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路遇行人急勒马,尘雾深处见明府。
作者:执伞问道   错妻:入赘半年你说我认错媳妇了最新章节     
    “这沈念安他真就没来说一句?”姜念卿不可置信的看着青禾。

    “夫人,姑爷真没有过来。”青禾低头尴尬道。

    这姑爷也太是离谱,不管是作为姜家女婿还是作为夫人的“丈夫”,不都该来跟夫人告个别么?还真就没有!

    “这沈念安太放肆了,她怎么能如此不知礼?他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家主?”姜念卿气的脸颊泛红。

    尤其想到今天早上还特意打扮了一番就更是生气。

    倒不是说真要跟沈念安如何。而是作为一个女人,在那个小子误会的情况下,自己在他眼里仍然不足轻重,这让姜念卿很是受伤。

    本想着今天自己隆重的装扮好好给他治治眼睛。结果人家根本就没来,连一句话都没有留。

    这哪里是个赘婿,简直就是个大爷啊!

    “夫人,你说姑爷会不会是因为和夫人还不太熟悉的原因?”青禾脑瓜子极速运转,尽量找理由安抚夫人。

    “哼!前天我陪他从县衙到家里,下午又给他接风压惊。还要怎么才能熟悉?”

    “那要不就是姑爷觉得自己是一个赘婿,不太好主动打扰夫人?”青禾又想了一个理由。

    姜念卿听着这个理由倒是沉思了起来。

    那个小子很知进退,虽说自己让他别把赘婿的身份放在心上,想来他还是知道分寸。但你也不能连一句都没有啊!

    姜念卿这么想着,也就慢慢的原谅了沈念安。

    “那怎么办啊?”姜念卿看向青禾,一脸的委屈。

    青禾都傻眼了,什么什么意思啊?不来就不来呗,您怎么还真上心了呢?

    “夫人,恕奴婢愚钝。姑爷不主动找夫人,夫人这边就不用难堪。两边相安无事,更不用担心露馅。就这样不是挺好的么?”

    姜念卿听着青禾的话,神思又回来了几分。无论是自己的身份还是溪儿不在家的现实,确实是这样最好。

    但他眼里完全没自己,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

    青禾看着夫人一脸的委屈倒是也能理解,哪个女子能接受名义上的“丈夫”这么无视自己?

    更别说是这个女子还是长不大的姜夫人!而那个丈夫还只是个赘婿!

    “夫人,等姑爷回来,要不你就试着跟他多主动接触一下?”青禾感觉自己像个佞臣。

    “哼!那怎么行?我可是他岳母!再说那不是美死他了!”姜念卿冷哼道,美眸里眼波流转。

    青禾瞪大了眼睛。好家伙,你倒是个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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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念安三人出城十几里,便看见了一队人马。中间一辆颠簸摇摆的马车,四周围着若干衙役。又有几人骑着马匹,其中一个骑马者就是县尉许令。

    许令听到后面的奔腾之声便打马回看。结果就看到一男两女身骑高头大马疾驰而来,动作肆意,气质洒脱,宛如浮云奔流。

    许令突然有些后悔骑马了,他感觉骑的不是马,而是一头驴。倒不只是说下面的马匹差,而是上面的人也差。

    等走近了些,他才看到中间身骑红驹的男人居然就是沈念安。这沈姑爷哪来的这一身好本事,当真是让人惊叹。

    “吁~”沈念安轻拉马缰,火红的烈马急停,溅起一阵尘雾。瞬间将许令和马车都掩埋在了其中。

    “诶?我明明刚才看见徐县尉了,人呢?莫不是许县尉会妖法?”沈念安惊奇道。

    卧槽!这沈家姑爷说话怎么这么气人!尘雾里的许令呛的直咳嗽。

    “噗嗤!”素锦和青颜笑的停不下来。姑爷怕是要把许县尉给气死了。

    “咳,咳!沈姑爷,我在这儿呢。”许令喊道。

    “哎呀,许县尉,你这是怎么了?快收了神通吧!”沈念安笑着喊道。

    尘雾渐散。许令和大队人马终于显露出本色来。全都披着一身灰,像沙尘暴刮过了兵马俑。

    “许县尉,你们这是怎么了?是遇见劫道的了吗?”沈念安越看越想笑。

    倒真不是他故意要这样,他也没想到到尘土会这么大。

    “沈姑爷,你这太欺负人了。”许令擦了一把脸说道。

    “抱歉,没有想到土会这么大。等回到清溪由我做东,请大家好好吃一顿,算是我对大家的赔礼。衙役兄弟们看怎么样?”

    “沈姑爷,你说的是真的?”有衙役擦着脸问道。

    “你们叫我一声沈姑爷,我就必然不能赖账。”沈念安笑道。

    “哈哈~好,沈姑爷,那我们可就等着喽。”

    笑着和衙役说了几句话。沈念安就和许令并行在了一起。

    “许县尉,我看县令大人怎么没事?”

    “县令大人在马车里能有什么事儿?”

    “哎,那也不对呀。县令大人怎么不出来跟我打个招呼呢?”沈念安说道。

    坐在马车里面的叶惠中气的牙痒痒。到底谁是县令啊?还得需要我给你打招呼,你怎么不上天呢?

    “明府,明府,我是沈念安啊。你还在马车里面吗?”沈念安一直很有礼貌,见了人总不忘主动上前打个招呼。跟叶惠中可不一样。

    叶惠中压根就不想见到沈念安。每次见到他都被气的半死。问的这叫什么话?自己不在马车里面还能去哪儿?

    沈念安打马向前。到了马车边就直接就揭开了车厢侧面的小布帘。

    叶惠中一脸端庄的坐在里面,捧着一本书装的煞有介事。看见沈念安冷哼了一声。

    “明府,不是我说你,老是坐在马车里面也不行,得出来透透气,走两步。”

    “看看江南的水乡风情,关心关心民间疾苦。要与民同乐,不能自绝于人民啊。”沈念安苦口婆心的劝道。

    “哼!你当本官跟你一样,天天装模作样?民间疾苦还需要你假惺惺的跟我说?”

    “我不信!大人不是说知道民间疾苦吗?而且看起来也像个读书人。那就写一首体现民间疾苦的诗让我开开眼界。这总很简单吧?”

    “你当诗词文章张口就来?不读书不知道读书的艰难。好的文章诗词哪个不是字字推敲?有空多读点书吧!光诡辩有什么用?”叶惠中鄙夷不疑。

    不过这小子虽然讨厌,但到底是个可造之才,叶惠中还是提点了几句。毕竟一县之尊也负有教化之责。

    “明府,你知道我读书少,诗词文章真的很难吗?”沈念安茫然的问道。

    “作诗作词本身并不难,难的是做出好诗好词。写诗之人不但要学识渊博,还要有高雅情趣。”

    “一首好诗好词,更是要反复雕琢才能定稿。要是像你说的那么简单,这世界不满大街都是诗词了?”

    “念安多谢明府教诲。明府,我刚刚想到了一首诗词,你看看怎么样?”

    “这才多大一会儿功夫,你就能想一首诗词?”叶惠中气道。你还能不能更应付一点?

    “明府,你说的对!我再想一会儿………现在想好了。”沈念安看了一下远处回头道。

    “哼,你要敢戏弄本官,本官当场将你羁押。你莫要以为有姜家撑腰,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明府。正好我想问你一件事,姜家到底干嘛的呢?”

    “你家的事情你来问我?”叶惠中奇怪的看了沈念安一眼。

    真是见鬼了!是你们就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你不是会做诗吗?你倒说出来我听听啊。”叶惠中看着沈念安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样子,就有些恼火。

    明明是乡村小子,却看起来像个纨绔子弟。就你这样能做出什么诗?字认全了么?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明府,这首悯农如何?”

    锄禾……卧槽!这小子哪儿抄来的?叶惠中脑子火花带闪电,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刚想问几句,就听见外面又有声音传了进来。

    “明府,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不能脱离群众啊,还是出来走一走吧!”

    这个竖子真是教育自己上瘾了!叶惠中气愤的拉开帘子就看见一道赤影消失在前方。

    刚要放下帘子,就看见了不远处忙碌的农夫。叶惠中的心情一下子糟糕起来。

    今天,又被堵在车里羞辱了一回。下次还不知道要在什么地方。

    三次了,三次了,整整三次了!

    这个煞星为什么总是跟自己过不去?叶惠中陷入了深刻的反思,越反思越茫然。

    “停车!”

    “明府,你怎么下来了?”衙役们看着从车厢里出来县令大人一脸茫然,正加快进度呢,你非要停车。

    “本官出来透口气,此处景色倒是不错……”叶惠中看着远处一脸感叹。

    “明府,沈姑爷已经看不见影子了。”许令急道。

    “哼!他就算早去了又能如何?”叶惠中气恼道。这个许令也越来越不会来事了。

    “明府,万一那沈姑爷先到了给咱们使坏呢?”许令眼神亮亮的看着叶惠中。

    “他………快走快走!”叶惠中本来是想着他不敢,可那个竖子有什么不敢的。

    叶惠中一骨碌爬上马车,马夫挥鞭,马车开始狂奔,官道上尘土飞扬。

    许令轻笑了一声赶紧跟上。

    要像原来慢腾腾的,自己这马不就白骑了么?

    沈念安带着青颜和素锦倒不是奔着上河村而去。不说三人不知道上河村在何处,就是去了也没用,倒是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他只是享受这难得的自由,同时也想看一看这个陌生的世界。

    所以三人一路游山玩水,牧马放歌,肆意驰骋。不仅领略了江南美景,与两个丫鬟的感情也是突飞猛进。

    到了午时,三人才寻了一条路奔向上河村。

    踏过村子旁边的河滩,沈念安就看见了怒发冲冠的叶惠中和驻留在村口的大队车马。

    已经在上河村等了快两个时辰的叶惠中气疯了。

    自己紧赶慢赶,车轮都直冒火星子,一路上屁股都快颠散了架,到现在嗓子里都直犯恶心。

    他倒好,带着两个女人不知道去哪儿玩去了。

    这个竖子教训县令一套一套的。结果就是自己不干人事!

    “明府来的好早啊!”沈念安下了马笑道。

    “哼!让本官等你一个上午,姜家姑爷真是好大的架子!”

    “明府,我没让你等啊,明府不会离了我连案子都不会查吧?”沈念安惊奇道。

    叶惠中一口老血,这个竖子为什么每回都能把自己气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