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门以后几人便换乘马车了,水泥路还没有修到蜀王庄,虽然部分路段已经挖开平整好了,但是这天气实在不适合在施工了,只能等明年开春农闲以后了。
李恪带着几人来到蜀王庄的时候,后厨的下人早已经腌好了烤肉,生起了炉火,几人看着这宏大的蜀王庄,满脸的惊愕,因为这些建筑既有平时府宅的特点,也有一些他们看不懂的地方。
庄子南边有一个高耸的砖塔,几人都颇为好奇,郑肃好奇的问道,“大哥,那边的高塔是用来了望的么?”。
李恪摇摇头,“不是,那是水塔,你去把那边那个拧一下”,说着李恪指了一下远处的水龙头。
郑肃向着李恪手指的方向走了过去,看着那从没见过的水龙头,小心翼翼的上手拧了起来,随着他的凝动,只见水缓缓的从里边流了出来,郑肃回头看了看水塔,又看了看水龙头,一脸欣喜的看向李恪,“大哥,这水是从哪个水塔里流出来的吧”。
李恪笑着点点头,“还不算笨,整个庄子的水源都是从那个水塔里出来的”。
卢从壁好奇的问道,“那水塔里边的水是怎么来的呀,大哥”。
李恪拍了拍了卢从壁的肩膀,“当然是抽上去的,上边有一个压水泵,你要是一会吃多了感觉有力气没地方使,我可以带你去试试”。
卢从壁嘿嘿一笑,李恪能这么说,意味着这东西肯定很费力,这种事情本少爷才不干呢,“嘿嘿,不用了大哥,我就是好奇”。
而一边的郑肃听后确实一脸好奇,“殿下,那一会带我去看看吧”。
李恪点点头,“好了,一会再说一会的事,现在大哥请你们吃烤肉,走着”。
说着几人来到了早已经准备好的烤肉炉旁边,李恪熟练的抓起串好的肉串,在烤炉上一边翻烤一边往上撒着各种调味料。
这时崔神机好奇的捏起一小撮细盐,震惊的看向李恪,“大哥,这是细盐?”。
李恪瞥了一眼随后点点头,“嗯”。
郑肃则也一脸好奇的凑过来,“这就是让我爹吃瘪的细盐呀,和雪花一样白,难怪现在粗盐只配牲畜吃,有了这细盐,谁还吃那呀”。
细盐的事情也是在大唐周报上刊登过的,所以几人对细盐也并不是很陌生,只是没见过而已。
接着李恪又和这一群好奇宝宝介绍起了烤炉旁别的一些调味料,几人一边听一边上手用手指沾一点品尝着。
不多时肉串便被烤好了,李恪分发给几人后,接着烤起了新的,刚刚桌上那些调味料几人都是一一品尝过的,但是这肉串给人带来的滋味确实从没有感受过的,没想到几种调味料混合在一起,尽然这样的效果,这肉串的味道直接刷新了几人对美食的定义,只感觉以前吃的那些若和这烤肉比,那简直就啥也不是了。
郑肃吃着肉串好奇的看向李恪,“大哥,我多问几句哈,这些个调料你是怎么发现的呀,在这之前为什么我们都没有听说过呀”。
李恪细细思索着怎么在回答这个问题的同时,顺便能给他洗脑,良久,李恪不答反问,“你们觉得我和你们家族的盐价之战,你们家族败在了哪里?
这么说可能让你们有点难受,但是我既然把你们从牢狱中捞出来,就说明咱们之前的事情彻底过去了,我是真心想个几位处兄弟,若是你们心中还是有芥蒂,吃了这顿烤肉我便差人送你们离开,以后我也不会再去为难你们,这顿饭就当是咱们化开误解的一顿饭,你们都不必有心理负担”。
几人听后都有些呆愣,他们平时虽然玩世不恭,但是族中从小的教育让他们对家族也有着强烈的归属感,李恪突然之间的坦诚,反而让几人有些不知该怎么办了,心中正上演着一出兄弟之情与家族利益的戏码。
李恪见状也并未说话,只是熟练着翻抖着手中的肉串,猛地一股小烟窜入李恪眼中,李恪被熏得流出了眼泪,抓着肉串的右手又有些腾不出来,只能任由眼泪这么滴下去。
几人发愣的同时也看到了这一幕,都以为是几人的沉默让李恪难过了,猛地尽有些同情李恪了,想必殿下也在兄弟情义和家族之间不断纠结着,哎,兄弟以诚信待我,我却犹犹豫豫。
场中卢从壁的年纪最小,猛地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殿下不必难过,叫你一声大哥以后就一直是我大哥,以后咱们各论各的,你和家族是你和家族,咱们兄弟是咱们兄弟”。
有了卢从壁的带头,其他几人也瞬间不在纠结,各论各的就好了嘛,家族是家族,自己是自己,想想目前王家王仁表跟着殿下那不也是吃香的喝辣的,不仅当了官还博了好名声,这么一想,便一切都不在是问题。
李恪放下肉串,抹了一把眼泪,泪眼朦胧的看着众人,这幅画面真是感动到场中的几人了。
李恪深深叹了一口气,“说起了刚才那个问题,几位兄弟都这么说了,我便也不再隐瞒了,这些调料你们没有见过的原因,当然是这些并不是本土的调料,你看这茴香,这是吐蕃那边的,
这辣椒和这几种别的,这都是海外的,这都是我的小船队从外边带回来的,海外的资源可比大唐多得多,只是我一直没有搞到种子,所以这种调料目前也只有蜀王府和城里的海捞酒楼能享受的到了。”
几人听后都有些惊讶,“殿下,您还有船队?”。
这些话当然是李恪骗这些二世祖的了,他想试试能不能通过自己的吹牛,让这些世家也组织船队,帮他把这些东西带回来。
李恪沉痛点点头,“嗯,一年之前成立过一支船队,只是船队的船都很小,一共出去十二艘船,可惜只回来三艘,别的都遭遇风暴沉没了,哎,这三艘船也只带回来这么些调料,再后来我便在没钱组织这样的探索了。”
几人听后都有些惋惜,他们虽然没有见过海,但是从小也都听过海的故事,面对那一望无际的海洋,在这个时代出行,真是需要莫大的勇气了。
猛地郑肃问道,“那殿下刚才说,和我们几家的盐价之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