会突然插话的跳梁小丑,沉声,“虞侍君还是直言为好,这般拐弯抹角恕温晔愚昧,听的不甚明白。”
\&呵。\&虞重华阴恻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