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韵汐想了想,道:“二哥,你先回侯府收拾东西,等我一天,我去跟王爷商讨一下,我想跟你一起去南疆。”
“你也要去?”楚仲熙皱眉,“可是去南疆路途遥远…”
“无妨,我扛得住。”楚韵汐已经下定了决心,这几日关于南疆的消息太多了,斩帝星是从南疆那边过来的,元如柏背后有南疆万剑宗的势力,如今大哥再一次在南疆失踪,这一切,恐怕都只有到了南疆才会找到答案。
楚仲熙知道自己也劝不住她,何况自己听到大哥的消息都坐不住了,又怎么能劝小妹留下呢?
“好,我等你的消息。”楚仲熙点头。
楚韵汐也没留在如韵楼吃饭,直接去了大理寺找萧慕北,却被告知萧慕北出去了。
楚韵汐知道萧慕北这两日忙,于是就在大理寺等着他,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萧慕北才带着李景鸿从外面回来。
看到楚韵汐在等他,萧慕北跟李景鸿交代了几句,就走了过来握住了她的手,“怎么站在外面,冷吗?”
楚韵汐摇头,笑道:“不冷,王爷,我有事跟你说。”
萧慕北牵着她回房间,吩咐黑木去拿了暖炉过来给她捂手。
楚韵汐将今天的事跟萧慕北说了,末了说道:“我想跟二哥一起去南疆找大哥,同时查一下万剑宗和斩帝星的事,还有萧暮雨当初也一直是在南疆生活的,那里肯定也有什么蛛丝马迹,元如柏的身份必须查出来,才能顺藤摸瓜,他既然想求速死,我们偏让他活着。”
萧慕北点了点头,“今日我已经将元如柏转移到天牢里了,天牢守卫更为森严,元如柏还是关押在密室,那些人必定是找不到的,这样,我们也有时间去南疆查找线索。”
“我们?”楚韵汐诧异的道,“你也要去?”
“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去南疆涉险?”萧慕北摸了摸楚韵汐的头,宠溺的笑。
“我也不是一个人,有二哥在,我还准备让师兄也一起…”楚韵汐小声嘟囔着,但心里很开心。
“总之我不在你身边我就不放心,南疆我也熟,我跟你们一起,也方便你们办事,明日一早,我就去向陛下请旨,去南疆查案。”
楚韵汐知道他的身份管用,走到哪里都没人敢怠慢,其实,她也希望萧慕北能和她一起去。
“那好吧,不过孙少珍的事你安排好了吗?”
“都安排好了,死囚已经准备好了,明天行刑前就能把孙少珍换出来,原本我打算先把她放如韵楼,但如果我们去南疆的话,我建带着她,一方面她可以服侍你,另一方面你也可以随时关注她的病情,她也能避避风头,等孙家的事平息了,就没人再记得她了,到时候她再回京城就可以了。”
萧慕北安排的很周到,楚韵汐也挑不出毛病,于是就这么决定了。
接下来就是准备东西了,黑木回去和红玉一起准备东西,萧慕北和楚韵汐一起又去了如韵楼安排,让温如岚同行,凌管家和李伯一起先经营如韵楼。
至于韩真儿,就让她先在如韵楼养身体,忠勇侯府暂时没主人,就先不让她过去了。
萧慕北将紫衣卫分成了两队,一队暗中随行去南疆,另一队则留在京城,保护王府和如韵楼的安全。
红玉和孙少珍随侍在楚韵汐身边,萧慕北带着白羽黑木,楚仲熙和温如岚都是一个人,并没有带随从。
队伍就这么确定好了,温如岚很舍不得他的如韵楼,但他更不放心楚韵汐的安全,虽然答应了同去,但明显不开心,楚韵汐承诺多分给他一成如韵楼的股份,他才又开心起来。
第二日早朝后,萧慕北去御书房跟遂明帝汇报了元如柏的事情,还有京城发现了南疆万剑宗的痕迹,推测斩帝星还有余孽,所以想要去南疆调查一番。
遂明帝同意了,还给了他一枚令牌,允许他紧急情况下可以调动附近的军队。
楚韵汐在王府已经准备妥当,总共有四辆大的马车,一辆是萧慕北和楚韵汐的,一辆是红玉和孙少珍的,还有一辆是给其他人准备的,骑马累了的时候可以进去休息,剩下的一辆放的行李和路上要用到的东西。
这一行人准备扮成镖师,这样一来可以少些不必要的麻烦,二来也能遮掩身份,不至于大张旗鼓,毕竟这个车队人还挺多的。
一切准备就绪,萧慕北也从宫中回来了,对楚韵汐道:“我们去城外等着孙少珍,等下会有人将她送出来。”
楚韵汐点头,岳嫣然还拉着她和红玉眼眶红红的,“姐姐,你们都走了,以后都没人陪嫣然说话了。”
红玉拍了拍岳嫣然的头,像个大姐姐似的安慰道:“嫣然乖,姐姐很快就回来了,你跟着鲁神医好好学医术,下次姐姐回来的时候,给你带好吃的。”
“那说定了啊,红玉姐姐回来要给嫣然带好吃的。”
“一定。”
楚韵汐拿出几本厚厚的书给岳嫣然,“读书不能停,我不在京城的时间,你要好好读书,我回来前,把这些书读完。”
岳嫣然接过来答应了,读书她还是很喜欢的。
人到齐了,也安抚好了岳嫣然,终于出发了。
四辆马车连同十几匹马一起上路,队伍还是挺浩大的,出了城门往前走了一里地,他们就停了下来,在一个小茶摊喝茶休息,等着萧慕北安排的人将孙少珍送出来。
果然过了半个时辰左右,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出了城,也停在了小茶摊旁,赶车的车夫从里面扶出了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女子,跟楚韵汐一行人坐在了一起。
喝了会儿茶,楚韵汐他们起身付了帐,吆喝着各上各的马车离开,那两人也同时起来付账,人多杂乱中,孙少珍被毫无痕迹的送上了楚韵汐的马车。
一行人离开,孙少珍掀开裹在头上的头巾,露出一张泫然欲泣的脸。
“王妃姐姐,我从此以后就没有爹爹和娘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