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让他多喊两声,让您听个够。”
“好,你让他喊,多喊两声。”
苏嬷嬷感激地看向虞韵,“虞大姑娘,您帮忙扶王爷起来吧!”
“是!”
虞韵转身走出房间,“王爷,请起吧!”
“有劳!”
凤玄尘伸出手,理直气壮等她搀扶起来。
“王爷客气了。”
虞韵打算托住他的手臂,被他反手握住手掌,轻轻一拉。
两具身体叠罗汉一般摔倒在雪地里。
“王……王爷!”
“嘘!母妃没哭了!”
嗯?
虞韵竖起耳朵里来,果然没听见太妃的哭声了,所以他是故意摔的?
“我的嗓子好了,韵儿,你听听看,可比从前难听了?”
清澈低沉的嗓音钻进耳洞里,激得她不由自主颤栗了一下。
“好……好了!和以前一样好听。”
“王爷,咱们起来吧?”
凤玄尘不想起来,就这样埋在雪里挺好的。
“你想见我?”
刚刚拉得太轻了,再重一点她的唇亲上来,正好能碰到他的。
想亲她!
害羞的模样比雪中红梅更娇俏诱人。
“嗯,想看看王爷的伤如何了?还有……”
眼前人突然张开嘴巴,“自己看。”
“好……全好了!”
虞韵只匆匆瞄了一眼唇红齿白,慌得不行,手脚并用从他身上爬起来。
“唔!”
“怎么了,我压疼您了?”
凤玄尘从雪里坐起来,扫一眼四周,无人,只对面窗户后头,有一双偷窥的眼睛。
“无碍,韵儿,你慌什么?”
“我……”
虞韵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身体自己心慌意乱,她控制不了。
“嗯?你什么?”
要不是这几天夜里抱惯了,凤玄尘此时比她好不到哪里去。
身体冲动又紧绷,不受控制。
“王爷快起来吧!
您的衣袍都湿掉了。”
“好,你替我拿换洗衣物来。”
“是!”
虞韵慌张地逃进沐太妃房间里取衣物,刚关上门便对上了太妃主仆满脸的姨母笑。
“娘娘,王爷要沐浴,我来给他拿衣物。”
“拿吧!就拿你亲手做的。
沐浴用的澡豆啊,香汤啊,擦头的布巾啊,都带上。”
沐太妃拉着虞韵传授过来人经验。
“小尼姑,我跟你说哦!
男人沐浴的时候,有心爱的女人在一旁替他沐发,是最舒服的。
先帝以前就特别喜欢来我宫里沐浴。
你不是会按穴位吗?替皇儿按一按,他会念念不忘的,呵呵……”
凤玄尘倒回雪地里降温。
让小尼姑学母妃伺候父皇的那套伺候他?
真敢想啊!
不愧是他母妃!
光是想想,体内的蘑菇毒已经压不住了。
“娘娘,王爷没有头发……”
“……”
凤玄尘抓起一把雪糊脸上,最后干脆翻个身,把脸埋雪里。
要是有头发,她会为他沐发吗?
“啊?头发呢?
没关系啊,光头也要好好洗的。
多洗洗,按按,头发很快就长出来了。”
沐太妃说完,又凑到虞韵耳边偷偷叮嘱。
“小尼姑,你帮我数一数皇儿身上有多少伤疤,他不让人近身,谁也不知道。”
“娘娘,我……”
“是真的,我问过小沉沙和桑陌,他们都没见过,皇儿从不在外人面前裸露身体,只有军医知道,可军医不说。”
沐太妃说到此处又伤心起来。
“我就是想知道,他身上有没有旧伤隐患,你懂医术,能替我好好瞧瞧他吗?”
虞韵为难地蹙起眉,这请求叫她如何应呢?
且不说男女大防,只说王爷身上有隐疾,岂会把关乎尊严的秘密给外人看?
苏嬷嬷整理好洗澡用的物品交给虞韵,替自家主子解释补充。
“虞大姑娘,七年前北疆战报提及王爷受重伤,没人知道伤得如何。
王爷奉诏回京以后,娘娘怎么问他都不说,也不让御医看。
这件事成了娘娘的心病。
你如果不方便看,能不能替娘娘侧面打听一下,看他如今是否有碍?”
“好,我尽力一试。”
虞韵心中默默猜想,重伤一般在胸腹,她看过凤玄尘的胸膛,并没有重伤留下的疤。
那么,伤疤应在腹部……
王爷的隐疾是不是在七年前落下的?
这样想着,虞韵不知不觉走进了隔壁房间。
宫人正在往屏风后的浴桶里倒热水。
“出去!”
宫人领命退下,凤玄尘亲自去外头铲了几盆雪倒进热水里。
他的身体哪里需要热水?
“我不喜欢人伺候,生活起居自己来,没有贴身太监,也没有婢女。
受伤不能动的时候由军医和桑陌帮忙。
韵儿,我和虞修一样洁身自好。”
虞韵捧着衣服和沐浴用品站在一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洁身自好是这么用的吗?
王爷都这么说了,她是不是该立刻退出去?
“你可听明白了?
本王没碰过男人,也没有碰过女人。
除了你!”
自从听了四哥醉酒忏悔,凤玄尘懂得个道理:再深的感情也容不得脏污事,一旦做下再难回头。
他必须清楚地向小尼姑自证清白。
“韵儿,回答我,可听懂了?”
虞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嗯!”
她不合时宜地想起凤玄尘心里那位奇女子。
凤玄尘也没有碰她?
许是舍不得吧?
一丝酸涩的滋味往虞韵心口钻。
她低头绕过他,将东西放到屏风后面。
“王爷,太妃娘娘想知道您七年前的伤势,儿行千里母担忧,何况您是上战场。
如果没有大碍,您给太妃娘娘看看吧!”
说完,她转出屏风准备离开。
小尼姑怎么叫他亲自给母妃看呢?
母妃不是让她帮忙看吗?
他都说了洁身自好,身体不给别人看,母妃也不行。
小尼姑没有听懂,还是故意气他?
今天还非得让她亲眼帮母妃看清楚!
凤玄尘叫住人。
“等等,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韵儿,就坐在外头等我。”
“是!”
凤玄尘看出虞韵听了他的话以后不开心。
许是虞家祖训困着她,不开心反而证明她对他有心,陷入了困局。
要尽早解决身份问题。
他不姓凤了,韵儿才好破开祖训枷锁,对他敞开心扉。
凤玄尘低头看一眼的腰腹。
大步走向屏风后头。
换下的衣袍一件一件搭上屏风。
虞韵坐在蒲团上拨弄佛珠念经,尽力不去关注旁边的动静。
“韵儿,上次上山带的玉佩,可还在?”
凤玄尘坐进冰冷的浴桶里,闭目降温,却饮鸩止渴般想听虞韵说话。
冲动却不能释放,异常难熬!
“在的,王爷认识玉佩的主人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