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经过一场政治的抗争,面对那些面善心毒之人,他知晓自身所提之策只是浮光掠影,实则挑战者众多,真正的斗争恰在眉睫。
忽而,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梁明远面色不悦,匆匆推门而入,打断了张松的沉思。“高大人,有要事相报!”
“言之。”张松冷冷应道,气氛凝滞,心中诸多烦恼交错,难以自解。
“孙乡长已批下条子,李道深所长已将三万元款项提走。”梁明远眼神冷峻,低沉说道。
“何以至此?”张松蓦然起身,怒色充盈面容,“立刻将李道深请来!”
“是,属下马上去。”梁明远应声,刚欲离去,随即被张松叫停。
“待一等,沈乡长那边可有消息?”张松迟疑片刻,随口问道。
“沈乡长似乎无特别动作,然属下定查清楚。”梁明远应道,语气中多了一丝急迫。
“快去。”张松微微挥手,心中的怒火如山洪暴发,虽知那些老油条常借故捞取利益,却依然难以压抑内心的愤懑。
不久,李道深状若悠然,笑意盈盈而入,面露一丝天真,“高大人,今日似乎心情颇佳。”
“我心情糟糕透顶。”张松冷冷回道,目光如霜,望向窗外,心里则在暗自思忖对李道深的不满。
“哦?何故如此?”李道深闻言,面色一震,仿佛不解其意。
“我已知晓,尔将三万元款项拿走。”张松双臂交叠,语气如刀。
李道深一怔,眉头微皱,随即以笑掩疑,“高大人,此款乃郑乡长急需周转之资,外面急得无以为继。”
“他急需,我却何以?我所提之策,不过为使众人领悟专款专用之理,尔是否自以为是?”张松语调渐高,愤怒如火。
“高大人,鄙人不过财政所长,凡事皆从上而论,不敢擅自决断。”李道深面露委屈,似不愿成为张松的发泄对象。
“上面之命,尔岂可如是盲从?难道尔便无己之见?”张松怒火中烧,仿佛整个人都在燃烧。
“此……”李道深犹豫片刻,略显尴尬,“我亦愿循规蹈矩,但事态并非我一人所能主导。”
“尔在此恣肆横行,难怪乡长等人总欲捞取利益!”张松怒指李道深面上的笑容,满脸不可思议,“难道尔恨无责任心?”
“高大人,鄙人理解尔之心情,然此事非我所能决定,然事必有流程以循。”李道深急忙反驳,脸上的笑意逐渐隐去。
“流程?尔之所谓流程不过使彼等肆意索取!”张松心中怨气难以自抑,似要冲击李道深的理智。
李道深皱眉,显然被张松的情绪所感染,语气渐趋严峻。“高大人,吾真非此意,然现状确有如此,吾亦欲减少此类之事,但力有不逮。”
此时,梁明远再次推门而入,手中执一资料,神色紧张。“高大人、李所长,沈乡长之事恐有不妥,似乎其确在外面动手脚。”
“动手脚?”张松双眼闪烁,倚靠椅背,心中暗藏算计,“即是说,沈乡长亦参与利益之交换?”
“未有确凿之证,然我见沈乡长与厂子之人密议,似乎于资金流向有所探讨。”梁明远言辞谨慎,神态沉重。
“此事需细查。”张松心中逐渐明朗,金银流动与利益纠缠,让他更加下定决心扭转局面。
“然——高大人,此等调查或将引发更多麻烦。”李道深下意识提醒,面露担忧。
“我乃大人,自当承担后果。”张松毫不犹豫,态度坚定,“此笔财富绝不可被肆意糟蹋。吾相信,严查之下,纵是微末之利益链条,终将一一显露。”
“若如此,吾当配合高大人。”李道深稍稍松口气,脸上流露出一丝欣慰。
“梁明远,尔当急速统计各乡长之开支与收入,务必理清每一分资金之流向。”张松眉眼生辉,如同战士重回战甲,表现得愈加决然。
“是,高大人!”梁明远回应,旋即去往各自岗位。
“稍等,尔等二人于此,我欲阐明,未来之路或非坦途,然若我等团结一致,清查利益,必能令这片曾被玩弄之地重焕生机。”张松目光如炬
“我愿遵循高大人之意。”李道深终于露出一抹欣慰之笑,似乎感受到了张松心中澎湃不已的斗志。
“那便开始吧。”张松手一挥,令心中低迷逐渐化为行动之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