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原本的‘Gojo Satoru’已然变成了‘婴儿般蓝色眼睛的恋人’。
槐凉深呼吸了几口气,皮笑肉不笑地发问:“这就是你认为的,我的取名风格?”
五条悟一脸骄傲自得:“对啊,类比硝子的‘巨能喝的奶妈’,不正是把一个人的特长和身份相结合吗?”
“那么我的特长就是眼睛特别好看,身份是凉酱你的恋人,有什么不对?”
虽然逻辑是这样没错,但取出来的这个备注也太破羞耻了吧!
还有‘特长是眼睛特别好看’又是什么?这家伙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自恋啊!
槐凉抓起手机,不顾五条悟“不要”的阻拦,开始重新设置备注名。
无奈,大势已去,五条悟嘴巴翘得都快挂起油壶了:“真狠心啊,连伏黑惠都可以拥有单独的‘惠’字作为备注名,到了我这个未婚夫这里,还是连名带姓的——”
“第五大洋?”
五条悟假意委屈的‘抽泣’被递到面前的手机屏所吸引,“为什么是这个?”
“世界地理学过?”
眼珠一转,五条悟恍然所悟,“世界上有七大洲和四大洋,其中的四大洋分别是太平洋、大西洋、印度洋和北冰洋。”
“那我是第五大洋……”
五条悟的嘴角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凉酱的意思是我的眼睛好看到,可以被称为第五大洋的程度吗?”
过于兴奋的他,一把揽住槐凉的脑袋,在她脸颊上‘吧唧’就是重重的一口:“我喜欢这个备注名字!”
槐凉捂住了对方的嘴巴,制止其可能随后而来的‘发疯’,大白天的,前面还有司机,她可不想被迫成为五条家主桃色绯闻里的一环。
“说点正事,乙骨忧太……你打算让他多久入学?”
行驶在偏僻山路上的汽车绕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弯拐,槐凉将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不会因为盘星教的缘故,把他在五条老宅藏一辈子吧?”
“这不是为了保住乙骨忧太的恋人嘛——”
五条悟耸了耸肩,“那个家伙的进步速度很快,拥有术式‘模仿’,和名字一样,可以模仿复刻他人的术式,比如他们同期的学生狗卷棘的咒言术,他加以练习也可以复制,只是威力可能要小一些。”
“而且他还拥有相当于‘式神’的特级咒灵祈本里香的协助,更是如虎添翼,他可以不断使用源自于‘她’的咒力。”
“所以,理论上来讲,他拥有无限咒力,只是体术差了些,假以时日会成长到非常变态的程度哦~”
淦!夏油杰你真是点儿背啊!
这不妥妥专克你的咒灵‘车轮战’吗?要是没有领域必中,或者别的特殊的能力将它一击必杀,耗到后面指不定谁能赢。
万一他还和祈本里香有着别的什么特殊融合技之类的,那胜负则更难预料。
槐凉的心底升腾起了些焦躁的情绪,面上却依旧维持着平日里的平淡无波。
她不动声色地继续打探着有用的情报,“是吗?那悟君的意思,他会比你还要厉害?”
五条悟摇头,不管是出于一向的自信心,还是想要在心爱之人面前多多表现,他毫不犹豫道:“没有六眼的他,可复制不了我的无下限,自然也无法使用苍、赫、茈——乃至无量空处。”
“我可是最强的。”
槐凉翻了个白眼:“啊,是是是,你们是最强的。”
真要是最强,怎么会落到一个被他人占据了身体,另外一个直接被腰斩?
“‘你们’?”
五条悟捕捉到了对方言语中的‘漏洞’,挑了下眉,“凉酱似乎对我的学生时代很熟悉嘛,知道我当年和杰并称最强的往事哦?”
“跟硝子喝酒的时候听她说的。”
槐凉立刻绕过这个危险话题,“还有你喝醉酒后的糗事之类的,好奇悟君的过往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凉酱想要了解我的过去可以直接开口问我哦。”
五条悟定定的看向她,“有关凉酱的过去,我还是一头雾水呢,但是没关系,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慢慢了解的。”
“复制他人术式的能力,跟缝合线类似,只不过他需要将脑子移植进咒术师的体内,才可以复刻身体内所含的术式……”
槐凉蹙了下眉,将话题再度扯开,“而乙骨忧太,则并不用如此麻烦。”
“虽然也会受到术式强度,以及自身领悟练习程度的限制——但现在的他如果对上夏油杰应该还是很危险。”
五条悟抿了抿唇,“谁危险?”
槐凉:?
“主语听不明确吗?”
“是有一点模糊哦。”
五条悟毫不掩饰自己的醋意,“我不想从凉酱的嘴里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尤其是杰。”
槐凉翻了个偌大的白眼:“怎么,之后会发展到不能回男性的消息,再到跟陌生人说话,再到不能外出?”
“悟君似乎没有搞清楚自己的位置,这样看似被‘爱意’或‘醋意’这类糖纸包裹的东西……可不是糖。”
将脸侧的一缕碎发捋至耳后,槐凉彻底地冷下了脸,警告道,“我可不会像那些笨蛋一样,把‘毒药’当作糖果给吃进肚子里。”
眼看车内的气氛变得压抑而又紧绷,五条悟再度败下了阵来。
呐呐解释道:“你误会我了凉酱……只是因为我不满杰他刻意针对你的行径——”
“哦?针对我?”
槐凉双手抱臂,肃着一张脸,“你是指最近那些接二连三被我打走的废物?”
五条悟点头:“咒诅师的信息网络里出现了想要活捉你的委托,20个亿。”
槐凉一时不知该为自己暴涨的身价而感到自得,还是该为夏油杰撤下了所谓‘爱情’的伪装而感到庆幸。
她就说,哪有位高权重的男人会对一个初遇就是‘被贩卖的金丝雀’一样的女人,一见钟情?
哪怕是拥有刻在骨子里的‘救风尘’情结在作祟,也做不到这个地步。
他果然别有用心。