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期盼许久的奇迹发生了。
令人难以置信,又格外震惊。
临渊……好……好了!
抵着腿侧的存在感,越来越明显,强烈到令她轻颤,僵硬,不知所措。
脑中快速闪过零星片段。
她被燕亭君设计,神智即将失守时,炙热的怀抱和喘息抚慰她,小心避开某个位置的冒犯。
误食还阳菇时,他被药性控制几乎暴走,腹部以下支起明显……
禅房那夜不是错觉,上次也不是梦,她的临渊真的好了!
“唔!”
汹涌的吻如潮水吞没虞韵,彻底打乱她的回忆和思考,后颈被大掌强势控住。
空气越来越烫,似三伏天的暴雨即将来临,却弥漫着四月天的暖香,浓郁阳刚,淡淡春灵。
“韵儿,别怕!”
凤玄尘自欺欺人地抚慰怀里人。
第一次向她坦露直白喷张的七情六欲,想移开却身不由己地压更紧。
不怕吗?
他自己都怕,冲动莽撞之下吓着她,留下阴影和恐惧。
所以他想故技重施,把她吻到累极,无暇仔细感受陌生冒犯的体验。
玉灵芝爆发吧!
给他一点困住身体的助力,全靠隐忍克制太过吃力。
呼呼……要命!
她回应了,要陪他坠入火海地狱。
“韵儿,乖一点,嗯?”
“……”
虞韵根本发不出声音,连破碎的轻吟都被吞噬殆尽,身体在滚烫的温度里融化。
她快窒息了。
喜极而泣的水雾从眼角,从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里溢出来,迅速发酵成令人沉沦的迷醉幽香。
这是……飞蛾扑火吗?
还是春芽破土?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前所未有强烈,身体里似春暖花开,万物抽芽生长。
勃发的生命力簇拥着她去信仰太阳,融进光与热之中,成为他的一部分,承载他的全部,无所不在。
“老七,为了小宁音,得想办法做个人!”
孟南柯的话一遍又一遍敲打凤玄尘,几近丧失的理智顽固坚守,誓死不越雷池。
怀里人很不乖,连呼吸都带着诱惑,娇弱无辜地引他得寸进尺。
得……做个人!
“虞宁音,安静点儿。”
虞韵很安静,不知道还能怎么更安静,被他禁锢在怀里无法动弹。
除了喘息,除了吻他。
大掌捂住小鹿般迷离纯净的眼,惩罚似地在唇上轻咬一下,一触即分。
“唔嗯~!”
凤玄尘饮鸩止渴般贪恋她的呼吸起伏,迷醉气息,每一丝强烈又娇弱的情动。
想把她融进骨血里……
“韵儿,再给临渊哥哥一段时间,好吗?”
眼睛被蒙住后,其他感官变得敏感细腻。
尤其是紧紧压着的某处,似躁动不安嗡鸣的神兵,急于冲破封印大杀四方。
却又在将要出鞘时,被强行镇压,乖乖待在封印内不敢妄动。
如此反复,如一场旷日持久的修行淬炼。
虞韵很想成全,却也明白时机不对,临渊的隐疾突然痊愈,未必是好事。
的确还不到时候,他们都需要时间去等待。
她极力平复身体中强烈的悸动,效果微乎其微,“临渊……”
话音出口,虞韵警铃大作,她的声音为何如此娇媚勾人?
无异于火上浇油。
“嗯?”
凤玄尘不动了,连呼吸都屏住。
黑云压城,暴风雨前宁静……
只需要她再给出一点星火,足以燎原,令天地变色。
两颗鼓噪的心脏剧烈跳动着,一触即发。
咚咚咚……
“夫子,晚膳好了!”
凤鸣空稚嫩响亮的嗓门,如一道天雷划破浓稠凝滞的空气,拨云见日。
“皇叔,热水也烧好啦!”
孟昀灼靠在走廊木柱旁,没心没肺看着小屁孩打扰里头人的好事。
见他回头征询意见,继续用手势鼓励他,声音再大点儿,里头听不见。
凤鸣空疑惑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听不见吗?
“夫子——吃……”
吱呀,门从里面打开,凤玄尘黑着脸,拎起地上的食盒与水桶。
砰——
门被一脚踹上,力气大得门框跟着晃。
“皇叔怎么生气了?”
好事被打断,没揍人算客气了。
孟昀灼懒得解释,“任务完成,睡觉去。”
“师兄,你又骗我,害我惹皇叔生气。”
“不服可以骗回来,自己不长脑子,永远只有被人糊弄的份儿。”
凤鸣空总是被孟昀灼的歪理堵的无话可说,只能气哼哼认输。
“以后再也不听你的了!”
“有志气,要说到做到哦!师兄看好你。”
“坏人,狡猾的狐狸。”
……
吵闹声渐远,虞韵红着脸,难为情地喝茶掩饰情绪。
她和临渊刚刚……
昀灼这孩子全部听到了吗?
“韵儿,怎么了?”
凤玄尘明知故问,两个小兔崽子狗胆包天,敢这个时候吓他的人,欠教训。
得让韵儿看清楚现实,他们很碍事。
必须丢得远远的。
虞韵摇摇头,这件事不能怪孩子,只能怪自己没分寸,行事逾矩了。
事情已经发生,再追究于事无补。
不如关注眼前。
“临渊,你的隐疾痊愈了?”
隐疾?
凤玄尘满脑子谋算着怎么把两只烫手山芋丢出去,一时没转过弯来。
韵儿不追究小兔崽子干的好事吗?
今夜……
刚刚……
凤玄尘一颗心悬起来,韵儿第一次清醒地感受他,太唐突冒犯了。
“嗯,是不是吓到你了?”
吓到了吗?
倒不是吓人,只是……令她心慌。
虞韵垂下眼帘摇摇头,心乱得无力思考,临渊的隐疾是彻底好了,还是在逐渐恢复?
身体里的悸动还未散去,记忆里的感觉也格外清晰,如风高浪急的海潮反复冲撞理智,陌生又强烈,难以招架。
凤玄尘移开视线,不敢看她羞涩初晴的模样,太惹火了,身体里的火还烧着呢!
“韵儿,别怕,临渊哥哥不会欺负你。”
“嗯。”
轻轻一声回应细若蚊蝇,红霞从脸蛋蔓延至衣领之下,杀人放火。
凤玄尘觉得自己要疯了,怎么做个人?
他只想……
逞凶斗狠!
杀人越货!
呸!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只想用尽全力疼惜她,呵护她,如珠似玉,比夜里昙花还纯净娇美。
做点什么吧?
不能再胡思乱想,由着自己得寸进尺了。
“韵儿,这次回去,我去求四哥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