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与我做什么?”
周坤的手正在宁中则柔软的腰肢上拂动,激得她声音都有了几分颤抖。
“以天为幕,以地为床,以洞为房……”
“无耻小贼!”
宁中则的脸上遍布红霞,身体已酥软地靠在他的怀中。
她能感受到一双火热大手已经流窜到了腹地作案,令人浑身战栗、心跳加速。
她的眸中也已蒙起一层雾气,轻泣道:
“你……你若这时候犯浑,我尽可以依着你。但是回头我就一头撞死在石壁上!”
周坤:“……”
他看着身下的妙人儿紧咬嘴唇,脸上涌出来凄婉决绝的模样,不得不颓废得抽出手,喘着气停下了动作。
两人的心都在快速的跳动着;随着那阵躁动褪去,心跳慢下来后竟神奇的开始同频了!
周坤看对方睁大着眼睛盯着自己,不由得低头亲了一口,而后站起身道:
“不能白日宣淫,咱们还是先干白天的正事!”
说罢,便在山洞中寻觅了起来。
宁中则嘴上没说什么,心中却是涌起一丝愉悦,暗道:
这个小贼总算还是一个君子!
……
两人将石壁上镶嵌的十枚铜镜收下来后,又开始在洞内继续搜索。最终找到了两把锈迹斑斑的长剑,旁边还有两具骸骨。
周坤捡起长剑,发现上面分别写着“华山李公豹”和“华山章公礼”:
“李公豹和章公礼?这是哪一代的弟子?”
宁中则听罢,皱起眉头道:
“‘公’字辈?那应该是第六代弟子了。不过这两个名字,却是没听说过。
我华山第五代掌门曾谋害师兄上位,令人不齿,最终死在了昆仑派掌门夫妇之手。他的弟子便是‘公’字辈,其中最有名的一个叫做薛公远。”
周坤对这些名字全无印象:
“看他们骸骨,应该是自相残杀。
唉,华山一直有着窝里斗的传统。
若猜的不差,当年六大派取得铜镜后,应该也发现了内含神功秘籍的事情。
只是,人人都想将秘籍据为己有,这才拔剑相向,最终让彼此性命蒙了尘!”
宁中则想起了剑气之争的旧事,一时间也有些怅然。
“既然我们遇到了,也该让他们入土为安。
接下来,我们要趁着有时间,赶紧学会凌波微步。
这样即便珊妹他们一时间找寻不到我们,我们也可以自救!”
宁中则:“……”
见她不说话,周坤继续道:
“有了轻功之后,咱们即便是一天一级天梯的挖下去,也总有一天可以从这里出去……
或者,我也有更好的办法,那便是升起一堆火,让他们知道我们在这;这样他们就能缒下绳索,我们也可以尽快出去!”
“……”
宁中则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从怀中取出一支火折子:
“小贼,我……我骗了你!
其实,这支火折子一直都在我身上。
我不知道出去之后,要怎么面对珊儿,怎么去面对那些弟子,怎么去面对世人……”
说罢,她便扑在周坤怀中失声痛哭了起来;那肝肠寸断的模样,哪里还有一丝要常伴青灯古佛的居士模样,分明是一个在尘世中陷入情劫的普通女子!
周坤见状,心中长舒了一口气。
当怀中的人儿开始直面问题的时候,那就说明仙子真的思凡了!
他紧紧抱住对方的腰肢,先是在她耳边轻轻亲了一口,继而柔声道:
“宁姐姐,你本是侍奉菩萨的居士,是我这个坏人引你来到凡尘。
菩萨要怪罪,便让她怪罪我一人好了!
至于珊妹……”
他的话音未落,宁中则已经打断道:
“我……我是不是一个无耻的女人?
你是珊儿的夫婿,我是她的……我们……”
她的话未说完,便有一张大嘴堵上了她的小口,那火热的气息仿佛是升腾的火焰般,瞬间便给她冰冷的心带来阵阵暖意。
这样的热吻是第四次,还是第五次?
此时,她的心像是被激活了般,又开始蹦蹦乱跳;这种炙热的感觉,似是要带她上天堂,又像是要下地狱。
不过,不管去向哪里,都已让她欲罢不能!
沉沦吧!
让一切交给本能,便如同新生的婴儿般,抛却世俗的条条框框……
一场热吻之后,宁中则脸色绯红,那红润的樱桃小口轻启,给人无尽的诱人韵味。
周坤又低头浅尝辄止,这才含笑道:
“要说这世上的无耻程度共一石;我便独占八斗,天下人分剩下的两斗。
方证、任我行、左冷禅,包括千千万万被我骗过的江湖豪杰,他们加在一起,恐怕在我面前都得自惭形秽,暗暗责怪父母将他们生得太过老实。
在这洞房之内,如今只有一男一女,没有谁是谁师娘,谁是谁相公、谁又是谁的娘。
这不是一个最简单的事情嘛!”
宁中则:“……”
她幽幽一叹道: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周坤拉住她的小手,凝视着她的眼眸:
“你我已经连过姻缘签,孟婆也做过证了: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不过,白首之约太过短暂。
看到外面的桃树了么,我要每年在这里种上一棵,种上一辈子、下辈子、三生三世、生生世世……
等种上了十里桃花林,我再在春日的午后邀你在林中漫步。
当春风拂过这十里桃花的时候,那落英缤纷的场景,便是我为你摇下的一地桃花……”
宁中则听罢,顿时落泪如雨。
她指着在暮霭中的朝阳峰,轻泣道:
“你先莫要说这些好听的。我只问你一句,希望你莫要骗我:
你还要回去吗?”
“这……”
周坤见到在暮霭中若隐若现的朝阳峰,再看看宁中则那绝美的脸庞,一时间也有些词穷了。
他斟酌了半晌,才幽幽开口道:
“这绝壁之下,便如同人间。
按理来说,我在人间有伴侣、兄弟和未竟之志,是应该回去的。
可从内心来说,我又想多陪陪你,哪怕是地老天荒。
你若是我,又该做何选择?”
他的话音刚落,便觉得有一只手在他腰上轻掐了一下:
“你这小贼,便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
像你这般滑头,将问题又重新丢给了我,我又能说些什么!
这个问题,你自己想去!”
周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