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盯走后,沐棉冲凤玄尘眨眨眼睛,要奖励的意图不要太明显。
不过,被完全忽略。
凤玄尘整颗心都在他的小王妃身上。
“韵儿,临渊哥哥终于够格娶你了!”
沐太妃捂着嘴巴笑出了鱼尾纹,“苏嬷嬷,走走走,咱们给渊儿准备聘礼和新房去。”
“唉,太君,您慢点儿。”
“慢不了,我的小孙孙呀,总算盼来了。”
半个时辰后……
“当真?”
沐棉用力点点头,“太君,王爷有隐疾,暂时生不出小皇子。”
沐太妃用力捂住心口,眼泪决堤。
“哎呀,这逆子啊!
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呀?呜呜……”
苏嬷嬷连忙轻轻替主子顺气,柔声提醒。
“太君,既然虞姑娘可以治,王爷的病迟早会好的,您别太心急。
眼下当务之急,是绝了那些打王爷主意的贵女,让他安心治病,不受打扰。”
“没错,没错,走走走,咱们找南柯商量一下,该怎么替渊儿治病?”
沐太妃又伤心又心疼,急得两眼冒火。
这些年,皇儿在战场到底吃了多少苦呀?
他要是隐疾缠身,谁来给沐家传宗接代呢?
“太君,王爷接完旨,打算上山继续当和尚,避免隐疾被外头人发现。”
“什么?!
这怎么行呢?
山上吃不好睡不好,如何能把身体养好,走,先去找韵儿。”
沐棉脸不红心不跳,按照王爷给的说辞,果然把太妃娘娘急得不再想小孙孙了。
“这个逆子啊,从来不让人省心,就得要韵儿好好管管他。
嬷嬷,咱们得把韵儿留下来。”
“是!奴婢派人去虞府通告一声,一定把虞姑娘留下来管王爷。”
虞韵有些忐忑地等在书房里,用手段哄骗太妃娘娘,还等她亲自找来,实在良心难安。
“临渊……?”
她仰头看向屋顶房梁,这样很不孝。
“韵儿莫忧,母亲需要闹一闹,以免在这里想起沐家人,心生郁结。”
“好~!”
知母莫若子,临渊能如此说,那便准没错。
虞韵压下心头不安,静静等着太妃娘娘被沐棉引过来。
凤玄尘用余光扫一眼屏风后的两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半点用没有。
上他的地盘儿卿卿我我,忒不要脸了。
“韵儿,韵儿啊!”
虞韵连忙拉开门,出去迎沐太妃进来。
“母亲怎么了?您别着急!”
沐太妃找了一圈,没见到凤玄尘更急了。
“你们别瞒我了,渊儿身体有隐疾,又要上山当和尚去了。
韵儿啊,你要帮母亲救救他呀!
我也不求什么小孙孙了,只要这逆子能安安稳稳过日子,别再出岔子就好。”
虞韵听得心疼,这些年,太妃娘娘没少为临渊操心吧?
“母亲稍安勿躁,临渊的隐疾已经在好转了,只是恢复需要时间。
咱们一步一步来,临渊已经第二次下山了,还愁第三次吗?”
“有道理!
韵儿,你说咱们要怎么做?”
“很简单,先找个事让临渊留下来。”
……
凤玄策和孟南柯听得一愣一愣,小宁音厉害呀,几句话就把母妃彻底哄好了。
刚刚还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团团转,转眼又斗志昂扬去干活了。
“小宁音厉害!”
“哼,那是,韵儿厉害之处多着呢!”
某只得意洋洋,从房梁上跃下来,走到虞韵身边牵起她的手腻歪。
眉眼尽是浓烈的胜负欲,势要在恩爱上把对面两个人比下去。
虞韵没心思回应夸赞,见到孟南柯起,心心念念只有临渊的旧伤。
“四嫂,你帮临渊把一下脉,他的旧伤发作起来疼痛难忍,可有更好的法子医治?”
“嗯,小宁音别急。”
孟南柯伸手搭脉,如他所料进展神速,临渊实在是比兄长幸运太多了。
他刚松开手,立刻被另一只手抓回去。
“比预想的恢复速度快,也许用不了半年治愈旧伤,我再给你准备一副药,让母妃看清你的隐疾。”
虞韵悄悄松了一口气,四嫂说能治愈,便是真有把握治好临渊。
半年?
够临渊等到伤好,去迎接犬戎的挑衅吗?
“尽管开。”
凤玄尘看着心思沉沉的人儿,难掩心疼。
他要快点好起来,越快越好。
沐太妃从孟南柯那里得到药,马不停蹄安排留人的事。
“嬷嬷,你说渊儿到底在闹什么?
明明昨天和韵儿一起回来时还好好的,怎么又打出家的主意?”
苏嬷嬷不敢明说,小主子哪是要出家,分明是顾忌虞姑娘身体有寒症,子嗣不易。
先自己闹一闹。
一来打消主子盼孙儿的急切心思。
二来绝了主子给他纳侧妃的心思,顺带替他挡掉外头的女人。
“太君,王爷两年前出家,又一直忌讳女子靠近,或许是因为隐疾。”
“你是说……”
沐太妃想了想,深表赞同,一定是这样。
当和尚不近女色,可不就是为了遮掩身体问题嘛!
“唉,这孩子多灾多难,什么都爱逞强,自个儿扛着。
若是渊儿的隐疾很厉害,咱们得替他瞒着,把韵儿娶回家慢慢治。
别的女人休想靠近我儿半步。
唉,我命苦的儿啊!”
苏嬷嬷见主子自己想明白了,宽慰道,“太君且宽心,有孟大人和虞姑娘在,王爷一定会好起来的。”
“嗯,你说得对。”
下午,沐太妃以国柱府重开,沐家英烈需要超度安魂为由,把凤玄尘和虞韵留下来。
“韵儿,我想到了!
还要开道场,给沐家老少引路归家,你帮我留下渊儿。”
虞韵看一眼旁边装模作样打坐的出尘佛子,简简单单出声“挽留”。
“临渊师傅,请你沐浴斋戒,诵经七天,以示孝道。”
沐太妃听完,双眼亮晶晶盯着自家逆子。
韵儿的话总要听吧?
诵经超度亡魂,总是他最擅长的吧?
她都不知道被逆子超度多少次了,也没见有啥特别神奇的地方。
凤玄尘缓缓睁开眼,一副四大皆空不染红尘俗世的高僧模样,让沐太妃怀疑逆子是不是又被夺舍了?
昨个儿还和韵儿琴瑟和谐,今儿咋又不做人了?还是丢魂了?
“宁音师傅可否为沐家女眷诵经?”
虞韵宠溺地回视,她的临渊啊,怎样都好看得令人移不开眼。
“贫尼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