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恪的要求以后,众人都开始举手说起自己认为合适的地方。
等牙行所有牙子都说完,那名公示的吏员才说道,“殿下,下官以为刚刚查抄的楼府非常符合您的要求,楼府不仅面积大,府里还有假山和几个鱼池,这楼大人酷爱养鱼,每种鱼都分池养着,您若是想要个大点的池塘,把鱼池打通以后,那面积还是非常大的”。
说起楼大人,李恪突然想起自己那一脚下去以后便在没见这个人,所以好奇的问道,“这楼大人现在是死是活?”。
那名小吏躬身说道,“额,醒过来了,如今被关押在京兆府,过不了几日就要去安排修铁路去了”。
李恪点点头,“那走吧,先去楼府看看”。
随后一众人向着楼府而去,在楼府大概转了一圈,李恪对这里的条件非常满意,那几个鱼池刚好弄成温泉池子,放上不同的药包,旁边的屋子也挖上泳池,热水可以从内部延伸出来,这样泡温泉直接从屋里下水就行,不用出来挨冻在下水。
中间在搭一个高一点的凉亭,里边可以奏着曲子,唱着歌,光这么一想还是蛮不赖的。
随后李恪看向那名吏员,“你可有这整个府邸的图纸”。
那名吏员想了想,“下官立马差人来画”。
李恪点点头,“行,画完直接送到蜀王府,顺便让牙子把房契也带过去,多少银钱到时候我给他结”。
这名吏员愣了愣神有些支支吾吾,终究没有说出口,李承乾终于智商在线一次,猜到了这吏员想说什么,随即看向李恪,“你找父皇赏给你不就好了,再不行找京兆府尹说一声不就好了,哪还用花银子”。
李恪听后摇摇头,“我要是自己住我就这么干了,但是我用来做生意的,不想将来落了口舌,所以还是算了”。
李承乾看李恪都这么说了便也没有在劝。
出了楼府李恪左右看了看,猛的发现,这个隔壁不就是魏府么,刚才只顾着搂武瞾的腰了,压根没注意,这可真是送上门了。
场地已经选好,李恪便带着武瞾朝着蜀王府而去,李承乾却依旧跟在后边,李恪撇撇嘴看向后者,“不是,你身为大唐太子,宫里没事么?”。
李承乾耸耸肩,“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没去你府上品尝美食呢,这就回去岂不是很亏,再说了作为太子我关心关心自己的弟弟去他府上坐坐不行么”。
李恪很无语,“你随便吧”。
回到城内的蜀王府,李恪把线本三国全书递了武瞾,“找到了,这就是全书,当初写完让王仁表帮忙刻印了一版,所以不必在意字体,以后也每日三章吧”。
武瞾兴奋的接过三国全书,“那我现在可以先看完么”。
李恪点点头,“当然可以呀,那你先看,我给咱俩炒几个小菜去”。
三国后边的故事对武瞾吸引力太大了,但是听李恪要亲自下厨又有些不忍,也想去帮忙。
李恪看着皱眉纠结的武瞾哈哈一笑,“你看你的,我做的东西你也帮不上忙,等着吃就好啦,快坐下看吧,别让我大哥看到”。
李承乾依旧没有放弃骑车,对他来说骑车也是一种锻炼,结果比李恪晚一步的他刚进蜀王府的大门就听到了这一句,“什么别让我看见”,迈过门槛,抬头便看见了武瞾手里厚实的三国全本,“卧槽,弟妹,咱俩一起看呗,我对这三国着实喜欢的紧,我保证不说出去”。
武瞾有些为难的看向李恪,李恪叹了一口气,“看可以看,但是注意保持距离”,随后用双指指了指自己眼睛,又指了指李承乾,意思我会盯着你的。
李承乾一听,拉过没有扶手的板凳,倒着坐了下来,距离武瞾不是很近,又刚好可以看到书上的字,“快快,开始吧,赤壁之战,三弟都拖更三天了”。
李恪看这二人渐渐入迷,摇摇头向后厨而去,府上厨师都在蜀王庄,李恪也懒得喊回来了,烧了锅热水,本想从识海拿几包预制菜出来热热算了,但是一想这具身体还没有接受过后世添加剂的摧残,若是三人都变成喷射战士,那就搞笑了,想了想最终放弃了。
随后来到府门口,在美食一条街的摊位上买了些商贩切好的肉,菜,和豆腐什么的,回府洗了洗后便炒了起来。
帮王仁表代写西游的王梵志,因为本身来长安城就是准备出家的,早就变卖了家产田地,如今因为西游的原因也住在蜀王府,看到正厅里正入迷看三国的二人不禁也好奇的走了过去,随后便站在武瞾的另一边也看了起来。
城内四大家族的族长,此刻又聚在了一起,从工坊回来,他们便急忙吩咐下人,所有库存的柴草,紧急甩卖,多少钱收的多少钱卖,哪怕少赔点也要赶紧甩掉,若是晚了,未来三到五年,别人家都烧煤炭的时候,他们家还在烧柴草,关键这柴草在那堆着三五年的时间,若是遇到个火星子,那就都打了水漂了。
而且坊里的铁炉他们也试过了,王仁表特意吩咐了,若是这几家有人问,可以直接给他们演示,就在工坊会议室里,燃烧起来的铁炉,没过多久回,整个会议室已经热的让人不断开始冒汗了。
所以对于王仁表早上的温度之说,众人也都开始信了。
卢族长盯着郑族长道,“当初你可是信誓旦旦的保证这把能赢,定能打李恪小儿一个措手不及,现在呢,和当时卖盐一样,梅开二度呀”。
郑族长脸上有些愁苦,“哎,那谁知道他能搞出个煤来呀,以前那玩意谁敢烧,今天烧了,明天就吃席,这小儿真是难缠”。
博陵崔族长呵呵一笑问道,“那棉麻还涨么,不是说冬天在赚一波么”。
话音刚落其他三位族长便异口同声道“涨个屁”。
卢族长接着说道,“谁知道这小子手里还有什么好东西,我可听说了,这小子最近一直在收羊毛,万一给你弄个羊毛绳出来,到时候吃瘪的又是咱们”。
清河崔族长也接道,“我当时就说了有问题,老郑非要这么干,这下好了,又输了一把”。
博陵崔氏族长看气氛不对,主动当起了和事佬,“好了,这都过去了,翻来覆去的说也没意思,说说这铁路吧,你们投不投”。
其他三位一听,顿时都沉默起来,谁也不愿意第一个说。
崔族长清了清嗓子,“老卢你先说吧,你儿子和李恪小子关系好,成天喊人家大哥,应该有点小道消息吧”。
卢族长白了崔族长一眼,“好个屁,你儿子不也喊”。
郑族长叹了一口气,“之前的事情是我判断失误,为表歉意我先说吧”。
随后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我的想法是投,虽然短期没有收益,但是长久来算,多年以后对家族的收益还是很大的,且不说我们在铁路方面拥有的特殊照顾和分红,投资铁路也是刷我们世家声誉的好办法”。
卢族长对此也非常认可,所以接着补充道“还是上次那句话,选拔官员的渠道已经不在我们手中了,族中的产业也渐渐被这小子蚕食的差不多了,那我们其实也可以成立商队卖这小子的东西,我们往远了卖,卖到戒日王朝,卖到波斯,也能换回大把利润”。
崔族长则皱起了眉头,“卖那小子的东西,岂不是给那小子低头了”。
卢族长摆摆手,“在失去前两样东西的情况下,把钱挣到手才是最关键的,就算将来官员不是出自世家,我就不信有哪个人能抵挡金钱的诱惑,若是真有,那就是价码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