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早已布上天罗地网,司空鸿宇根本不敢降落在城内,只得降落在远离云瑶城的一处坑洼处。
云瑶城的反应速度极快,不仅城内紧锣密鼓地排查起来,更是放出大量的搜索任务,吸引大量赏金猎人出城搜寻。
城门口更是严防死守,进出皆有关卡,比起豚豚进城时,还要夸张!
可以说,隐幽想要带着大伙隐身进城,那根本就不可能!
最终,还得是云锡发挥了蛇类遁地之能,耗费一夜时间,终于打通了一条进城通道。
也得亏最初进城时,司空鸿宇和云锡直接买了一间小院,这才勉强给哥四个一个落脚地。
只是,同样是兜兜转转了一圈,最终却一无所获。
至于少城主这边,他很忙,非常忙,忙得以至于无暇去见刚押送回来的西溪,忙得没空去管所谓的空袭。
他忙什么呢?
忙着以云瑶城继任者的名义,向兽神大人祈祷,祈祷韩遂能够活下来。
为了让韩遂活下来,他不惜索取兽神赐福!
没错,他将他能够指定的圣雌名额,唯一的圣雌名额,与他后半生幸福息息相关的圣雌名额,赠予韩遂!
而韩遂,在少城主一遍遍的祈祷下,竟渐渐恢复了心跳和呼吸!
为防止意外,少城主守了韩遂一整夜,直到日出东方,阳光洒落在韩遂的身上,迸发出耀眼的光芒。
千年圣雌海选——第一位圣雌——韩遂!
这行字是直接打在云瑶城上空的,而所有居住在云瑶城的兽人们同样听得一清二楚!
这便是圣雌海选的公布办法,并非如成人礼般所有人上台,再经由巫首评估等等,历来圣雌海选的结果,都是直接公布的。
没有预兆,直接放映在云瑶城上空,直接响彻在人们的心中。
霎那间,整个云瑶城沸腾起来。
“不是还有三天吗?怎么提前公布出来了?”
“不知道啊,难不成是千年圣雌海选的缘故,时间上本就不与往年相同?”
“韩遂是谁?你们可有人知道?名不见经传,也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
“听说是小丑鱼村的,据说本是跟随自家妻主过来的,结果半路上妻主死了,而他变成了她,取代妻主参选!”
“嘶……变性人?啧……可惜了,本来还想冲呢,这……想想她曾经,说不定比我还大,这……这光想想就有阴影!”
“人家都获评圣雌了,那便是正儿八经的雌性,别想太多,趁着现在刚刚公布,可得先去圣雌面前刷个脸!”
“咦?那不是城主府的方向吗?嘶……我想起来了,昨个友家酒楼门口两雌互殴,据说打得还挺狠,其中一个直接就昏了,两人都被带去了城主府,据说昏了的那个,就叫韩遂!”
“该不会是那个!少城主钦点的那个!”
“有可能!看样子这雌性是入了少城主的法眼,能让少城主将唯一的机会送给了她,可见少城主用情至深啊!”
“啧……少城主这眼光……罢了,估计是受老城主影响,少城主八成是不打算孕育子嗣了!”
“若说这一位是少城主钦点,那么兽神大人赐予的圣雌,到底何时得出评选结果?”
……
只是这些议论,与西溪无关,在她当缩头仓鼠的第二天,院门终于咣当一声被人推开。
西溪下意识一抖,将头埋得更深了。
来的是乾老,进来后,便絮絮叨叨地说起了话,“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你也不能不吃饭啊!这中饭晚饭一点没动,亏那小子还特地亲自下厨,啧……还糊了点,不吃就不吃吧!”
“诶?你躲哪去了?好好的屋子不住,你猫小花园里干嘛?别以为蒙着眼睛,别人就看不见你,上次瞧还挺机灵一姑娘,一遇到点事就犯蠢了呢?”
“如今韩遂为圣雌,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别说全城的人知道了,就是中大陆也全都知道了,这事你就算不接受,也已是既定事实!”
“我跟你讲,你这脾气可得收敛些,打死参选雌性是死刑,可殴打圣雌更是死刑,往后瞧见了韩遂,可得避着些!”
“当然了,这是在云瑶城以内,若是出了云瑶城,天高海阔,咱云瑶城的手也伸不出去!”
“诶!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到底听进去没啊?”
“哎!那小子说什么没脸见你,非得让我送你出去。”
“诶,你到底还出不出去?撅着个屁股,用那两只半截子的小短腿刨啥呢?除了扬起一点尘,你是能刨个坑,还是能挖条道?”
终于,西溪抬起了她的小鼠脑袋,冲着乾老委屈地吱了一声。
她想说,她之所以心里不好受,并非因为韩遂成为了圣雌,而是被抓过来沦为阶下囚。
她还想说,她也不是故意不吃中饭晚饭,而是她压根就不知道,阶下囚竟然也有牢饭!
她最想问的却是,那小子,那小子到底是哪小子?指的到底是谁?
不过,关于韩遂的言外之意,西溪却听明白了。
简单说,在云瑶城内,避着韩遂走,能不发生冲突尽量不冲突,就算发生了冲突也绝不可动手!
等出了云瑶城,要杀要剐随便她,但要做得干净。
只是,乾老却并没有给西溪开口的机会,直接取了个馕,将西溪小仓鼠往里头一装,而后挂在腰间,就这么领着她离开了城主府。
不知走了多久,乾老终于停了下来,垫了垫手里的馕,“到了,记得跟你家兽夫说下,云瑶城的律法不是摆设,这次看在你的份上就算了,但下不为例!”
说着,将馕解开放在地上。
西溪小仓鼠一脸懵逼地滚了出来,却正巧撞到了云锡的怀里。
看着眼里逐渐放大的白净脸蛋,西溪吱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天知道,她这一宿有多害怕,如今可算是见着亲人了!
而显然,对于以这种方式出现的妻主,云锡等人更是摸不着头脑。
好在,西溪脑子浆糊了,但短时记忆还行,便将乾老冲她说的话,从头到尾一五一十地学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